禦鬼本身就是邪門歪道。
鬼這東西是陰氣所在陰暗之靈。
人死之後,本應魂歸地府,一切順利就是再入輪回。
隻有出了岔子,才會在人間做遊魂野鬼,造出孽債,禍端無數。
最可怕的還是厲鬼,心生怨氣,怨念深重,後來便想報複活人,無論是親人朋友還是生死仇敵,都會是他的目標。
就算是意外相遇,也是不死不休。
禦鬼就是操控這些鬼魂去刻意害人。
想到如此這些邪門的東西,實在是讓人極其厭惡。
白蓮教本身曾是一正派大教,救人為善,現在竟落到這個地步,若是讓他們繼續搞下去,以後的名聲就徹底臭了。
“這死去的孩子鬼魂被這個孔麻子利用,然後就在村子裏麵搞事情。”
“那些猴子畢竟是有形之物,隻有這鬼魂來往無形,又能夠入人夢境更可怕。”
胡淼淼看著我,她是有些好奇,我準備怎麽辦?
我點了點頭,把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很快。
胡淼淼也直接退出了那隻猴子的身體。
她顯現真身之後,也同我一同合作。
看到這罐子之後,我就知道這孔麻子肯定是錢去收獲,裏麵沒有小鬼就證明那個鬼魂被派出去搞事。
他在出來收服小鬼,坐享其成,眾人歡呼。
現在不拆穿他,更待何時?
我們二人急忙趕往鄉下尋找那個孔麻子,好在他活動的範圍並不大,沒過多久我們就找到了一個村子裏。
小小村莊,今日熱鬧非凡。
最近聞名鄉下的孔大師正坐在最前麵。
旁邊還有一位婦女跪地懇求。
這女人哭的聲淚俱下,極其虔誠。
“孔大師就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吧。這幾天他不知怎麽了,竟然已經自殺好幾次了。”
“我錯了,之前我男人曾經拿來了你們留下的那些符咒。可我自己把它撕掉了扔到了垃圾桶,我求求您救救他。”
“這是我們賣豬的錢我都給您。”
孔麻子本應是個前輩高人,應當清高一些,不應沉淪世俗。
可那女人雙手奉上那一遝錢的時候,眼中還是顯出貪婪。
我在遠處冷笑,這比爺爺的本事可是差遠了。
不隻是本事,境界也是如此。看到錢就如此貪婪,早已墮了紅塵,別想成仙。
“看你如此虔誠又真心悔過,我就救救你的兒子。”
說完孔麻子一招手,旁邊的猴子就一蹦一跳的過來。
好像能聽懂人言從口袋裏麵翻出了一瓶水。
我一看就覺得惡心,這水也是黑色的,之前泡著那個死孩子的水和這個水是一樣的。
甚至可能就是從那個大罐子裏麵拿出來的。
這泡著屍體的水沒有任何好處,不像是符水,那樣具有一定治愈效果,反倒是從上到下都充滿邪性。
“你家的孩子因你的問題已經是遭了邪靈入侵,這幾天不得安寧。”
“老夫雖然想救,但可能也並不及時,你的孩子很可能落下殘疾。”
“就看這水管不管用了,勉強保住一條命而已。”
我現在就想衝出去,這水如此汙濁,又是泡過屍體的水。
人喝了就算不當即死去。
以後也會直接被弄成個傻子。
如此一來,這孔大師不就更出名了嗎?
他出手之後對方沒死就是變成了傻子,也凸顯出這種天地報應。
人們不信奉他就要遭災。任何質疑也不會有好的結果。
他代表正道正氣,拯救黎民百姓。
一個孩子究竟和他有著多大仇怨?竟非要招致如此的災禍。
看到此時我是越來越忍不了,可胡淼淼還是拽住了我。
“不能輕舉妄動。”
胡淼淼的話很對,現在我們想要揭穿對方,一定要等對方露出馬腳。
這時我們要看到旁邊有一位婦女正在走動。
婦女一臉哀怨的模樣,眼睛總是掃過那隻猴子。
她的眼神不斷變化,若有懷念思索一縷遺憾。
我心中一動,明白過來,這些猴子從前都是人變成的。
而這女子看著一隻猴子並非是憐愛寵物。
很可能是和著猴子有著一種特殊感覺。
人之生物為萬物靈長,和那些野外生靈最大的不同便是對於情感的執著。
野外的一些生物同樣也有做母親的關愛,子女確實不便。
可是人這生物活得更是長久,幾十年一如往昔,親情之事,自然看得更深,更多,更透。
我看著女子看著孩子,眼神流露出一種東西,便明白過來走了過去。
“這位大姐,您看著旁邊的猴子總有所動容,怎麽回事啊?”
女人臉頰很白,白發不少,略顯蒼老疲憊。
“沒什麽,我隻是覺得那小猴子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。這位兄弟,不瞞你說,我家的孩子都丟了有七八年了。”
“雖然知道孩子很可能死了,但我都是覺得那隻猴子的身上有我孩子的影子。”
我心中一動,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,正愁沒辦法的時候人就來了。
“大姐,你看大師就在前麵,不如問一問。”
聽我這麽一說,這大姐一點都不以為意,隻是笑笑。
我則是很有自信。
“大姐,對方本事這麽高,你不試試嗎?你不好意思,我替你說。”
說完我就從這大姐的身上取了兩滴血。
對方隻覺得手背上有點熱熱的也不以為意,隻以為是什麽劃傷了。
取到血之後,我從人群之中走了出去。
“孔大師,您能幫幫我那個阿姨,她的孩子丟了。”
聽到我這麽一說,孔大師眨眨眼睛滿是麻坑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屑,恐怕是覺得我沒什麽錢,這事情他也懶得管。
想到這裏我連忙從口袋裏麵拿出一疊鈔票,全都是百元大鈔。
雖說是有些破破爛爛的,但還是不少。
百元大鈔之中隻有最上麵下麵的幾張是我的錢,其餘都是這個孔麻子自己的錢是我從他的那個盒子裏麵掏出來的。
人花錢的時候很少會把錢的具體樣子或者上麵的標記記住。
孔麻子一看這麽多錢,眼前一亮笑了一笑。
“除魔衛道,治病救人都是我輩本分。至於找人,不過是爾爾之術,但本大師也能幫忙。”
說完我就把那女人拽了進去,同時站到小猴子的旁邊,悄無聲息間揮了揮手。
手中的一滴血就滴在猴子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