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摸半個時辰後,我和胡淼淼終於出現在何隊長為大家安排的那個小旅館前,我摸摸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,心情久久不能平複。

就在不久前,我放開那老者並毫不隱晦的將我的意思說給了他。

在得知我打算將這裏的結界破壞掉後,那老者身子一垮,臉上頓時生出幾分絕望。

可他深知自己不是我的對手,所以雖然絕望,但還是一言不發的乖乖離開了,而問題就出現在他離開後……

“阿離,我剛才用靈識探過,這結界很大,大到沒有邊界。”

胡淼淼噘著嘴,不知道該從哪下手幫我。

“沒事,交給我。”

我衝她淡笑一下,然後掏出白紙召喚出三位神兵,除了之前專門破陣的神兵,還有兩位法力高深的神兵,有他們相助,這結界絕對撐不下去!

“支撐此結界的乃是一枚神器,待我尋來。”

誰知那神兵剛現身就直奔西南方而去,我愣了一下,心頭不由的狂跳幾下。

之前不是沒想過這結界的由來,可一經證實,我的臉上還是難掩激動之色。

不過片刻,那神兵便托著一枚通體墨綠色、靈氣充沛的玉扳指返回來。

他將玉扳指拱手相送,隨後便和另外兩位神兵消失不見。

“阿離,恭喜你又得一寶。”

胡淼淼在聽到神器的時候眼前一亮,然後笑嘻嘻的衝我道賀。

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沒有接話,但還是將這枚玉扳指帶在了大拇指上。

說實話,這結界對我來說沒什麽用,況且這東西本不屬於我,所以一開始我是打算毀掉它的。

可如今它主人消失,胡淼淼在這結界內修為增長快速,想到這些,我又覺得我可以代為保管一段時間。

不過神奇的是,這扳指一上手,我的腦海裏瞬間閃現出它的使用方法及作用。

其他的倒也罷了,最讓我心動的是這枚扳指竟然自帶著存儲空間。

這空間與結界互不幹擾,也就是說,在它支撐的結界內還可以再開辟出一個小空間。

對我來說,這簡直就是一座移動住宅,儲藏室……

“阿離,你在想什麽?怎麽不進去啊?”

胡淼淼見我站在原地發呆,不由的扭過臉問到。

“哦,沒什麽,走吧。”

我收回思緒整理一下衣服這才抬腿向旅館內走去。

而此時,何隊長一行人正精神緊張的坐在大廳等我們的消息。

“隊長,是靳大師!”

不知是誰喊了一句,何隊長猛的起身帶頭衝我們跑來。

“靳小兄弟,你們沒事吧?”

他著急的上下打量我們一番,見我們身上幹淨沒有受傷的痕跡,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。

“何隊長,阿離的肩膀受傷了,恐怕還要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一趟。”

“受傷了?快,你們去準備車,趕緊上醫院!”

“謝謝。”

我衝他笑笑,表情淡定的讓他有些啞然。

我的傷勢並不輕,但我點了肩膀周圍的幾處穴道止住了疼痛神經,所以才能麵不改色的堅持到現在。

不過鎖骨骨折的事我處理不了,那地方不同於胳膊、腿,我無法用專業的手法將其複位、固定,所以去醫院接受正規治療是很有必要的。

隻是我和胡淼淼對這邊不熟,又擔心何隊長一行人在此胡思亂想,所以才決定先和他們匯合再去醫院處理傷情。

花枝鼠和一個兄弟去開車的時候忍不住說起我的傷勢。

他有些後怕的捂著胸口嘟囔,“想不到靳大師那麽厲害的人都吃了這麽大的虧,幸虧當時他讓咱們先撤,要不然,隻怕咱們這種什麽本事都沒有的人隻能在那當靶子。”

“誰說不是呢,靳大師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,但這短短半天就救了咱們弟兄幾個兩次,他簡直就是咱們的再生父母!”

“你這話說的有點誇張,不過說起來咱們確實欠他兩命,這樣,隻要他不嫌棄,以後我跟定他了,我得好好用餘生報答他的救命之恩!”

花枝鼠麵色凝重,說的一板一眼的。

可他在心裏卻打著自己的小算盤。

與其跟何隊長做一輩子小警察,不如跟著靳大師學點真本事,說不定將來也能像他一樣不僅能以此為生,還能受到萬人尊重!

“靳小兄弟,那樓上的事已經處理好了?那個,你別生氣,我知道在你受傷的節骨眼問這個問題不對,可我不問,我又坐立難安的……”

“放心吧,樓上的事已經處理好了,想必問題就出在一樓和十八樓,如果你不放心,等我的傷勢處理好我再去一趟就是了。”

見何隊長為難的看著我如此說,我不由的笑著安撫。

“不用不用,你為了我的事都拚成這樣了,我也不能太不識趣,這樣,一會讓我的手下們送你們去醫院,我自己上樓看看也好結個尾,至於那些住戶……等你傷好了咱們再調查。”

“住戶的事我這邊有一點眉目,而且這事不能耽擱,這樣,我和胡淼淼去醫院,你幫我找一個遠離鎮子、市區的房子,越偏僻無人居住越好,我晚些時間要用。”

原本我就是要拜托他找房子的,見他提到那些住戶,我便順水推舟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
“你是打算開壇做法吧?你放心,我這就去找!對了,還需要我準備其他東西嗎?我一塊給你備齊。”

之前何隊長見過爺爺起壇作法,所以下意識認為我也要幹同樣的事,那神情頓時興奮的無以複加。

“別的暫時不需要,不過,可能需要你準備一些吃的。”

雖然不需要開壇,但逼魂出體是個很耗費元神、靈力的事,未免體力不支,備些補充體力的宵夜倒是可以。

“好,我這就去安排,你們在醫院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跟我那幾個手下說,千萬別跟他們客氣。”

何隊長說完就風一樣衝了出去,看到他急匆匆的背影,我不由的淡笑一下。

他這性子還真是急躁,說實話,他這性子並不適合做這行。

不過,他對手下、百姓們都不錯,或許正是因為這樣,經他辦的案子反而都挺容易偵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