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閻王這時匯報他的騎兵又追上了昌平王的後軍,不過他隻剩下了六百騎,隻能對昌平王騷擾了。我命令他不要衝擊敵大軍,而是一觸就跑,隻要騷擾即可。

我和弘農王帶領大軍開進了羊腸穀,看得出來這裏剛剛經曆一場大戰,到處是插在地上的箭支和標槍,還有一些還在燃燒的木頭。

前軍報告即將出穀,我們中軍剛剛走到穀地中間,通話器又響起來,董閻王的話有些著急:“總司令,情況不對,我這裏昌平軍隻有不到二萬鬼,後麵的祝澤林也沒有遇上敵軍,總司令要小心。”

弘農王和小魚一聽立刻同時說:“不好,快出穀,敵人伏兵很可能還在山上!”

我也一愣道:“那為什麽祝澤林過穀的時候他們不發動,我前軍都要出穀了也不發動?”

弘農王道:“恐怕昌平王這是對我們幾個人來的。”

我連忙命令部隊加快速度出穀,出穀和沒有進穀的部隊立刻上山攻擊敵伏兵。

命令剛剛下完,隻聽得“唰唰”的聲音,一片片的箭雨和標槍從兩側向我軍覆蓋下來。

媽的,上當了。敵人伏兵在打退董閻王的騎兵之後,立刻就撤到了兩山之後隱藏起來了,祝澤林部抵達,派遣斥候上山,自然查不到他們。而他們過穀也很安全。等到了我們抵達的時候,我們也派遣斥候上山查看了一下。隻不過前麵有祝澤林安全過穀,我們都放鬆了警惕,想當然地認為敵伏兵已經追趕昌平王去了,所以查得也就比較敷衍,自然沒能發現敵伏兵。昌平王用兵真是神鬼莫測啊,他自己居然隻帶了不到二萬鬼,吸引我們的注意,而把精兵留下來伏擊我主力部隊。他這根本不是在逃跑,而是在利用逃跑打敗我軍。他知道要想打敗我軍,殺幾個兵丁不起作用,隻要能把我中軍的幾個將領一鍋端了,那麽這次我們的北進計劃就算是破產了。這個家夥還真是歹毒啊。

現在想明白此事已經晚了,我軍已經一下子被突如其來的襲擊給打蒙了,成片成片地倒在地上。我連忙命令舉盾,然而敵人的巨石和從高處扔下的標槍盾牌也擋不住,幸虧穀底能夠燃燒的草木剛才已經燒光了,否則現在再來一把火,那我軍就真的完了。

不過現在情況非常危急,弘農王大聲命令部隊向兩側山上攻擊,我知道這隻不過是讓他們送死,而為我們這些將領讓開一條道路好讓我們出穀,否則大家都擠在一起隻有死路一條。這時出穀的前軍和還沒來得及進穀的後軍已經從穀外兩側衝上了山,與敵伏兵混戰在一起。

寂寞的小魚衝在最前麵為我們開道,突然一塊大石從天而降,砸在小魚身上,立刻小魚連人帶馬慘叫一聲都來不及就變成了一堆肉醬。我們也來不及感慨,隻是直直向前衝著。接著政治部主任餘閻王被一杆標槍釘在了地上。副總參謀長蘇燦這時一馬當先,不斷挑開擠在一起的兵丁,給我們開道。

當然飛向我和弘農王的箭支和標槍很多,不過弘農王一杆大斧舞得是密不透風,把箭支和標槍都擋了開去。我也把所有的寵物都喚了出來,保護我們幾個將領的安全。自己手握飛仙劍,我功力大成,倒也不怕有箭支標槍能傷了我。

突然一塊千斤巨石呼嘯著落了下來,等我們發現時,已經距離我們很近了,根本沒有時間躲得開,眼看就要砸到我和弘農王身上,我們兩個也是血肉之軀,這樣的巨石從天而降,不是我們兩個憑人力能抵擋的。要是被砸上,也會向小魚一樣成為肉醬。我正準備傳送,而弘農王則深吸一口氣準備憑自己的力量把巨石挑開。我知道這是徒勞的,但是我也顧不上他了,隻能自己先傳送。

就在此時,九頭火龍忽得躍起,龐大的身軀在空中與巨石“轟”的一聲撞在一起,立刻把巨石撞歪了,落到了我們前麵,砸得大地都一震,塵土揚起老高。

千斤巨石從山上滾落下來的動能有多大?九頭火龍雖然是BOSS級的怪,也架不住這樣一撞,血立刻到底了,倒在了地上,似乎暈倒了。我連忙把他收進了寵物欄,讓他養傷去了。

小魚和餘閻王的陣亡,讓我心痛不已,要知道一旦在一次戰役中掛了,就要在所屬的鎮子或王城重生,還要休養好幾天才能真正恢複,並且不能再參加本次戰役了。也就是說在我們打下昌平城之前,或者敗回去之前,再也不能用他們兩個了。我恨得牙癢,剛剛衝出羊腸穀,立刻帶領著弘農王、蘇燦向左側山上混戰的雙方衝去。

本來混戰的場麵,加上了我們幾員戰將,立刻就成了一邊倒的局麵。敵伏兵開始向後節節敗退。這樣我軍穀地裏的兵丁壓力大減,也紛紛攻上了我攻擊的這側山頭。這側山頭我軍的兵力很快占了優勢。不到半個小時,就把敵軍擠壓在一小片山頭上,這時敵軍大約還剩下幾千鬼,隻不過他們的弓箭和標槍全部用完,再也沒辦法抵擋我軍的攻勢了。

我軍正要屠戮的時候,被圍的昌平軍裏走出一鬼,高舉雙手,高聲叫著:“別打我,我是來談投降的使者。”

使者很快被帶到我麵前,隻聽他說:“我是昌平王部將段義熙的使者,前來與貴軍商談投降事宜的。”

我心痛小魚和餘閻王之死,張口就說:“不準。”

弘農王卻攔住我說:“我們即使殺了他們,他們也會在昌平城重生,徒增罵名。不如準降,用他們攻打昌平城,可起奇效。”

我這才冷靜下來,準許他們投降。然而使者卻說提出投降可以,但是要授予段義熙少將軍銜,不得拆散他的軍隊,要讓他指揮。

我很不耐煩打斷他說:“要麽無條件投降,要麽就把他們全滅。”

使者拱手道:“這個小的沒有權力答應,必須回去稟告段將軍。”

我揮揮手讓他快去,過了好一陣子,使者才來,又提出隻要求授予段將軍少將軍銜,讓他指揮一個軍團就可以投降了。

我說:“不行,要投降現在就投降,無條件投降。我給段將軍半個小時考慮,否則我們就進攻了。”

使者又再次回去。

弘農王說道:“有點不對勁,這個段義熙是昌平王手下的智將,應該知道我們不可能接受他的條件的,他這是在拖延時間。”

“拖延時間?”我問道。

接著弘農王一拍腦袋道:“不好祝澤林危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