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心愣了愣,顧箬突然變得這麽客氣,她有些不太習慣,勉強的扯了扯嘴角,點頭道:“可以,你接吧。”

於是,顧箬當著江心的麵接了電話視頻,她知道秦遇想看什麽,於是接通視頻電話後即刻將攝像頭對準**的霍垣。

“箬箬,小垣他怎麽樣了?”

“我還沒來得及問,你就打視頻過來了。”顧箬說道:“這個病房不是重症監護室,所以應該沒什麽大礙了。”

秦遇的手已經好了,他拿著手機將視頻放大,看到了躺在**睡得十分安穩的霍垣,心裏鬆了一口氣。

顧箬見屏幕裏秦遇的越放越大,她知道秦遇這是眼睛都快杵到屏幕上了,他這麽關心霍垣,讓她心裏總有那麽一點點酸。

盡管,她已經勸告過自己無數次,秦遇關心霍垣,這是血緣關係上的牽絆,是一輩子都斬斷不了的。

更何況,整個霍家,除了外嫁的黎太太,以及最小的念念,就隻剩下這兩兄弟了。

而對於秦遇來說,他隻有一個親人,那就是霍垣。

“真的嗎?”

“真的,不信你問江心。”顧箬說著,將手機遞到江心的跟前,“江心,你方便的話,跟他講講霍垣的情況吧,免得他總是不放心。”

江心看了一眼躺在病**的霍垣,接過了手機,“你別擔心,他沒什麽大礙了,就是…就是不小心喝多了酒精中毒了。

不過醫生已經給他洗胃了,他睡一覺明天應該就好了。”

“好,我知道了,謝謝。”

“不用謝。”

江心將手機還給顧箬,顧箬拿著手機說了兩句,隨後跟江心打了個招呼,就離開了。

喻誠見顧箬離開了,不知從哪裏弄了一張非常軟和的床,安在了霍垣的床邊。

“夫人,您要是不想回去的話,就在這張**將就一晚吧。”

江心看了看時間,已經快淩晨了,今天折騰了這麽久,她確實瞌睡來了。

於是,就在霍垣旁邊安置的**睡了。

而喻誠則十分自覺的走出了病房,當起了守門將。

恰逢老席和程羿也回來了,喻誠將顧箬來過的小插曲給兩人講了,同時也將江心睡在裏邊的事情給兩人講了,喻誠和程羿兩人商量了一下,輪流守夜。

老席摸了摸鼻子,想到魏火今天喝酒的慘狀,突然就覺得他家少爺啊,可能這輩子都比不過霍垣。

搶女人搶不過,耍陰謀陽謀耍不過,最後就連喝酒都喝不過。

意識到這一點,老席決定加入程羿和喻誠,除了安排在病房門口的保鏢外,三人輪流守夜。

海市的十二月,格外的冷,就像是提前進入了嚴冬,在醫院走廊的盡頭,從窗戶往下看去,街頭已經開始飄雪。

白雪紛紛,砸在稀少的行人身上,讓行人忍不住的駐足。

這是今年,海市下的第一場雪。

這場雪,掩蓋了地麵上的汙垢,溝渠裏的淤泥,卻掩不住人心的惡毒。

在東南亞的某個國家裏,罪惡正在發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