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心臉色一變,她下意識護住小腹,與霍垣拉開距離,“你…你在說什麽胡話?”

霍垣頓了頓,旋即神色恢複了正常,“我隨口一說。”

江心盯著他,沉默半晌,她才開口,“孩子是無辜的,隻要好好教導,一定會是個好孩子,你不要聽別人胡說。”

說到這,她又深深地看著霍垣,“最重要的是,以身作則,孩子長成什麽樣,取決於父母,父母就是最好的老師。”

霍垣直勾勾盯著她,許久都沒說話。

良久,他才握住江心的手,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,“看來,你真的很在意這個孩子。”

江心愣了愣,又聽他說,“你還是第一次和我說這麽多話。”

江心張了張嘴,“我……”

她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
“不用解釋了,你在家好好休息,我出去一趟。”

他說完,便轉身走了出去,江心站在原地,看著他的背影,不知為何,心中莫名的堵得慌。

霍垣出來後,坐在車裏抽了支煙,隨後去了醫院。

醫院裏,顧箬正守在病房裏,目光盯著某處,顯然在發呆。

聽見開門聲,顧箬回頭看來,見到霍垣,她神色有些微妙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她問出這句話,又覺得問了句廢話,又默默地閉上嘴。

霍垣來到床前,看著**的人,依舊被裹的像木乃伊,看不清原本的樣子。

“他怎麽樣?”霍垣問。

顧箬沉吟道:“還是那樣,醫生也不確定什麽時候醒來。”

於是,他把醫生喊了過來。

醫生一看秦煥還沒醒,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昨晚他說幾個小時就能醒,那隻是權宜之計,安撫霍垣的。

實際上**的人傷的這麽重,哪能這麽快就醒來。

醫生斟酌了下,才說道:“這病人傷得太重,醒來的話也是遭罪,到時候還得給他打鎮痛劑和鎮定劑,反倒對病人身體不好。”

霍垣瞥了他一眼,醫生趕忙點點頭,表示自己說的沒錯。

就在醫生惴惴不安的時候,病房外又有人敲門,下一刻,房門推開,蕎老頭和江頤走了進來。

“是這裏吧?”蕎老頭還在確定房門號,一邊問江頤。

江頤一眼看到了房間裏的霍垣,他點頭道:“是這裏。”

蕎老頭也看見了,他拍了拍腦門,快步走了過來,本來想問他叫自己過來幹什麽,在看到**的人就清楚了。

“嘖。”蕎老頭來到病床前,仔細打量著秦煥,“這是出車禍了?”

醫生急忙上前跟他說明情況,醫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,隻當蕎老頭是病人的什麽家屬。

“你先出去。”霍垣突然出聲。

醫生愣了愣,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。

霍垣又對蕎老頭說,“你給他看看。”

顧箬狐疑地瞄了眼蕎老頭,“這位是?”

可沒人回答她的疑問,蕎老頭已經在床邊坐下,摸到秦煥的脈搏檢查起來。

顧箬被無視,她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,又看了眼霍垣,倒也沒說什麽。

過了會兒,蕎老頭才搖頭歎息地說,“這傷的也太重了,就是神仙來了,一時半會也治不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