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大叔隻說對了一件事,她唇上的傷是他弄的。
可他,不是她的男朋友。
他的心裏沒有她。
從前沒有,現在沒有,以後也不會有。
電話突然響起,看到來電顯示,江心收拾好自己的情緒,按下了接聽鍵。
電話那端,江頤暴躁的聲音傳來,“說好了十點到家,現在都十一了,你怎麽還不回來,你又去和那個狗男人廝混了嗎?
江心,你到底還有沒有廉恥心?”
“我沒有,”江心反駁,壓下心中痛楚,“科室裏有點事情耽擱了,我已經到樓下了,五分鍾就到。
你餓了沒,要不要姐姐給你帶點吃的?”
江頤聽到這話,心裏的暴躁因子降了下去,掛斷了電話。
江心看著被掛斷的電話,拿出鏡子,補了補妝,尤其是嘴唇上那道口子,她用口紅在上邊遮了又遮。
最後,又在便利店裏買了個口罩,買了些吃的,拎著才往家走。
走到門口,她熟練的拿出鑰匙打開門。
一進去,就看到江頤坐在客廳,一動不動的盯著她,那目光,就像是在審視犯人一樣。
江心換好鞋子,將東西拿到江頤跟前的桌子上放下。
“小頤,吃點東西。”
江頤看了一眼她買的東西,最終,目光落在她的臉上。
“把口罩摘了。”
江心愣了一下,沒動。
“我叫你把口罩摘了。”
“小頤,你這是做什麽?”
“你都已經到家了,還戴著口罩做什麽?”江頤說著,趁著江心不注意,直接上手摘掉了江心的口罩,當看到江心紅腫的嘴唇時,江頤徹底怒了。
他一把將江心買的東西打翻在地,眼底滿是的厭惡看著她,“我剛剛還在為自己所說的話感到愧疚,可是江心,我現在才發現,你根本不值得我愧疚!
你甚至,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下賤!”
“小頤,你聽我說…”
“聽你說什麽?”江頤往後退了一步,避著江心,就像是在避瘟疫一樣,“聽你說,你是如何跟那個狗男人廝混的嗎?
還是聽你說,你以後要如何做到平衡在他哪裏,和在家裏的時間?”
江心怔怔的看著他,眼眶紅通通的,卻一句話都沒說。
她不知道該如何告訴眼前這個少年,不知道該如何告知她最愛的弟弟,她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。
“江心,爸媽死了,可我還在。”江頤紅著眼睛看著她,“你如此作踐你自己,你如何對得起長眠於地下的爸媽,你如何對得起我?”
麵對江頤的質問,江心張了張嘴,卻發覺話被堵在嗓子裏,根本無法說出口。
“離開那個男人,過正常的生活,好嗎?”江頤突然情緒激動的按住她的肩膀,說道:“我長大了,你要是喜歡錢,我可以掙錢養你。
你要是缺男人,我也可以給你找,你…”
“啪!”
清脆的巴掌聲響起,江頤懵了,江心也懵了。
可是他作為她的弟弟,他怎麽可以說出那種話?
在他的心裏,她是什麽?
是個恬不知恥的女人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