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燈閃得人睜不開眼,百裏欽和霍垣都下意識的抬手去擋。

而剛才那輛車撞出來的口子,正好方便了他們,就這麽猝不及防的一滾,再抬頭時,他們便消失在了霍垣的麵前。

這樣一看,他們從一開始下車就是有目的的。

百裏欽見狀,瞬間不淡定了,眼看到嘴的鴨子要飛了!他猛地衝上去,然而韓淵留下的人紛紛掏出槍對準了他。

百裏欽腳步一頓,硬生生地停了下來。

霍垣帶來的人同樣舉著槍,雙方的人就這樣對峙著。

可已經沒什麽意義了,這群人已是甕中之鱉,不過是傷亡多少的問題,畢竟霍垣的人多。

但是韓淵和霍霖跑了。

百裏欽扭頭看了眼霍垣,隻見他沉著臉,轉身上了車,百裏欽不知道他要做什麽,卻也急忙跟了上去。

霍垣開車掉頭,嗖的一下就衝了出去,百裏欽安全帶都沒來得及係好,差點被甩飛出去。

斜坡陡峭得很,雜草與亂石叢生,韓淵和霍霖也不知道滾了多久才停下,兩人身上都掛了不少彩。

但一落地,韓淵就撐著坐了起來,他從兜裏摸出手電筒,觀察一旁霍霖的狀態。

霍霖的手臂上不知被什麽劃出一條很深的口子,血流不止。

韓淵四處看了看,看到了剛才衝下來的那輛車,車子已經變形冒著煙,前麵的擋風玻璃全碎,裏麵的人也全都掛了。

他走過去,從車裏翻找出一個急救包,回到霍霖身邊,拿出酒精和繃帶要給他處理傷口。

“我自己來。”霍霖奪走他手裏的繃帶,也沒消毒,自顧自的包紮起來。

韓淵瞥著他的臉色,不由笑了聲,“阿霖,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?”

霍霖動作一頓,抬頭瞥了眼韓淵,張嘴想罵他兩句,但又覺得不合時宜,硬生生忍住了。

他包紮裹住傷口,咬著繃帶打了個死結,站起身道,“接應的人還有多遠?”

韓淵好似沒看到他的表情一般,環顧四周道:“應該不遠,按照正常路線岔路口下去就是,現在應該得走一段路了。”

他拿著手電筒,在這片林子裏穿梭著。
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陡峭的山坡終於越來越矮,勉強能看到公路了。

兩人遠遠望去,公路邊停著好幾輛車,韓淵卻停了下來,並且關掉了手電筒。

“怎麽了?”霍霖問道。

韓淵蹙眉道:“不對勁。”

“什麽?那不是接應的人?”

韓淵當機立斷,轉頭往叢林深處走去,“走!”

霍霖沒有猶豫,轉身跟著他往深處走去,韓淵作為一個常年在刀口舔血的人,敏銳力自然不用懷疑。

事實上也如韓淵所料,兩人往回走的瞬間,喻誠就帶人從車裏下來。

他對手底下的人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們循著剛才那束光追。

一行人不動聲色的湧入樹林,四處搜尋著韓淵與霍霖的身影。

眼看,天就快亮了。

霍垣的車也來到了路口,看他從車裏下來,喻誠立即迎上去。

“霍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