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擺了擺手,對霍垣說道,“你跟我到屋裏來,我看看你的傷怎麽樣了。”
霍垣稍作猶豫,瞥見了老頭眼中的深意,他站起身跟著老頭去了屋裏。
兩人進屋後,老頭關上門,確保外麵的人不能聽見。
“老先生,你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?”
老頭摸了摸下巴的小撮胡須,思忖道,“那姑娘身上,是發生過什麽嗎?”
“什麽?”
“我問你呢,我怎麽知道!”老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。
霍垣道:“我的意思是,你為什麽這樣問?”
“我看她靠著你時,總會無意識的緊張顫抖,但她自己並沒有察覺到,之前我遇到過跟她差不多的一個小姑娘,她跟她父親站在一起看起來很正常,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,她和外麵那姑娘差不多。”
霍垣神色變得嚴肅起來,“然後呢?”
老頭說,“她父母跟我說女孩有神經症,我跟那姑娘聊天後猜測就是恐怖性神經症,也叫恐怖症,後麵他們針對這方麵的醫院去檢查,最後得出診斷就是這個病。”
“這個病……”
老頭還沒說完,霍垣便打斷了他,“我知道這個病。”
老頭有些驚訝,“你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霍垣神色凝重,他靠著牆,摸出一支煙點燃。
他吐出煙霧,才緩緩開口,“以對某一物體或處境產生無法控製的恐懼情緒。”
老頭讚同的點點頭,“所以我才問你,她發生過什麽,我查閱資料看,這種病症病人是不可控的,本人也知道不應該害怕或無意識的,但並不能防止恐怖發作。”
老頭有深意地看著他,“還是說你對她做了什麽過分的事,給她心理或精神上造成了不可逆的創傷?”
老年人有一顆聽八卦的心,奈何等了很久,霍垣也沒有透露半個字。
霍垣打開門,走了出去。
蕎麥正在江心麵前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麽,他看到江心對蕎麥彎起了嘴角。
不過是陌生人,卻能輕易做到他做不到的事。
在霍垣出來後,江心看到他,嘴角的弧度變得生硬了許多,強顏歡笑,也不過如此了。
江頤不自在的挪了挪腿,看向蕎老頭,“這針能取了嗎?”
老頭:“幾分鍾了?”
“十分鍾了。”
老頭走過去,慢條斯理地將他腿上的針一根根取下來。
蕎麥摸了摸肚子,“中午咱們吃什麽?”
“你們要吃什麽?”江頤拿出手機開始看外賣,老頭說半個月之內他不能走動,蕎麥做了一次飯,不會用天然氣差點把廚房燒了,江頤不敢再讓她做飯。
蕎麥無所謂,“你點什麽我吃什麽!”
江頤又看向江心和霍垣。
江心正要開口說話,霍垣先一步道,“別點了,我來做飯,她不能吃外賣。”
江頤愣了下,除江心以外的三個人,全都不可思議的瞪著他。
他居然——會做飯?!
霍垣沒多做解釋,他轉身走了出去,關門聲傳來,三人才回過身。
“江頤,你這個姐夫這麽厲害的嘛?”蕎麥扳著手指數,“人長得帥,有錢,人又聰明還會做飯,看來之前我真的誤會他了,簡直就是個絕世好男人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