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沒見過?”男人緊盯著她的臉,都是在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,一眼就看出蕎麥在說謊。

蕎麥連連擺手,“沒有,真沒見過。”

她哪裏見過這種陣仗,對方身上的煞氣充滿了壓迫感,嚇得她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。

男人還在盯著她看,蕎麥扭頭就跑。

男人並未去追,因為那頭有個中年男人說好像見過,於是,一群西裝男全都聚攏在一起,要對方帶路。

蕎麥風風火火地趕回家裏,她關上門,插上門閂,跑上樓去找霍垣。

“有、有一群人拿著你照片,到處問見沒見過你,是不是你仇家找上門了?”

霍垣眼神微微一變,旋即冷笑,“來的真快。”

他又抬頭看了眼蕎麥,神奇的是蕎麥居然能讀懂他的意思,她急忙說,“我沒和他們說,我說不認識,可那個人好像不太相信。”

霍垣站起身,朝著江頤的房間走去,江頤腿上還紮著針,剛紮完,一條腿上全是銀針。

“我們得走了。”

江頤看他臉色嚴肅,也猜到了一些,“找來了?”

“嗯。”

老頭臉色也變了,“什麽找來了?”

蕎麥接過話說,“他們的仇人找來了!”

“什麽!”老頭豁地起身,拿起自己的拐杖就道,“你們趕緊從後門出去,別連累我們!”

霍垣卻沒動,他上下打量著老頭。

“還愣著幹什麽,走啊!”老頭氣呼呼的說道。

“閣下醫術不錯,有沒有興趣跟我去海市?”

老頭脾氣也暴躁,他想都沒想就怒著拒絕了,“我去個屁,我哪也不去,我救了你們,你們就該知恩圖報,趕緊離開我家,我一把老骨頭了,還不想晚節不保!”

以前也沒少人請他去大別墅裏住,可他都拒絕了,這老房子是他祖祖輩輩留下來的,他就算死也得死在這裏。

盡管人已經找來了,霍垣卻是幾人中最淡定的,“那你先把他針取了,不然怎麽走?”

老頭一想也對,又坐下來把江頤腿上的銀針取了下來。

還剩兩枚銀針的時候,外麵傳來了說話聲。

“就是這,不過那天他們身上都是血,我也沒太看清楚,不確定是不是他們。”

“是不是,進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
說完,外麵就開始敲門,並且已經將這座房子前前後後都圍了起來。

此刻想走,也走不掉了。

蕎麥緊張的都快哭了,“完了,爺爺這可怎麽辦啊!”

老頭看向霍垣,“你們出去自首吧。”

霍垣道,“自首?他們可不是警察,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,現在知道我在你們這,你們也走不掉了。”

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,“兩個禍害,早知道就該把你們丟出去!”

霍垣微微一笑,“老先生醫者仁心,多謝閣下救命之恩。”

“少給我來這套!你就說怎麽辦吧。”

外麵敲門半天不見回應,領頭人失去耐心,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。

“搜!”

七八人在屋內散開,翻箱倒櫃,將藥櫃裏的中藥都灑了一地,桌子掀翻,箱子和櫃子都踹了個稀巴爛。

任何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搜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