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麵的話他沒說。
“我是壞人?”蕎麥卻猜到了,本想跟他理論一番,卻在對上霍垣那雙深邃又危險的眼睛時,硬生生的將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,“算了,你是傷員,我不跟你計較。”
霍垣沒有回話,卻沒穩住,往後退了一步,差點倒了下去,急忙扶住牆才勉強站穩。
“喂,你沒事吧?”蕎麥到底還是心地善良,見霍垣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,額頭都冒著虛汗,立馬上前去扶他。
但霍垣卻避開了她的手,徑直往自己的**走去。
直到坐在**,他身上已經有血跡滲了出來,後背上包的紗布都被染成了紅色,也沒有吭一聲。
這讓蕎麥倒是對他刮目相看,“你別動了,就在這等著,我去給你拿藥,來給你換上。”
蕎麥說完,就往外跑去。
霍垣看著她遠去的背影,一句話都沒說。
蕎麥離開後,江頤拄著拐杖瘸著腿從旁邊走了出來。
他走進房間,看見霍垣,張了張嘴,準備說點什麽,卻又覺得說什麽都很不合適。
最後,他說道:“謝謝你,霍垣。”
“江頤,跳下去之前,你說的話都忘了嗎?”
“什麽?”
霍垣眉頭微挑,神色有些不耐,“你該叫我什麽?”
江頤的眉頭瞬間擰成了川字,這個男人還是那麽令人討厭。
“稱呼這個事情,等你和江心領證了再說。那麽長的時間你都等過去了,也不差這麽點時間吧?”
江頤不接他的話,反而說道:“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,加上我們到這個地方的時間,前前後後算起來,這已經是我們到這個地方的第八天了。”
霍垣聽到這話,眸光微閃,“聯係上你姐姐了嗎?”
江頤搖頭。
霍垣又問,“有人找來了嗎?”
“還沒有。”江頤說完,又補充說道:“不過,我覺得他們會找來的,不過是時間的問題。”
“嗯。”霍垣讚賞的看了他一眼,點頭道:“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。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魏火端在飯菜來臥室,江心已經醒了,她神色如常,好似已經忘了昨晚發生過什麽。
“護士姐姐,你醒了?”
江心轉頭看向他,微微點頭。
魏火走到床前,他把餐盤放桌上,仔細打量江心,試探性問,“你好點了嗎?”
江心不解地看著他,“我…很好。”
“昨晚……”
“昨晚怎麽了?”江心依然一臉迷茫。
“沒事,先吃飯吧,我在醫院預約了產檢,等會兒我陪你去。”
江心接過餐盤,並未多想,專心的吃起飯來。
魏火一直在旁邊盯著她,江心不對勁,他看出來了,所以他不止約了產檢,但他並沒有告訴她。
等她吃完飯以後,等她換好衣服,就帶著江心去了醫院。
等來到醫院的診室,裏麵兩個醫生,一個女醫生和男醫生。
醫生並沒有著急讓她去做檢查,而是先問了她幾個問題,然後又拿出一個本子遞給江心。
“檢查之前,你先畫個圖。”
江心不太理解,“畫什麽?”
“隨便,你想畫什麽就畫什麽。”
江心頓了頓,她以為是這家醫院產檢的方式特別,便在本子上畫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