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邊扒開江頤胸口前的衣服,檢查他的傷口有沒有裂開,一邊說道:“這次我可沒有騙你哦,你要是想好得快一些,就老老實實的在**待著養傷,等著傷口愈合。”
“不然的話,就算你再命大,遲早也得被你自己給折騰沒。”
江頤沒說話,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上,讓他的脖子癢癢的,尷尬得耳根都發紅。
他將頭偏向一旁,不去看蕎麥,老老實實的任由蕎麥檢查他的傷口。
一分鍾後,蕎麥終於將他的傷口檢查完,又上了點藥重新包紮了一番,這才拉開了與他的距離。
“還好,傷口沒有裂開,隻是給你包紮的藥偏離了位置,所以我給你重新處理了一下。”蕎麥拍了拍手,將手上的藥渣清理掉。
“謝謝。他怎麽樣了?”
江頤並不在意和擔心自己身上的傷口,他的目光往隔壁房望去,盡管隔著一道泥牆,他什麽也看不到。
但他知道,霍垣就在旁邊。
“你說那個高大個啊,”提及霍垣,蕎麥仔細的思考了一下,心裏的疑惑更深,“說起來,我現在簡直是好奇死了。”
“他雖然比你多中一槍,但是他的身體素質比你可好太多了。按理說,就算他受的傷比你重,但他也不會比你晚太久醒來。”
“可是現在,你都醒過來三天了,他還沒有醒。”
蕎麥說到這兒,頓了一下,看向江頤,問道:“而且,更奇怪的是,我每天都覺得他快要醒來了…”
“為什麽?”蕎麥話還沒說完,江頤就抓住了其中關鍵,“你為什麽每天都覺得他快要醒來了?”
“因為每天晚上,我去看他的時候,他閉著眼都在喊江心。江心是誰?”蕎麥說著,狐疑的看向江頤,“江心跟你什麽關係?跟他又是什麽關係?”
聽著蕎麥的話,江頤喉頭一哽,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說這件事情。
醞釀許久,他才開口說道:“這跟你沒關係,總之,你別打他的主意,他已經有家室了。”
這下,倒是換蕎麥愣了一下。
隨後,她氣呼呼的說道:“你在想什麽啊?誰會打他的主意啊,一看他就年紀不小了,我要打主意,也是打你的主意啊。”
“你說…什麽?”
江頤整個人都僵了,他原本隻是想掐斷蕎麥對霍垣的心思,卻沒想到蕎麥說出了這番話,這讓江頤也有些尷尬,不知該如何自處。
“沒,沒什麽。”蕎麥強行解釋道:“我的意思是,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打他的主意的,我才十九歲呢,我不喜歡老男人。”
江頤見蕎麥說得斬釘截鐵,才放下心來,“這樣最好。否則,受傷的人隻會是你。”
“所以,你也姓江,江心是你的姐姐嗎?”
江頤沉默不語,蕎麥努了努嘴,哦了一聲,“我知道了,這件事情也不能說。你能說的話,就會告訴我的。”
“嗯。”江頤想到還在霍家老宅的江心,又想到將他和霍垣逼入絕路的人,不由得皺眉道:“有沒有辦法,讓他醒過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