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僅存的理智,也逐漸被身上傳來的灼熱吞噬,而在關鍵時候,腦海裏浮現出霍垣那張冰冷的臉。

江心在魏火嘴唇上狠狠一咬,他吃痛,也稍微清醒了些,急忙放開了江心。

一旁的男人問,“這行不行啊?”

男人老神在在地說道:“急什麽,藥效才剛開始,他們堅持不了多久。”

魏火臉紅的滴血,他雖然拚命克製自己的動作,卻克製不了自己的思想,腦海裏總是去幻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。

比如江心那雙漂亮的眼睛,梨花帶雨的模樣,亦或者她紅潤的唇瓣裏,吐出求饒的聲音。

魏火快要崩潰了,他抓住自己的頭發,嘴裏發出痛苦的低吼。

而江心死死掐著胳膊,努力讓自己清醒,她試圖逃走,可身上沒有絲毫的力氣,一下沙發就跌倒在地。

她甩了甩腦袋,視線也開始模糊了。

魏火崩潰地站了起來,他朝著幾個男人橫衝直撞,似乎想要宣泄心底的那團火。

他一拳打在拿攝像機的男人臉上。

這猝不及防的一拳,男人痛呼一聲,瞬間暴怒。

“把他給我綁起來!”導演氣結,指著魏火大喊。

兩個男人衝上前去,將魏火摁在地上,用繩子綁住他的手腳。

魏火像一隻掉入陷進的野獸,在地上瘋狂的咆哮,也終究架不住人多,他很快被綁了起來。

而另外兩個人則是上前,拎著江心,扒她身上的衣服。

“不要!”

“放開我!”

江心掙紮,但沒什麽用,身上的衣服被扯爛了。

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外麵的大門猛然撞開,一群警察衝了進來。

“別動!”

導演組幾人嚇得紛紛抱頭蹲下,臉上惶恐不已。

江心與魏火被注射了鎮定劑,沉沉睡去,最後被抬上了救護車。

江心意識混沌,做了無數的噩夢,夢裏反反複複出現的,是霍垣那張臉,他知道了她和魏火的事,想盡各種手段折磨她與魏火。

最後是在霍垣把魏火撕成兩半的噩夢中驚醒。

江心猛地睜開眼,她雙眼瞪大,嘴裏喘著粗氣,雪白的天花板好消毒水的味道,讓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。

“拍的不錯。”

旁邊傳來男人的聲音,江心又瞬間跌入地獄,她猛然轉頭,就看見霍垣坐在旁邊手裏拿著平板,不知在看什麽。

不過平板裏的聲音江心在熟悉不過了。

一瞬間,她從頭冷到腳,蒼白的臉更加蒼白,江心渾身抑製不住的發抖。

她不敢說話,就這麽盯著霍垣。

他看完視頻,抬起眼皮,看向江心,一雙幽涼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,“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愛好。”

江心咬了咬唇,沉默以對。

她腦子裏全是亂的,霍垣怎麽會在這?是誰救的她,是霍垣嗎?他又怎麽知道的。

無數的疑問紛至遝來,擾亂了她的心緒,更多的是霍垣手裏的東西給她所帶來的恐懼。

這時,醫生走進來,問了江心一些情況。

“你好女士,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麽樣?”

江心張了張嘴,嗓子疼的說不了話,她揉了揉自己的喉嚨,啞著嗓子說,“嗓子疼。”

“正常,藥物的作用會刺激到身體感官,除了嗓子還有哪裏不舒服?”

“渾身酸疼。”

“記憶力之類的呢?比如你還記得昨天做了什麽?”

“記得。”

昨天和魏火去找兼職,簽了合同,今天被騙到居民房裏……

醫生點點頭,在病曆本上寫著什麽,“看樣子沒什麽問題,等身體恢複了就可以出院。”

“謝謝醫生。”江心開口,聲音連她自己都覺得沙啞難聽。

醫生走後,她偷偷看了眼霍垣,而他的視線從未移開過,這一看,四目相接。

她飛快的收回視線,把半張臉埋進被子裏。

霍垣盯著她看了片刻,忽然,外麵有人敲門,隨後魏火探頭探腦地看了過來。

看到霍垣在屋裏,他嚇了一大跳,急忙說道:“抱歉,我走錯了。”

說完,他關上門,飛快的逃離現場。

而魏火的曇花一現,讓病房裏原本就壓抑的氣氛,變得更加的窒息。

江心不敢去看霍垣的臉,她緊張的垂著頭,漸漸地,整個腦袋都快被被子蓋住了。

“起來。”霍垣忽然開口。

江心渾身一震,而霍垣聲音又冷了不少,“還要我說第二遍?”

江心急忙掙紮著爬起來,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垂頭坐在**。

霍垣傾身上前,手指挑起江心的下巴,逼著她與他對視,江心看到了他眼裏熟悉的笑意。

不是很明顯,但很危險,猶如上次一樣。

“江心,你總是一次次挑戰我的耐心。”

話音落下,江心還沒來得及反應,便被他鉗住手腕從**拖拽下來,腳被床單一絆,整個人摔下床。

霍垣扔拖著她往外走,江心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,踉踉蹌蹌地跟著他走出病房,又走出醫院。

這裏不是她熟悉的醫院,而是換了一家。

她光著腳,踩到地麵的石子,硌得她腳心發刺痛,她緊咬著牙冠,跌跌撞撞地跟上他的腳步。

不遠處的魏火看到這一幕,眉頭深深地擰起,直到霍垣把江心丟進車,車子揚長駛出醫院。

助理開著車,大氣也不敢出,江心也是如此,她像隻受驚的兔子,緊挨著霍垣坐著。

車子開到南澗公寓地下車庫,助理說了聲“到了。”隨後開始屏息靜氣,減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
霍垣推開車門下車,江心也趕緊跟上去,這個節骨眼上,江心知道什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。

如果她反抗,不知道霍垣會做出什麽變態的事情。

反正,他什麽都做得出來。

她如同雛鳥學步,緊跟著霍垣上樓,回到那熟悉的公寓裏。

門上還殘留著上次江頤敲出的坑坑窪窪,門鎖卻依然完好無損。

江心以為,霍垣想不出什麽變態的法子來折磨她了,但是她錯了,錯在高估了自己的想象力,也低估了霍垣的變態程度。

他在沙發上一坐,雙腿交疊,扯了扯領帶,像貓看老鼠一樣,眼神充滿了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