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秦煥是什麽關係?”
chase沉吟道:“朋友?”
程羿沒再說話,管他們是什麽關係,隻要不對霍總造成威脅就行。
他在想另一個問題,但是想不明白,他隻能問chase,“你說霍總他,到底一開始是怎麽打算的?是真的想忘記嗎?”
chase悠悠道:“那是自然,起初他應該不知道,催眠可以創造出主觀意識的夢中世界,但是他並不想遺忘,隻是在逼自己去忘記。”
“後來他發現在夢裏能擁有完整的自我意識,他也是真的想就這麽在美好中死去,但是又意外的,夢裏時間流逝很快,他稀裏糊塗的過完了一生,醒來後發現,自己還活著。”
chase看向程羿,“隻能說,這是一場,充滿戲劇性的催眠,又陰差陽錯的,讓他得到了一定的治療。”
chase憑著那句‘過完一輩子’便推斷出了,霍垣這八天來的心曆路程。
程羿嘖了一聲,不愧是學心理學的。
反正chase現在想研究霍垣,他也不打算走了,就這麽死皮賴臉的住在了別墅裏。
別墅裏房子多的是,也不差他一口吃的,霍垣也懶得管他。
而江心回到學校之後,她的手還在發燙,剛那一巴掌,她是用盡了全力的。
除了情急之外,更多的是想證明,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,還有就是……
這一巴掌,她想打很久了。
江心本來是想回圖書館學習的,但是等到了圖書館,她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。
坐在位置上,她發了兩個小時呆,書是一頁沒翻,腦子裏想的全都是霍垣那些亂七八糟的話。
還有一個就是,她回家換衣服也沒換,穿了好多天衣服都臭了。
她不知道該去哪裏了,不想回家裏讓江頤擔心,又不願意回霍家,不如辦個住校,順便看看,她是不是真的自由了。
江心這麽想,晚上就去找俞周說了自己想住校的事。
俞周又一次震驚了,“你們真的分手了?”
“分手?”江心沉默了好一會兒,想著霍垣的那些話,“可能是吧。”
俞周:“!!”
“你居然這麽淡定?”
江心猶豫道:“那我應該慶…祝一下?”
“不是,你難道一點傷心都沒有嗎?你不難過?你居然還想慶祝?!”
“分不分手,不也是他說了算嗎?”江心甚至沒把霍垣的話當真,就感覺他像是心血**的又一個新的招數而已。
分手二字,也隻是字麵上的意思,沒有實際意義。
“哦,居然還是他提的,這麽說來,是我之前說的那些法子生效了,他終於厭惡你了嗎?看來我這錢,沒白花啊。”
“但是霍總這人,也太現實了吧,這才多久就受不了你了。”
江心不想討論這個話題,她對俞周說,“師姐,我需要去辦理住校手續嗎?”
“這學期都沒幾天了,你還辦這幹嘛,看到張南那張空床沒,直接睡啊,跟她說一聲就行。”
張南那張床除了席子和枕頭,連被子都沒有,她也就偶爾來睡個午覺,基本不在這裏住。
“這不太好吧。”
“有什麽不好,我給她打電話。”
俞周拿起手機,便當著江心的麵個張南打去電話,張南聽完後表示隨便住,不需要客氣。
“聽到了吧,你明兒就把東西搬過來,住到這個學期結束,正好我也有伴了。”
江心不知想到什麽,她看了眼林嫣的床位,“林嫣呢,最近好像都沒看到她。”
“她應該忙著實習的事呢,最近晚上不怎麽回來,管她幹嘛,回來看見了省得鬧心。”
確實,謝源和文姿分手,包括文姿的死,有她一大半的功勞,她壞事做盡,卻還能好端端的學習,規劃自己的未來。
而被她害死的文姿,卻再也沒有機會了。
俞周借給她一套睡衣,她總算洗了個澡,就在張南的**湊合了一晚,想著第二天去霍家把東西都搬出來。
不知道霍垣會不會讓她搬。
第二天。
秦煥來了霍家,兩人坐在會客廳裏,場麵有些怪異。
“你的傷好了嗎?”秦煥主動開口。
霍垣點了支煙,“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件事?”
秦煥沉默了片刻,他盯著霍垣的臉,欲言又止。
霍垣拿起煙遞給他,“要嗎?”
“我不抽煙。”
“我記得秦煥以前抽煙。”
秦煥笑了笑,不以為然的說道:“煙可以戒,可命就隻有一條。”
“你什麽時候兼職心理醫生了?”
“霍垣……”
霍垣打斷他,“你叫這兩個字的時候,不會覺得別扭嗎?”
秦煥張了張嘴,剩下的話又咽了回去,他神色複雜的看著霍垣,“你什麽時候知道的?”
霍垣彈了彈煙灰,看了他一眼,“本來隻是猜測,看到祝海,我就確定了,他為什麽會在你身邊?”
“這件事,說來話長。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,基本上就差捅破窗戶紙了,秦煥歎了口氣,目光有片刻的恍然。
“你為什麽,要盯著他?”
“如果你是秦煥,你可以往回走了,我不想和你聊這個話題。”
霍垣這是要逼著他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,秦煥眉頭微微蹙起,“我是誰,就那麽重要嗎?”
“當然重要,我不想和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敢說的人,交談太多。”
霍垣往後靠了靠,懶散地看著秦煥,目光卻帶著幾分咄咄逼人。
秦煥不由得苦笑一聲,“那我說了,有什麽意義嗎?還是說,你覺得心中虧欠,要讓位給我?”
霍垣嘴角一勾,“現在的你,隻怕看不上這個位置。”
秦煥愣了愣,不免多看了霍垣幾眼,在驚訝之後,他又釋然了。
“看來,你比我想象中,成長的還要優秀,那至少證明,我當初做的,是對的。”
“是嗎?這麽多年,你就沒有一點後悔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