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垣看到是齊管家,很不爽,一點好臉色沒給,讓他端出去。

齊管家訕訕地跟他說是江心做的,霍垣又睜開眼,瞥了眼齊管家。

齊管家咳了一聲,“真是夫人做的,那麽多人都看著呢。”

“她有說什麽?”

“額……”

“拿過來。”

齊管家尬笑著把粥端過去,就看見霍垣拿起粥,勺都沒要就往嘴裏倒,跟喝水似的,幾口就喝幹淨了。

齊管家抽了抽嘴角,默默地把碗接過來,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
江心躲在臥室裏,在**翻來覆去,今晚腦子接收了太多消息,她一時間還有些消化不了。

可說了那麽多,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霍垣。

等到第二天,天一亮,江心就起床離開了別墅。

接近中午時分,程羿又來找霍垣。

霍垣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,沒辦法,昨晚和那三個人交手,又開了四十分鍾的車,血流的太多了。

今天一早傭人去清理車子時,座位上的那灘血都還沒有幹,隻是上麵結了一層薄膜。

“霍總,那個藍葳怎麽處理?”程羿問道。

霍垣下床,套了件寬大的睡袍,一邊係帶子,一邊往外走,“你看著處理。”

程羿愣了一下,什麽叫看著處理?

按照他的性子,不是應該想辦法,好好折磨一下,讓她生不如死,後悔自己做的一切嗎?

突然變得這麽佛係,程羿都有點不習慣了。

也不能這麽說,霍垣隻是交給他處理,但並沒有說怎麽處理,所以還是得靠程羿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了。

程羿有預感,自己可能要繼承他活閻王的衣缽了。

程羿思來想去,到底是變態程度有限,他就想到個拔了藍葳的舌頭,給她丟監獄裏好好關照一下。

他把自己的想法跟霍垣說了,霍垣神色淡然,沒發表意見。

他來到書房,打開電腦,注意力全都在電腦屏幕上。

程羿等了片刻,他剛準備走,霍垣又叫住他。

“霍總,還有什麽吩咐?”

霍垣支著頭,手指在筆記本觸屏上滑動,他漫不經心地問,“你知道,有什麽辦法,能讓人忘記一些東西嗎?”

“忘記,一些東西?”

程羿咀嚼著這幾個字,很快反應過來霍垣的意思,他思忖了片刻,說道:“這恐怕有點困難。”

霍垣抓住他話裏的關鍵字,忽地抬頭看他,“隻是有點困難?也就是說,可以做到?”

“額…這個我不是很清楚,不過我可以問一下那位催眠大師,據說他是可以將人催眠,讓人失去記憶,連自己是誰都能忘記。”

說到這,程羿又頓了下,“但如果是隻有選擇性忘記一部分的話,得問問他本人才行,不確定他能不能做到。”

“這種東西,還是需要本人的意願,畢竟外人也不知道記憶是以怎樣的形勢儲存在對方大腦中的。”

霍垣沉默著,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。

片刻後,他對程羿說,“你幫我聯係一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