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葳的話將一記耳光,狠狠的打在她臉上,火辣辣的。

她甚至無從辯解,說霍垣離婚了嗎?

然後徹底做實她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?

俞周見這邊圍了這麽多人,想過來看看發生什麽,結果就看見這一幕,被圍觀的居然是江心。

她瞬間氣血上湧,衝出人群擋在了江心前麵,猛地推了藍葳一把,“你神經病啊,跑到我們學校來發什麽瘋?”

藍葳趔趄了一下,她站穩腳步,看了眼俞周,冷笑道:“你倆是朋友,你平時沒少給她打掩護吧?而且我說的事實,你這麽生氣,難不成你和她一樣給別人當小三?一丘之貉,難怪……”

她話還沒說完,俞周揚起手,一巴掌扇了過去。

“啪”的一聲,周圍瞬間安靜下來。

藍葳捂著臉,難以置信的看著俞周,“你敢打我?”

俞周冷笑:“打都打了,你還問我敢不敢,需要我再證明一下嗎?像你這種嘴巴不幹淨的人,打你都是輕的!”

藍葳警惕的退了一步,俞周這一巴掌卯足了勁,她手都打麻了,藍葳的臉自然也好不到哪去。

俞周道:“這是我們學校,還輪不到你在這撒潑,你要麽現在自己滾,要麽我叫保安送你去警局!”

藍葳捂著發疼的臉頰,目光怨毒又憤怒,恨不得上去撕了麵前這兩個人。

她那麽好麵子的人,今天算是把臉丟盡了,讓這麽多人看了笑話。

俞周嫌棄的瞥了她一眼,“你這樣的人,真不知道是怎麽上完大學的,還不趕緊滾,等著我報警嗎?”

藍葳把怒氣壓了下來,她稍微冷靜了些,“好,你們等著。”

放完狠話,藍葳從人群走了出去。

可看戲的人都還沒走,因為對江心過於好奇了,一道道目光像X光似的,恨不得當場把江心解刨來分析。

俞周沒好氣的說,“你們看什麽看?一個神經病的話你們也信,要是真是那女人說的那樣,她還會站在這裏被欺負?”

這話說的好像也沒毛病。

不過真真假假,誰知道呢,大家也都不是三歲小孩,無風不起浪,空穴不來風,反正大多數人都保持著看戲的態度。

但在俞周說完之後,也都陸陸續續散了。

等人都走完了,俞周才回頭問江心,“你沒事吧?她怎麽跑到學校來找茬了?”

之前在商場遇到的時候,這藍葳裝的人模狗樣,一副知書達禮的樣子,今兒卻像個潑婦似的,真的很令人費解。

“我沒事。”江心扯了扯嘴角,擠出一抹微笑。

俞周歎了口氣,“算了,你還是別去自習室了,去我宿舍吧。”

“不了,我先回去了,謝謝你俞周師姐。”

“謝什麽啊,你說你,她罵你就讓她罵呀,你不會罵你就打她,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,你給她一巴掌看她還敢不敢罵你!”

聽著俞周的話,江心心裏升劃過一抹暖意。

她和俞周告別,獨自離開學校,剛才情緒波動過大,這會兒胸口裏傳來一陣陣刺痛,像針紮似的。

江心拖著沉重的步伐,走到公交站台的長椅上坐下,她揪著胸口的衣服,呼吸有些急促。

她說要回去,其實就坐在公交站台,一整個下午,哪裏也沒去。

看著從從車裏上上下下的人群,車來車往,川流不息,這些人,有的回家,有的在為自己的目標與未來奔波。

辛苦也好,高興也好,至少有個盼頭。

而她,就坐在這裏,什麽都不用做,可人生卻看不到盡頭。

太陽一點點落下去,天上的雲被夕陽燒的一片詭譎,傍晚的霞光籠罩著這座城市,每個人的臉上,都鍍上了一層絢麗的光。

突然頭頂落下一道陰影,江心微微一怔,她緩緩抬頭,霍垣就站在她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