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垣。”江頤說出那兩個名字,他一開始也認為,魏火比霍垣更適合江心。
但那個男人,昨晚才救了他,他承認,他被霍垣身上那種從容淡定,又透著強硬的上位者氣息震撼到了。
有時候一個人的氣勢,不是靠誰聲音大就能體現出來的。
氣勢這種東西,就像是與生俱來,從骨子裏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,旁人就是想學,也學不來。
所以這個時候再見到魏火,江頤已經不想再去評價江心應該和誰在一起更合適。
如果那個老男人能一直對江心好,其實…也是個不錯的人。
魏火聽見這兩個字,當場石化在原地,他瞬間有種天塌地陷,天崩地裂的感覺。
“真,真的嗎?”
“我騙你幹什麽?”
魏火一刹那間,像是被抽幹了力氣,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。
她是被霍垣感化了嗎?
還是被迫的?
如果是前者,魏火可就真的,束手無策了。
江頤覷了他一眼,“怎麽,失戀了?”
“失什麽戀啊,我都沒戀過!”魏火憤憤地瞪了他一眼。
江頤懶得理他,自己消失這麽長時間,怪誰?
江心出來後,並沒有去找醫生,而是來到外麵的長椅上坐下,抬頭望了望天空,無聲的歎了口氣。
這個節骨眼上,她害怕再節外生枝。
霍垣好不容易收斂了一些,她沒有理由再去挑戰他的脾氣,尤其是,魏火。
離得遠遠的,就好了。
她在外麵也不知坐了多久,陰沉的天空逐漸有了陽光,前麵那棵榕樹枝繁葉茂,在微風中簌簌作響。
“怎麽坐在這裏?”
江心一驚,她猛地回過頭,發現霍垣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。
她局促的站起來,解釋道:“我出來透透氣,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。”
霍垣盯著她看了兩秒,隨後在她身旁坐下,他也看了眼那棵榕樹,榕樹後的病房,正是江頤的病房。
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聲,“你學醫的,怎麽還怕起消毒水的味道了?”
江心聽見這話,心中咯噔一下,她強顏笑道:“待久了,都會討厭的。”
霍垣忽然看向她,陽光正好落在他臉上,以至於他的眼睛看起來格外亮,黑的發亮。
江心不敢直視他的目光,默默地垂下頭。
霍垣握住她的手,將她拉到身邊坐下,他摩挲著她無名指的戒指,同時也注意到了她手指的傷口。
“怎麽弄的?”
“剛剛削蘋果,不小心割傷了。”
“你坐在這等會。”霍垣放開她,起身往醫院裏走去。
江心不知道他幹什麽去了,不到五分鍾他又折返回來,重新在她身邊坐下,手裏多了一張創口貼。
江心愣了愣,他已經握住她的手指,把創口貼貼在了她手指上。
“下次小心點。”他囑咐道。
江心硬著頭皮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
說完,她又問:“你怎麽來這裏了?”
“今天周末,公司沒什麽事,江頤醒了?”
“嗯,醒了。”
兩人結束完機械式的對話,又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