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裏確實沒什麽人,因為沒人敢過來,都在暗處偷瞄。
反正江心每次的反抗都沒有意義,隻得陪著他在暗夜裏沉浮。
“明天叫上你弟弟,我請你們吃飯。”
一句話,當場把江心嚇到魂飛魄散,一時間所有的溫存全都煙消雲散,車內的氣溫以極快的速度將至冰點。
江心無比惶恐地瞪著他。
車內很暗,看不見江心的神色,卻能感受到她僵硬的身體。
霍垣摩挲著她的臉頰,輕言細語地說,“你都答應我了,不應該見見家人,和你弟弟說清楚?”
“他,他……”江心有些語無倫次,她每次從霍垣嘴裏聽見江頤,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“別害怕,我不會吃了他。”
是不會吃了他,可江頤那幾次被這男人打的遍體鱗傷,江心還曆曆在目。
她之所以答應他,隻是覺得兩人如今的關係,確定或者不確定,都沒什麽兩樣。
她為了身邊的人,願意陪這個男人演戲。
但不代表著,要把江頤也牽扯進來。
“這,不用告訴他了吧。”江心艱難地開口。
霍垣看著她,盡管車內很暗,但江心依舊能感受到他銳利的視線。
“你到底,想要什麽?”
江心微微一顫,她想要的,他能給嗎?
他沒等江心回答,又繼續說,“你說出來,隻要待在我身邊,我都可以滿足你。”
他就這一個要求,可這個要求,偏偏是江心一直奢望的東西。
自由。
江心閉上眼,微微偏頭,躲開他的呼吸。
車內一陣沉默,最後,霍垣從她身上起來,整理好衣服,“下車吧。”
說完,他率先下車,關上車門,徑直往屋裏走。
江心咬著唇,車窗縫隙裏鑽進來的風,陣陣發涼,酸澀的眼眶控製不住落下淚來。
這一晚,霍垣在書房待了一夜。
江心在**輾轉反複,徹夜未眠。
她好像走進了一條濃霧彌漫的岔路口,無論怎麽走,都是錯的。
第二天,下午。
江心剛從實驗室出來,陸銘的車與霍垣派來的司機,兩輛車,同時在江心身邊停下。
陸銘降下車窗,剛想和她打招呼,司機卻搶先一步走上前來,恭敬地喊道:“夫人。”
江心看了眼陸銘,後者默默地把車窗升上去,踩著油門往前開了一百米。
江心拉開車門,坐了上去。
她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,外麵天氣晴朗,夕陽西下,將一棵棵樹的倒影拉的老長。
樹枝不知何時抽了新芽,蕭條的人行道,在無數點點翠綠的點綴下,終於有了一絲春天的氣息。
“夫人,到了。”
江心回過神,發現這並不是別墅,而是一家餐廳門口,她不解:“怎麽來這裏了?”
司機道:“夫人,是少爺讓我拉您到這來的,他說他在裏麵等您。”
江心突然想到昨晚他說的話,心裏咯噔一下,連忙推開車門下車。
剛到門口,站在門口的服務員便熱情的迎了上來,“您好,是江小姐嗎?”
“你好,是我。”江心勉強扯了扯嘴角。
服務員微笑的做了個請的手勢,“這邊請,霍先生在裏麵等您呢。”
江心攥著包的手緊了緊,白這一張臉點了點頭,跟著服務員的腳步往裏走。
來到一間包廂外,服務員敲門,推開門,“霍先生,江小姐到了。”
江心順著門口看去,隻見裏麵除了霍垣之外,果不其然,江頤也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