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垣站在那裏,一言未發,如局外人。

在同事的勸說下,江心抬起頭,微微一笑,“好。”

由於晚上有些人還要值班,沒有選太遠的地方,醫院不遠就有家很好的餐廳。

一行8人,包廂裏坐的滿滿當當,所有人都對今天的主角送上祝福,包廂裏喜悅融融。

但這些,都和江心無關。

她們祝福的人,是和江心同床共枕整整六年的人,所有的笑聲,都像帶刺的針,紮的她一顆心千瘡百孔。

江心站起身,歉意地開口,“不好意思,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
她離開後,包廂裏的人便開始陰陽怪氣。

“整天冷著個臉,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欠她錢呢。”

“你懂什麽,人家這叫高冷,在學校的時候那麽多人追她,她連正眼都不帶瞧的。”

“我好像聽說她被人包/養了,哪看得上學校裏那些歪瓜裂棗。”

“人家這才叫目標明確……”

那人話還未說完,霍垣猛然起身,周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意。

把大家嚇得夠嗆。

顧箬臉色也不好看,說話的都是些剛從學校出來的小年輕,嘴上沒個把門,當著霍垣的麵說這些。

她拉了拉霍垣的手,打著圓場,“她們開玩笑呢。”

“我去趟洗手間,你們吃。”

沒給顧箬說話的機會,霍垣徑直離開包廂。

江心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鏡中人的眼睛裏,帶著濃濃的厭惡,不知道是她厭惡鏡子裏的人,還是,鏡子裏的人在厭惡她。

下一秒,她將手指上的水甩在鏡子上,水珠緩緩流淌,模糊了麵容。

她轉身離開,出門時撞上一堵肉牆,她趔趄著退了兩步。

那人拽住她的手腕,不等她反應,人就已經被帶進了隔間。

江心抬頭,對上男人冰冷的目光,她心中一跳,這裏是女廁!

男人摟住她的腰,微微俯身,江心別過頭,躲開了他的吻。

“不讓我碰了?”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
江心沒說話,抬手推搡了他一下。

霍垣不僅沒將她放開,反而摟得更緊,他的手指,開始解她的扣子。

江心摁住他的手,眼中帶著惶恐。

明明他都要訂婚了,卻還與她糾纏不清,甚至,比之前還要瘋狂。

至少以前,他不會在這種場合……

男人的眸子黯了下來,他貼著她的臉頰,咬著她的耳朵低聲道,“你可以叫人來救你。”

江心手指鑽攥緊,外麵還有說話的聲音,她如何叫?叫人來看戲麽?

霍垣篤定她不敢吭聲,所以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,江心咬著唇,捏緊的指甲掐進肉裏。

“奇怪,他去哪了?”顧箬和同事來到洗手間,她一邊洗手,一邊偏著頭,夾著手機給霍垣打電話。

電話通了,但是沒人接。

“估計在洗手間吧,顧醫生,要不我們到門口等他吧?”

顧箬洗了手,從牆上扯下一張紙巾,擦掉手上的水,把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裏。

她拿下夾在肩上的手機,電話已經自動掛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