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死死抓著衣服,硬生生的把衣服摳出幾個洞來。
江心隻知道地獄有十八層,她以為自己每次都到了十八層,可是沒想到,霍垣每次都會向她證明,下麵還有一層。
如果讓一個正常的普通人,來觀看這幅場景,多半都得瘋了。
江心也不例外,隻不過她幸運的在瘋掉之前暈了過去,沒有看到最後。
霍垣也大發慈悲,沒有用冷水把她潑醒逼著她繼續看,江心在昏迷中噩夢不斷,整個夢裏都是霍彥的慘叫聲,在地下室裏沒聽見的聲音,在夢裏全都補上了。
她在夢裏也沒能堅持到最後,江心尖叫一聲,豁然睜開眼,刺目的燈光映入眼簾,那殘忍的畫麵依舊在腦海裏揮之不去,江心分不清哪個才是夢。
江心從**坐起來,額頭布滿了汗水,發絲被汗水浸濕,淩亂的貼在臉上。
她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,閉上眼,平複自己的心情。
還好,一切都是夢。
江心咽了咽唾沫,她掀開被子下床,來到客廳想倒杯水,結果剛一出來,偌大的電視機正播放著地下室的畫麵。
她僵硬的站在原地,盯著電視屏幕,與夢境裏的畫麵重疊,寒意席卷而來。
她雙腿發軟,身形一晃,直挺挺的跌坐在地。
江心不敢再去看,她跌跌撞撞的從地上往沙發爬過去,在茶幾上找到遙控器,拚命的摁著關閉按鈕。
顯示屏一閃,恢複了平靜。
江心看到桌上的攝像機還在,包括她的那個U盤,全都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裏,這是霍彥夢寐以求的證據,霍垣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放在這裏。
他肆無忌憚的把證據交到江心手裏,就像逼著她去告他一樣。
江心哪裏還敢。
她估計這輩子都不敢再生出這樣的念頭了,所以霍垣才會這麽肆無忌憚,他已經把她的心思摸透了。
總裁辦公室裏。
程羿對霍垣匯報消息,“霍總,都處理好了,二爺是偷偷回國的,包括他家裏人都不知道他在國內,所以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他失蹤了。”
霍垣倦懶地倚在沙發上,他閉著眼,神色淡淡,“他的行程處理幹淨了嗎?”
程羿腦瓜子轉得快,順著霍垣的話往下說,“處理幹淨了,二爺一直在國外,並沒有回來過。”
“嗯。”
程羿頓了頓,又道:“白甜甜的父母昨天準備舉家出國,已經把人攔下了,這家人怎麽處理?”
“人在哪?”
“在他們家,需要帶來嗎?”
霍垣睜開眼,看了眼程羿,眼中不知閃過什麽,“都招了?”
“是,他們交出了監控。”
白睿拿玩具槍打了白甜甜,白甜甜嗬斥了他一句,白睿卻變本加厲,拿槍對著白甜甜突襲,有顆塑膠子彈打中了白甜甜的眼睛。
白甜甜生氣了,便將白睿的玩具槍奪走,掰成了兩半。
兩人就此一發不可收拾,白睿這小孩,年紀雖小,心思卻不是一般的歹毒,他將白甜甜的書本都撕了,摔了她的包。
包裏有白甜甜和父母的合照,以及她的藥,白睿討厭照片上的那個女人,她當著白甜甜麵撕了照片,白甜甜給了他一巴掌。
他哭著對白甜甜說了許多誅心的話,導致了白甜甜心髒病發作,也不知道白睿是不懂事,還是單純的惡毒,他將白甜甜的藥搶過來,丟到了馬桶裏。
等父母趕回家的時候,一切都來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