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箬笑了,“彼此彼此。”

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,霍垣就是想給江心一個名分,否則她想不到…霍垣放棄利益和她離婚的理由。

他這樣的人,居然也會有比利益更重要的東西啊。

可她怎麽能讓他如願呢?

她得不到,那就誰都別想要了,大家就這麽耗著,看看誰能耗到最後。

兩人無聲對峙,房間內安靜的落針可聞。

霍垣指尖的煙燃盡,他將煙蒂放進煙灰缸內輕輕碾滅,隨後站起身,“你再好好考慮一下。”

顧箬心中的不甘與憤恨,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,她捏起的拳頭,指甲死死掐進掌心。

這件事在有心人的操作下,持續發酵了三天,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。

不少人罵顧箬,罵的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,什麽放著霍垣那麽優秀的老公還出軌之類的,還有人說霍垣不行各種亂七八糟。

顧家想盡辦法,才把這些消息給壓下去,罵聲也漸漸小了下來。

秦煥也因為這件事,在秦家也不怎麽好過,但他要娶顧箬的決心卻堅定不移,而他父母對他也有所虧欠,心裏再怎麽不情願,也想撮合這件事。

畢竟他回到秦家後,也沒有要過什麽,不爭不搶,難得他這麽堅定的想做一件事,那必須得支持不是?

所以,盡管現在負麵輿論已經壓下去了,秦家這邊卻揪著不放,三天兩頭往顧家跑,而顧箬這個當事人對此也不發表任何意見,反正最後無論什麽樣的結果,對她來說都沒什麽損失。

這個冬天,注定是不平靜的。

江頤快放假了,江心不能再繼續留在山海別苑,可她不知道該如何取得霍垣同意。

畢竟她要回家住的不是一兩天,而是整整一個月。

退一萬步來講,霍垣就算同意她回去,那她在這一個月內,又如何在兩邊之間平衡呢?

江心愁的在沙發上坐立不安,她托著腮,盯著那兔子在屋裏上串下蹦,這小家夥,現在膽兒越來越大了,但還是不愛吃胡蘿卜。

而霍垣總試圖改變它,逼著它吃胡蘿卜,以至於現在這兔子隻要瞧見胡蘿卜,就跑得飛快。

所以說,霍垣這人,總是以自己的想法,去定義別人應該需要什麽,就像他覺得,兔子就應該吃胡蘿卜,所以就必須得吃胡蘿卜。

最後換來的結果就是,兔子看見他就躲進茶幾底下,或者鑽進櫃子下不出來。

江心正想的出神,那邊玩的正歡的兔子,耳朵突然豎起,抖了兩下後,嗖的鑽進角落那盆盆栽的牆縫裏。

江心回頭看了眼,果然是霍垣回來了。

他一進門,便四處搜尋兔子的身影,他脫下外套,順手把兜裏的東西拿出來,反手將外套丟在架子上。

霍垣朝著江心走來,先是在江心懷裏瞄了眼,然後轉身,目標明確,是兔子藏身的花盆。

他把兔子揪出來後,拎到江心麵前,把兔子遞給她,“拿著。”

江心呆呆的接過兔子,看著他撕開手裏的包裝袋,把裏麵的胡蘿卜幹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