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煥神色複雜地看著她,“箬箬,你這是何必呢?”

顧箬垂著眸,沒有說話,到了現在,顧箬恐怕連自己都不清楚這麽堅持下去是為了什麽。

如果就這麽退出,她咽不下這口氣,而繼續在這兩個女人之間耗著,浪費的也是她自己的人生。

這是人在麵對進退兩難時都會有的糾結,到底是該及時止損,還是繼續死磕?

早上起來,霍垣又一如既往的不在。

江心起床洗漱,換衣服去學習。

上午課結束,白甜甜約了江心見麵,兩人在折中的一家奶茶店裏見麵。

白甜甜買好的熱奶茶遞給江心,病關切地問道,“江心姐姐,你身體好點了嗎?”

江心點了點頭,“嗯好多了,謝謝。”

白甜甜咧嘴一笑,露出臉頰兩側甜甜的梨渦。

“你找我有什麽事嗎?”江心問道。

白甜甜手指不安的摩挲著杯子,支支吾吾地說,“其實,也沒什麽事,我就是想聽你說一些江頤的事,他以前的事。”

“你喜歡他?”

這話問的直接了些,白甜甜臉倏地就紅了。

“我,我也不知道,可能…是吧。”白甜甜磕磕巴巴的說的有些不利索,為了不讓自己太過緊張發病,她立馬拿出藥噴了噴。

等稍微平複了一下,白甜甜才說道,“我我也沒有談過戀愛,我這身體,我也不想連累別人。”

愛情這個東西有時候很奇妙,它來的猝不及防,它能讓人不斷的突破自己的底線,改變自己的原則,它好像遊離於七情六欲之外,超脫世俗,又無法脫離七情六欲的枷鎖,溶於世俗。

複雜又捉摸不透。

白甜甜解釋道:“不過姐姐你放心,我想知道這些,隻是是想更了解他,我不想讓他那麽討厭我,我…我不會去追他的,做個朋友…就夠了。”

江心看著這個女孩,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麽心情。

白甜甜一直不了解江頤,她總是用自己的辦法去接近他,換來的卻是他更多的討厭,這讓她很難過。

“小頤,以前是個很聽話的孩子。”

江心緩緩說道,她轉頭,看向窗外被大雪覆蓋的城市,仿佛看到了曾經與江頤在雪中嬉鬧的場景。

她還想起了他剛出生的時候,軟乎乎的模樣,胖胖的小手緊抓著她的手指咿咿呀呀。

那時候她尚且年幼,不懂弟弟是什麽生物,隻覺得小小一隻,像小貓似的,又脆弱,又可愛。

江頤上幼兒園第一天和同學打架,理由竟然是同桌說他姐姐沒有自己的姐姐漂亮。

有些回憶,沉澱的時間越長,想起來的時候就越疼。

物是人非這四個字,隻有親身體會過,才能感受到它帶來的憂傷,那種淡淡的,無可奈何的悲傷,無聲流逝的時光會在一刹那間,用回憶的畫麵拚湊出時光最完整的模樣。

然後告訴你,什麽是遺憾。

白甜甜握住江心的手,收起了臉上的笑,無比的真摯,“姐姐,在他心裏,應該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