鬆獅沒能碰到她的脖子,急的衝江心狂吠,爪子也在她身上撓。
麵對這六七十斤的龐然大物,江心完全力不從心,看在幾乎近在眼前的鬆獅,她幾乎快要絕望了。
突然一束光射了過來,刺的江心睜不開眼,她隱約看見是霍垣的車,正停在麵前。
霍垣從車上下來,上去抓住鬆獅的後頸,想把狗扯開,卻發現狗咬著江心的肩膀死死不肯鬆嘴。
下一秒,霍垣一腳踹過去,鬆獅立即發出一聲慘叫,鬆開江心的同時,在地上滾了一圈,爬起來時看也沒看霍垣,再次朝著江心撲過去。
江心瞳孔一縮,她基本可以確定,這狗是衝著她來的了。
隻不過這次狗還沒碰到江心,就被霍垣一腳踹開了,堅硬的鞋頭踹在鬆獅肚皮上,這狗上的叫聲也多了幾分哀戚,它嘴裏發出低低的嗚咽,縮著脖子不敢再上前,而是警惕地盯著霍垣,緩緩地後退。
霍垣又怎麽可能讓它走了,他一個箭步上前,掐住鬆獅蓬鬆的毛發,將狗給拽了回來,緊接著又是一腳。
這一腳直接將狗踹飛出去兩米遠,倒在地掙紮了半天也沒能站起來,鮮血伴隨著嗚咽從嘴裏淌了出來。
霍垣上去揪起鬆獅的毛,拎著它的頭狠狠往地麵砸去,凶狠的動作,看的江心頭皮發麻。
這鬆獅發出最後一身哀嚎,倒在地上便沒了動靜,周圍零星路過的人見到這一幕都嚇壞了,全都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。
霍垣處理完鬆獅,才回到江心麵前。
江心依舊爬起來了,但身上這件羽絨服被扯得七零八碎,裏麵的毛衣也都被咬壞了。
霍垣讓她把外套脫下來,擼起她的袖子看了看,胳膊上有幾個深深的牙印,有兩個洞在滲血,但血出的不多。
“還有那些地方被咬了?”霍垣脫下自己的外套,披在她身上。
江心摸了摸肩膀,“別的地方沒什麽事,可能腿嚴重一點。”
陸銘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,他把江心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,“你咋這麽招仇恨?連狗都隻咬你。”
霍垣瞥了他一眼,陸銘立即閉嘴,訕訕地笑了笑。
“把這狗帶回去查一查。”霍垣吩咐道。
陸銘指了指自己的鼻尖,“我嗎?”
“那不然我來?”
陸銘縮了縮脖子,想起這人剛才踹自己那一腳,再看看那條被活生生踹死的狗,陸銘覺得,霍垣對他真是手下留情了。
“必須得我來啊,這肯定得好好查,鬆獅本來就禁養,這大晚上突然冒出來一隻,還沒拴繩子,這背後一定有蹊蹺!”
陸銘怒目圓瞪,賣力的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。
霍垣沒搭理他,回過頭對江心說,“先去醫院。”
陸銘附和道:“對對,先去醫院打狂犬疫苗,這玩意一看就是瘋狗,回頭得了狂犬病可就不好了。”
他其實想說到時候霍垣就遭殃了,兩人睡覺睡得好好的,江心爬起來給他一口,想到那場景,陸銘就有點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