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霍邢才開口,“你到底要幹什麽?”
霍垣淡淡地看著他,“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,你還有什麽疑問?”
霍邢怒視著他,想要動怒,但又怕那兩人沒有走遠,他壓著怒火,低聲道,“你既然手裏這麽多股份,你還把公司分出去,你瘋了不成?”
“我很清醒,而且這樣可以避免很多麻煩,剛才大家都在的時候你不提意見,那現在已經做了決定,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霍邢眼底跳動著怒火,轉念又忽然想到什麽,“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對?”
“按照各自手裏的股份公平分配,怎麽會是作對?你覺得什麽地方不公平嗎?”
霍邢深吸了一口氣,拚命的克製著自己的怒氣,“你昨天帶來的那個女人,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?”
霍垣眼底帶有幾分譏誚看向他,“什麽意思?”
“你就是對我不滿,在跟我叫板,為了一個女人,你至於做到這個地步?”
他以為是因為穆蓁,當初他和穆蓁結婚的時候,根本就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那些事,還是上次他見過江心之後,一查才知道。
所以霍邢就理所當然的以為,霍垣找一個那麽相似的女人,就是在故意挑釁他,或者說報複他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我又沒有想多你自己心裏清楚,你把人帶到外麵去給別人一看,你看看誰不會想多?”
霍垣這次沒有說話。
這種巧合說出去隻怕沒有人信,霍邢前腳結婚,他後腳找個相似的女人,這說出去誰不會多想?
也不怪江心不信。
隻是……
讓他解釋那些聽起來更離譜的解釋,他說不出口,也更不會有人信。
霍邢站起身說,“如果你咽不下這口氣,我大不了和穆蓁離婚就是,公司的事你還是想清楚,不要一時衝動。”
他才跟穆蓁結婚不到一年,要說感情也沒多大的感情,無非就是看她年輕漂亮,一年的時間睡也睡夠了。
霍邢盯著他看了片刻,沒有等到他的回答,才甩袖子走人。
霍垣獨自在客廳裏坐了很長時間,從中午坐到下午夕陽西下,老爺子走後,別墅裏似乎變安靜了。
之後幾天,程羿都在忙著處理公司分家的事,霍彥的好弄,他隻要了自己現在經營的幾家公司。
但是霍勤這老家夥,挑挑選選,雖然隻選了兩家公司,但選的都是營收非常高的公司,換算成他受力股份值也差不多,可這兩家公司經營的項目,後續帶來的盈利絕對會遠超他現在的價值。
程羿給霍垣匯報,“霍總,這規定是不是得改改?把未來預算算進去?”
“不用麻煩了,他想要哪家公司就給他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覺得三叔的能力,那兩家公司還有未來嗎?”
程羿有些生氣地說,“那好歹是您做起來的,就讓他拿去這麽謔謔了,而他自己留下的那堆爛攤子卻要您來收拾,也太不公平了。”
霍垣手指摩挲著沙發扶手,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,“那到時候收購不就更方便了?”
程羿愣了下,聽到這話他才恍然大悟。
現在霍勤有霍氏在背後撐著,所以他那幾家公司怎麽作都沒多大關係,可一旦脫離了霍氏,他自己絕對支撐不了多久。
到時候就可以用更低的價格把公司收回來,公司的底子還在那裏,稍微運作下,就能重新運轉起來。
“我明白了,那我這就去給他辦,哦對了,您父親似乎還沒有打算要獨立出去的打算。”
“給他三天時間,如果他不選,就把他現在經營的公司獨立出去。”
“好的,那他要是找我麻煩……”
“你放心去做。”
有了霍垣這話,程羿也把心放回了肚子裏,他又拿出來一份資料,“還有,您讓我查的那個人,他好像已經不在海市了。”
霍垣忽地看了他一眼,“不在了?”
“對,在老太爺葬禮結束的第二天他就離開了。”
霍垣沉吟了片刻,動了動手指,示意他退下。
程羿點點頭,轉身離開了老宅。
霍垣瞥見桌上的文件,拿起來翻了翻,就是些照片,那個人是開著車離開,並不是坐飛機。
跨越了好幾個省份,才坐飛機出國。
霍垣無聲的歎了口氣,拿出打火機,將資料點燃,扔進了垃圾桶裏,火舌吞噬了文件,最後化作一團灰燼。
江心沒有任何消息發來,手機靜悄悄的。
江心已經開學了,現在她已經上大二了。
可是心裏已經沒有了期待,上課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度日如年,數著畢業的日子。
隻不過更加茫然了。
她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,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去想他。
可是當閑下來的時候,她內心還是會忍不住孤獨起來,她選擇了住校,寢室裏搬來了新的室友,和她們相處的還算友好。
沒有之前徐舫她們在的時候那樣烏煙瘴氣,因為大家還不怎麽熟,所以平時比較客氣。
加上她們也上了一年學,已經有了朋友,江心又不怎麽愛說話,也沒有跟她們玩到一塊去,隻有偶爾俞周會來找她。
俞周還不知道她跟霍垣的事,隻是這幾天跟她吃飯,感覺她心不在焉的。
俞周忍不住問她,“江心,你怎麽了?”
江心回過神,“什麽?哦我沒事。”
“你這幾天飯都沒怎麽吃,減肥啊?”
“對啊,減肥……”江心勉強笑了一下。
“還騙我,是不是跟霍先生鬧矛盾了?”
江心抿了抿唇,她不想刻意瞞著俞周,隻是怕因為這件事影響到她和陸銘,本身俞周就對陸銘還沒有完全接納,而陸銘又是霍垣的朋友。
所以她選擇了沉默。
“真鬧矛盾了?說說,怎麽回事,是不是他跟別的女生在一起了?”
江心忙不迭搖頭,“沒,就是……”
她想到江頤的話,連江頤都覺得她在無理取鬧,要是說出來俞周也這樣認為,她就更茫然了。
“就是什麽呀?你倒是說啊,急死我了!”
江心咬了咬牙,心一橫,把事情告訴了俞周。
“他那天帶我去參加霍老先生的葬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