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江心的眼眶濕潤了。

她這個弟弟啊,好像真的長大了,曾經那個小小的身板,如今也能輕鬆的將她背起來了。

不知道什麽時候,他已經成長到能撐起一片天了。

他再也不是那個需要姐姐保護的小男孩了。

江頤察覺到後背浸濕,腳步一頓,背著她的手又緊了一分。

他什麽都沒說,背著江心,一步一步的往外走,就像從前江心背著他往前走一樣,一步又一步,沉穩有力。

仿佛,他背著的就是他的全世界。

喻誠帶著人在四周護著,江頤背著江心乘坐電梯,成功到達地下車庫。

喻誠的人在前邊引路,來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前,對轎車做了一番檢查,確認無事後,又派人將車庫徹查了一遍,確認沒有異常,才讓江頤和江心上了車。

兩人一上車,喻誠跟著上了這輛車,其他人則分別坐上了四周的車。

一輛白色的車在前邊開道,後邊一輛灰色的跟著,緊接著才是江心他們所乘坐的這輛車,後邊又跟了幾輛。

一出車庫,從旁邊和身後開來了近十輛車,以保護的隊形,將江心他們所乘坐的黑色轎車圍著保護起來。

這些車輛配合得極好,黑色轎車出來後沒有停留一秒就往機場的方向開去,其他車輛按照原先商量好的保護的姿勢護送。

卻又不顯得那麽顯眼,遠遠望去,這些車輛就像是隻是恰好碰在一起,要同時趕往機場。

在最外圍的車輛裏,坐著的人隨時警惕著四周,以應對突發事件。

從酒店開往機場,需要四十分鍾的車程。

可車輛開了近三十分鍾,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,安靜得讓人覺得心裏發毛。

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。

有時候,人在對不好的事情有預感這件事情上,總是那麽的靈驗。

喻誠剛打開對講機,對著對麵說了一句,“最後的十來分鍾了,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,警惕一些,霍總在讓我們帶著夫人先行離開,那麽事情就絕對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。

那個韓淵,他不會…”

喻誠話還沒說完,寬闊的大馬路四周就竄出來了一些人,提著機關槍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掃射。

最外圍的車輛裏的人,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打了一槍,槍聲打在防彈玻璃上,雖然未能穿透,但震得人耳朵都產生了一種轟鳴之感。

在短暫的轟鳴過後,車裏的人反應過來,拿起武器,掀開防彈玻璃上設計的小孔蓋,對著外邊的人就是一頓掃射。

頓時,雙方開始進入了激烈的戰鬥之中。

喻誠見此,立即拿出另外一個對講機,說道:“我們,先護送夫人離開,讓其他兄弟殿後。”

“是。”

喻誠話落,黑色轎車突然加速,往前開了一截,有六輛車猛地追了上來,形成新的包圍圈,將黑色轎車保護在中間。

而前邊領路的幾輛車也慢了下來,擋在黑色轎車的前邊。

車子一路往前開,卻在開了兩分鍾後,對麵出現了與喻誠這邊數量相等的車輛,顯然是在這裏等待他們多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