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腦子沒傻掉,韓淵也不可能把他們的事兒捅出去,除非他自己也不想活了。
但是現在,這些人電話打過來,就明擺著那些證據是真的被捅出去了,一兩個人其實無所謂,但如果人多了呢?
這些人加起來,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韓淵淹死。
聽到這話,韓淵嘖了一聲,低低的笑了一聲,“原來是這個意思!霍垣,你有種!”
雖然他在笑,但說這話的時候,卻是咬牙切齒。
“老大,我們現在怎麽辦?”阿誌見韓淵這笑聲,心裏忍不住發毛,“那些人,應該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了。”
“找上來又如何?”韓淵眼底閃過一抹冷意,“不過是送死罷了。”
阿誌立即明白了韓淵的意思,老大真是一如既往的嗜血,看來又免不了一場惡戰了。
“你下去準備一下,別讓這些人將這些年的心血全給毀了。另外,讓手底下的兄弟們最近出入都注意一些,不要到別人的地盤去,更不要單獨行動。”
“是,老大。”
阿誌應下後,訕訕地看了眼韓淵。
別看好他這麽淡然,其實阿誌心裏清楚,這不是件小事。
或許,韓淵這人,是早就活膩了吧,不管是權勢金錢,還是性命,對他來說,都不在乎了。
他現在,已經沒有真正在乎的東西了,所以在聽到這些事的時候,才會這樣雲淡風輕。
江心在酒店又睡了一天,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。
窗外能看見天際的夕陽,火紅的雲霞,以及床簾在地板上落下的投影。
“姐,你醒了,感覺怎麽樣?”
江心轉過頭,看見江頤坐在床邊,他一臉擔憂的看著她。
她撐著身子從**坐起來,盯著江頤仔細看了看,嘴角露出一絲微笑:“我沒事,你一直在這裏守著我嗎?”
“沒,我才來沒多久,看你一直在睡,所以……”他有點擔心,這話他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。
但江心知道他要說什麽,他握住江頤的手,“不用擔心,我很好,你之前沒受傷吧?”
江頤搖了搖頭,他之前傷得不重,早就沒事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江心歎了口氣,她又看了眼窗外的天空,“我們什麽時候回去?”
她想想想了,好想抱抱他。
“快了,應該就這幾天。”
江心嗯了一聲,隻是心裏卻有些隱隱不安,雖然不知道為什麽。
這些不安一直在心底蔓延,仿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,她抱住自己的胳膊,莫名感覺到一絲冷意。
江頤見狀,去把窗戶關了,把她的外套拿過來披在她身上。
可這並沒有什麽用處,她還是感覺到冷,像是從骨頭縫裏發出的冷,冷的她身上有種針紮的疼。
江頤見她臉色有些痛苦,忍不住有些擔憂,“你怎麽了?”
“我,我也不知道。”江心裹著外套瑟瑟發抖,江頤穿了件短袖,而她裹著羽絨服蓋著被子,兩個人仿佛伸出在兩個不同的季節。
江頤立馬站起身,“我去找醫生。”
他說完這句話,霍垣便進來了,他看到就江心的摸樣,大步流星走了過來,在她身邊坐下,抓著她肩膀問道:“難受了?”
那種說不出的難受和疼痛江心也假裝不出沒事,她哆哆嗦嗦的點頭。
江頤見狀,也不再猶豫,立馬出去喊醫生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