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心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,任由金色頭發女人擺布。

金色頭發女人做好一切後,為她蓋上被子,柔聲的安慰她。

“沒關係的,你放寬心,不是什麽都沒發生嗎?”

江心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,自從躺在**後,雙目盯著天花板,眼睛裏依舊沒有半絲神采。

金色頭發女人繼續安慰江心,“老大這次對你心軟了,應該就不會有下次了。其實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,你或許應該感到慶幸,老大沒能對你狠下心,他手下的人以後碰見你了,都不會為難你了。”

“你呢,雖然這次受了委屈,但這都是值得的,在這個地方,你相當於有了保護傘,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。”

金發女人絮絮叨叨的說著,安慰江心挖空了她的心思,她從沒這麽掏心掏肺的去安慰一個人。

可是江心仍然沒有反應,金發女人見此,也不再勸說。

她盯著江心半響,說道:“你一定是累了,好好休息吧,睡一覺,等你醒來後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

你若不想留在這裏,到時候再做圖謀。當然,前提是,不要觸怒他。無論你想做什麽,都需要徐徐圖之。”

金發女人丟下這句話,便起身離開了。

她走到門口,十分貼心的將門帶上,又喊了兩個人在江心門口守著,以免有人闖入,給江心造成了二次傷害。

而在門徹底關上的那一刻,江心眼底的淚水溢出,從明亮的眼睛裏滑落,像溪流一般滔滔不絕,一直往下掉。

經曆了酒吧的事情,她更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能,體力的無能,能力的淺薄。

她不知道她為什麽總是要遭遇這些事情,更不明白為什麽她會這麽弱,弱得是個人都可以上來踩踏她兩腳。

尋常人一輩子都不會遇到的事情,一樁樁一件件的,她都遇見了。

別人羨慕她有霍垣這樣的男人護著,可無人知道她所有的災禍基本上都是因為霍垣而起,大家好像都隻看到了她的表麵光鮮,卻忽略了她內心承受的痛苦和膽戰心驚。

事情越來越不可控,直到現在,她最怪的人仍舊是她自己,她痛恨自己的無能,痛恨自己的弱小,痛恨自己誰都打不過。

更痛恨自己,簡直就是招災體質。

曾經無數次,她都想死,可每一次她都活下來了。

她經受了那麽多磨難,換做其他的任何一個人,可能都會撐不住,可神奇的是,每次災禍她都撐住了並且活下來了。

真的是命賤麽?

她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,她以為以後的日子都會平平順順,她看到了微末的希望,可上蒼又給了她致命一擊,讓她被韓淵帶到了這個地方。

各種不安充斥她的全身,她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臉色,甚至答應他兩個月之約,但她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。

韓淵這個人,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,他說的話,或許是能不作數的。

不能再這麽下去了。

逃!

她必須要逃出去,逃離這個地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