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夫如一道閃電衝進地球，在實驗室，林智額頭汗水幾乎迷了雙眼，望著電腦跳動的符號，口中念道：“十、九、八……”
“當心他殺人！”米拉心髒收緊。小惠不由自主地握住林智的手，林智回頭望向她，她的臉忽然紅了一下，但手握得更緊，林智一笑，但仍在念著：“三、二、一……”
轟隆，一顆圓形飛行器像巨大隕石砸在古堡前的坪地上，托夫像神龍般升空而起，一股狂風，整個教掌都被吹飛，裏麵的人全都暴露，天上碎石碎磚雨點般下落。
“交出KK！”托夫向還在打鬥的史天龍和齊格拉衝去。
衛斯理等人果斷開火，但他身體上一股無形護罩，刀槍不入，衛斯理急忙抬手：“別打了！”他知道再打下去也不會起作用，隻會惹火了他。
托夫對他們不屑一顧，但這時卓成已搶過了齊格拉手中的KK，死死抱在懷裏，齊格拉和史天龍見托夫滯空飛來，下意識地退後，托夫衝過來，甘琳扶著傷痕累累的卓成抱著KK，退到十字架的旁邊，裏麵的普修已經沒動了，不知是死是活。
“未來人？”托夫打量著卓成：“你真的曾經擊敗過我嗎？”
“是的！”
“未來不會重演，是你改變了未來，現在，交出KK，我可以饒你一命。”
“那你會放過全地球的人嗎？”
“我會考慮，隻要地球人真的聽話。”托夫眼光瞟向史天龍和齊格拉，兩人連忙低頭：“願意效忠托夫首領。”
“你們做得很好，可惜不盡人意，最後還要我親自出馬，但你們沒有功勞有苦勞，我會考慮讓你們代我統治這個星球。”
“多謝首領！”
托夫轉向衛斯理：“你也很不錯，但終歸是以卵擊石。”衛斯理低下了頭。
最後他望向卓成：“你還想頑抗嗎？我現在就可以把地球打個稀巴爛！”
卓成望了一眼甘琳，她隻是緊緊抱著他的手臂，卓成終於舉起了手：“KK給你，給我們人類一條活路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托夫接過KK的容器晃晃：“KK，歡迎回家。”但他又對史天龍下令：“你們，授你們全權，把這兒所有人殺掉。”
“什麽？”
這時雅羅已經掙紮過來，王翔和白薇自托夫一出現就跑得無影無蹤了，雅羅這時開始耀武揚威地說：“馬上執行，不能留下未來人這個不穩定因素。”
史天龍和齊格拉猶豫著，雅羅大叫：“還要我們親自動手嗎？”
忽然卓成發出一聲冷笑：“的確不用，有人會替我動手。”
猛地哢嚓一聲，裝KK的容器突然暴裂，KK衝天而起，飛快電眼鎖住了托夫，托夫一驚，哢嚓幾聲，他身上的裝備係統被KK解密鎖死，人撲通一聲從空中跌下來。
“沒爪的螃蟹！”卓成一撲而上，雅羅大叫：“KK……你……”旁邊的史天龍大笑：“笨蛋！”和齊格拉一擁而上，把他按倒在地。
現出原形的托夫猛力一掙，把卓成甩開，但抬頭時，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大腦，是衛斯理。
“托夫首領，每一個故事裏，作惡多端的角色都不會有好下場，這個也不例外。”衛斯理話音剛落，螳螂和獵豹飛速上來，嘩地一聲，把他的武裝全扒下來，像捆粽子一樣捆成一團。雅羅也被拷住。
托夫艱難抬頭，看到有人上前移開十字架，扶起了奄奄一息的普修，他嘿嘿一笑，向卓成打出勝利的手勢。
“他根本沒有超能力？”
這時他還看到，徐夕慢慢爬起來，在胸前一撕，一個血包掉下來，他胸口的血洞居然是一個化妝得極好的傷口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。
“你們……”托夫又看到，地麵裂開的磚口下有亮晶晶的鋼板，外麵飛機聲轟轟而至，幾架F22噴出強烈的粘液，射在他飛行器上，又蓋上一層層的網子，無數士兵魔術般從古堡下爬上來，裏三層外三層把這裏圍得水泄不通，克拉克將軍和老費昂揚地從士兵中走過。另一邊，一塊鋼板推開，米拉教授和小惠，林智從中出來，小惠抱著林智的手：“我一直以為表哥是最厲害的，原來你也不差。”
林智揚揚眉毛，把小惠摟進懷裏。
托夫完全糊塗了，但他很清楚，自己又中計了。
“這是電影魔術！我們上上下下串通的一出好戲，不過這次出主意的人不是卓成也不是史天龍，而是你的KK。”衛斯理把KK兩個字咬得很重。
“你說謊！”
“就知道你不信。”衛斯理對KK說：“你來解釋吧。”
KK回答：“第一步是行為解密，第二步是係統預設，第三步是電影布景，現在，就是第四步。”
卓成說：“在你眼中，KK是個工具，隻懂得以精確的計算來達成目的，那麽它如果有任何與計算結果不符的舉動你都會感覺好奇。你這人也許沒有什麽弱點，就是好奇心太重。這也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唯一破綻。”
“如何勾起你的好奇心呢？除非就是KK有不在計算結果範圍內的問題出現，所以，他讓我娶三個女人，這隻不過是故布疑陣，不管從哪方麵講，這同它的生存或理想沒有任何關係，不光是你，任何人都會好奇，它這樣幹是為什麽呢？你總以為KK幹什麽都該有個理由，但這一次沒有，如果一定要說有，就是想讓你先放棄進攻人類的打算，看看它到底想幹什麽，為我們的下一步行動爭取時間。”
“我們的計劃也不是沒有破綻的，其實你隻要想一想，在這麽短的時間，史天龍他們再神通廣大，又怎麽可能真的製造出再生細菌和裝載KK的容器呢？可惜，你看了我們的未來電影，自作聰明地認為，史天龍，普修，齊格拉他們這樣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符合他們的心性。但你忘了，他們也許邪惡，也許變態，也許自私，但他們終歸是人類，你考慮過人類的性格，但你沒有考慮過人在生存壓力的心態。”卓成略帶驕傲：“在這個時候，全人類都是兄弟姐妹。”
“但我們並不指望這樣就能把你引來地球，我們還需要更多的因素，這個電影布景就應運而生，這是從我們上一次拍電影時得來的靈感，當人的情緒層層推進時，他的想法就會有些改變，如果讓你直接看到結果，你未必動心，但如果你全程觀看，隨著情節的步步推進，你就會不由自主地代入其中，甚至希望改變結局，讓它朝著你希望的方向發展，這在心理學上，是個很微妙的東西。”
“我不是地球人，你們知道我怎麽想？”
“你的行為結果不是由我們計算，而是KK。記得我同史天龍和蕭家豪那場牌局嗎？通過行為計算，解密下一步行動結果，本來就是KK蝴蝶效應中的強項，未來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，當每個因素出現時，隻要你看到了都會影響到你打算，KK通過對你的行為方式解密，產生上萬個結果，出現每一個因素時你會有什麽樣的想法，一一排查，最終確認隻有這樣，你才可能來地球自投羅網。我們今天的表演，看起來雜亂無章，你最後來地球也像是隨機的結果，但你隻要把蝴蝶效應倒過來想一想，你就會發現，每一步都在精密的計算當中，每一個構思，每一個條件，都在不知不覺地引導你往我們希望的方向發展，我們地球人的確沒有這麽龐大的運算能力，更加預測不到未來，隻有KK。”
KK的聲音中透著幾許興奮：“這是我蝴蝶效應最成功的一次案例，因為這次不光有物質，還涉及到最不穩定的因素：人！很高興，他們的行為很到位。”
“所以蝴蝶效應不光可以殺人，也可以救人。”卓成向KK豎起大拇指：“好樣的，KK！”
托夫掙紮大叫：“KK，你居然利用蝴蝶效應來欺騙我，利用我，你為什麽這麽聽地球人的話，那部電影就對你有那麽大影響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卓成代替KK回答：“其實沒有感情累積的過程，那部電影隻是讓KK看明白一件事，一個硬性規定的未來對誰都沒有好結果，我說它不能解密未來隻是對它能力上的藐視，可你說它隻是個工具，就嚴重地傷了它的自尊，所以我對它說，作為最強大的萬能解碼器，織女星獨一無二的機械生命體，卻隻能充當他人利用的工具，你不覺得很沒麵子嗎？”
王翔在後麵大叫：“喂，老兄，這句話可是我說的。”
卓成一笑：“是的，他才是原創，我隻是轉敘，這句話的確把KK氣壞了。王翔在這次行動中可是功不可沒，在說服蕭虎加盟這場戲，說服歐陽晴充分積極地配合，讓蕭家豪和赫青花冒喪子之疼的危險讓自己兒子加入這場遊戲，全賴他的口才。這裏給予高度讚揚。”
王翔得意洋洋，向身邊的白薇眨巴幾下眼睛：“用不著崇拜我，這隻是小意思。”
白薇笑了：“可以請你事後一起喝一杯嗎？”
“可以，不過得你付錢。”
“……”
卓成收回眼光望向普修：“如何讓場戲演得驚險刺激，勾起你也來參一腳的欲望，我們這位普修先生無疑要得到最佳演員的稱號，他沒有超能力，我們也不敢真的給他超能力，他在整場戲中承擔了最多的特技部份，而且必須親身上陣，我們利用了……”
這時地麵的磚頭被人翻開幾聲，露出下麵幾台機器，“光，電，爆炸特效，像邦德先生駕著直升機衝過來那可不是作假，是真的衝過來，我們可都是豁出命來演這場戲的。”
普修依然心有餘悸：“我當時真以為我死定了。”
邦德笑道：“我也是。”
“你們怎麽說服這個變態的？”
“沒什麽，更好玩的遊戲，對抗全世界固然讓他有成就感，但如果能打敗外星人也許更能讓他有成就感，事實證明我們是對的，說服他參演並沒有花多少力氣，我說過，他終歸是地球人。”
但卓成話音剛落，徐夕從後麵哢嚓扣住了普修：“出於你這次的貢獻，你不用判死刑，但還是得蹲幾年監獄。”
普修嘿嘿一笑：“我還會繼續玩下去的。”螳螂和獵豹押著他下去了。
“不過最終的要說服的對象始終還是KK，它說過，還沒到我們值得他付出一切的地步，我們也答應了它，事後讓所有織女星人來評定是非對錯，我們相信，你這樣的野心家隻是少數人，我們絕不是你口中所說的，地球人都是戰爭狂，我們願意和外星生物接觸且溝通，所以，你不必擔心我們會把你怎麽樣，你會由你的同類來審判。”
“它會這麽配合你們？”
“會的，我告訴它，作為生命，人性的根本，就是自由，你如果不甘心做一個工具，一個棋子，你就要打倒下棋的人。”卓成望著托夫：“你就是下棋的人。”
托夫冷笑：“它逃不過織女星人的掌控，沒有了我，它一樣要受你或其他人的擺布，它永遠隻能是個工具，KK，你上了他的當了，他隻不過用更高明的方法來掌控你。”
卓成一點不在乎他的挑撥：“知道我們為什麽封存你的飛行器而沒有毀了它嗎？那就是送給KK的，天狼星的信號站歸它了，它自由了。怎麽選擇，由它自己決定。”
話音剛落，KK衝天而起，直飛到麵上盡是粘液和網子的飛行器邊，哢嚓一聲，重新啟動，飛行器輕易掙脫了那些束縛，飛到空中，大門洞開，一道光柱射下來。
所有人把目光投向它，KK停在空中的光柱中，藍光表麵一閃一閃：“卓成，如果我一走，也許會給地球招來更大的災難。”
“去吧，任何災難我們都會麵對。我隻想問，我們算朋友嗎？”
KK閃動得更急，終於它吐出一個字：“是！”
茫茫太空，飛行器載著KK，瞬間飛越8.6光年，直達天狼星，在天狼星信息中轉站，KK把地球上所遭遇的一切資料輸入中轉器，發向織女星。
“危機還沒解除呢！”衛斯理晃晃雅羅：“我們還有多少時間？”
“病毒設定在一個月後爆發，如今，你們隻剩四十八小時了。”
“又是四十八小時。”卓成感歎：“未來改變了，但又好像沒改變，隻是縮短了曆程，我們依然靠合作打敗了托夫，但最後，我們是否又真能逃過最後的災難呢？KK會回來嗎？”
克拉克將軍大為不滿：“為什麽要讓KK離開，沒有了它，病毒爆發我們所有人一樣得死，隻有它才能……”
“如果它不願意誰能強迫它？”卓成打斷將軍：“相信它吧，它不會放棄我們的。”
衛斯理也極為擔憂：“它會不會一去不回？到時誰來拯救我們？”
卓成沒有說話，隻是默默地走到外麵望著天空，所有人的心都繃緊了，這是最後的時刻，KK會回來嗎？
時間從來沒像現在走得這麽快，太陽從東方升起，從西邊落下，二十四小時過去了，KK的飛行器依舊不見蹤影。翹首而待的人們有的在祈禱，有的在思索，更多的人掏出電話，與生命中最重要的通話，誰也不知道明天的命運，在最後的時候，向深愛的人說一聲愛他（她）……
甘琳慢慢走到卓成身後：“我感覺到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卓成回過身。
“我感覺到我們真的有過那麽一段經曆，你背著我的屍體走遍千山萬水，尋求我複活的曆程，我們一起出生入死，患難與共的過程。”
“怎麽感覺得到。”
“我不明白，我就是感覺得到。”甘琳的眼中布滿似水柔情：“也許，是我認為這是我生命中最後的時刻。”
“還沒到時候，我們還沒有絕望，KK會回來的。”
“不是！”甘琳拉起卓成的手：“不是因為這個，不是因為你對我好，幫助過我，而是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最在乎的是誰，有很多原因讓我不敢麵對自己真正的愛情，可現在，最後的時間給了我勇氣，愛，其實不需要理由。”
卓成深深笑了：“我沒什麽遺憾了，我已經明白，當你愛一個人，你一定要勇敢地說出來，否則有一天，你會追悔莫及。”
“嗯！”甘琳也笑了，這時他們再無懼世界末日，因為最愛的人就在身邊。
“不過還有個問題。”卓成笑道：“我還可以娶三個老婆嗎？”
甘琳睜大眼：“那是作戲好不好？”
“有時假戲可以真做呢！”
“你敢……”
“別打我，哎呀，我開玩笑了，萬一末日沒有來臨，我們還有好多時間呢，不開玩笑，我們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啊。”
“去你的！誰要跟你過。”
兩人正在享受溫馨時光，卓成忽然看到依舊穿著婚紗的賽珍珠和琳達遠遠看著他們，雖然她們婚紗在混亂中破了髒了，但她們依舊美麗。
“我也相信我曾經愛過你。”賽珍珠的話沒多少感情色彩，但很溫柔。
“我始終欠你一份。”卓成伸出手來：“但我很慶幸，這個時空中，你還沒有愛上我，你有很多的選擇，你不嫌棄的話，我們會是最好的朋友，可以嗎？”
賽珍珠搖頭：“我不喜歡聽這種場麵話，我隻想問，在我愛你日子，你可曾也對我動過心嗎？”
卓成看看甘琳，她把臉別過去，裝作沒聽到。卓成苦笑：“你讓我在她麵前承認自己不專情我會尷尬的。”
“那就是有了，真叫人高興，至少我在那個未來沒有白白付出。”她張開懷抱：“如你所說，我們做朋友。”卓成擁抱了她。
當賽珍珠轉身離去時，卓成沒有看到她眼中一抹淡淡的惆悵，她輕輕安慰自己：“我也許該真的愛一次。”她遠遠看到歐陽晴和蕭虎正在說什麽，她上去拉著歐陽晴：“好姐妹，有事同你說。”
“喂喂喂！”蕭虎攔住她：“我好不容易同她搭上話的。”
“你還真想重演那個未來。”
“我已經沒了甘琳，我為什麽不能重新選擇？”
歐陽晴吃吃地笑了，拍拍賽珍珠的肩：“你看，我們要不要改行，做傭兵是玩命的活，他說他家很有錢，我們可以去那裏白吃白住，而且還認識不少帥哥。”
賽珍珠打量蕭虎：“聽說他從前可是個花心大少。”
“在我們麵前花心？”歐陽晴把拳頭一捏，發出骨胳啪啪作響的聲音：“上一次傭兵任務時我們殺過幾個人？我記不大清了。”
賽珍珠笑：“有三四個吧。”
“我看不止……”
蕭虎嚇出一身冷汗，他悄悄轉身想開溜，但衣領被歐陽晴一把抓住：“怎麽？怕了？你當年殘害那些無知少女時可曾想過會有報應？”
“我……哎呀！”
王翔此時正在下麵同白薇說話，忽然看到蕭虎砰砰啪啪人樓梯上滾下來，臉青鼻腫，上麵歐陽晴和賽珍珠格格直笑，歐陽晴指著蕭虎叫道：“遇上我們，你會盼著世界末日早點來的。”
王翔同情地望著蕭虎：“哎，這也叫惡人自有惡人磨。”他不再理蕭虎，對白薇說：“我剛才說到哪了？”
白薇說：“房子倒了。”
“沒錯，當時KK弄倒了房子，卓成是嚇得屁滾尿流啊，這個時刻，我本來有點害怕的，但突然之間，我感到一股熱流從腳下湧泉穴直衝頭頂百匯穴，然後直轉十二周天，兩股氣流貫注掌心，我大吼一聲，一掌拍向牆壁，立馬牆倒屋塌，再順手拉開了卓成，所以他今天才能站在這裏……”
“你練過九陽神功啊？”
“那是小說裏的，我練的是九天九地蓋世無雙唯我獨尊……還有那啥……神功，反正就是神功，所以，跟著我的女人絕對會有安全感，而且我為人忠厚，從不撒謊，對人專一……”
“這麽說我要不嫁給你那就虧大了？”
“那是！何況現在世界末日要到了，我看你就從了我吧，我們馬上成親然後入洞房……哎呀，幹嘛打我。”
白薇笑道：“打是親罵是愛，一會入洞房我還要‘親’個夠呢！”
王翔大喜，拉著白薇就跑。在城牆上，琳達看著他們跑過，心裏孤獨地歎了一聲，抬眼望天。卓成對她說：“琳達小姐，這一次也多虧了你。”
“哪裏，我也是人類的一份子嘛。”琳達悵然道：“隻是我很想知道，我當時對KK是種什麽樣的感情呢？”她望向卓成：“當時它就是你的身體裏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我可以抱抱你嗎？”
卓成一愣，但繼而他明白了，張開懷抱：“抱吧。”
琳達緊緊抱住他，很久，卓成才問：“找到感覺了嗎？”琳達搖搖頭，遺憾地鬆開了他：“未來畢竟會有改變的。”
“這樣更好，我們可以愛KK，但畢竟不能像真的情人一樣和它做實質性接觸。”
“也是一種很另類的體驗，如果我真的愛上它，我會驕傲的，它可是來自外星。”
“這裏的人都該驕傲，我們為世界盡過力。”
“可是，我們能度過這最後的時刻嗎？它會回來嗎？”
卓成咬住了嘴唇，忽然旁邊的甘琳大叫一聲指向天空：“快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