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三和律師的情變3
“你去哪?”
正當我和黎禍害交談猜測白小三會在什麽地方的時候,焦躁不安的彭越是坐不住了,急急的連招呼都不跟我們打,就要開門走人。
“我去你們報社看看。”他落寞的說道,臉上神情憔悴,連胡渣都出現了。
我本來心裏還有點氣憤他把我家白小三氣失蹤了的事,但還是語帶關心的說“不用去了,我打個電話問問同事就可以知道她有沒有回過報社。”
“那謝謝你了!”他也沒有跟我客氣,安靜的坐在一角等我打完這個電話。
“喂,請問您找哪位?”那邊響起我們主編溫和的聲音。
“您好主編,我是樓扶瑤,我想問一下白瑚最近幾天有回過報社嗎?”
“啊?你找小瑚?”對方有點詫異的問著我。
我說“是啊?怎麽了?難道她沒有回過報社?那我不打擾您工作了。”
我剛想要掛電話,卻被對方急急的聲音打斷道“等一下、等一下。”
我說“怎麽了?主編您還有什麽事要對我說?”
“有啊,不就是小瑚的事。”主編那邊停頓了一下,然後通過話筒我似乎聽到翻書頁的聲音,過了一會後,主編說話了“三天前,小瑚突然提前回報社上班,那時正好t國發生地方武裝暴動,我們報社的駐t國分社,要求國內再派兩名記者過去做戰地報道。所以小瑚就主動提出了要去,另外報社還派了攝影記者小楊與她同行的。估計他們現在都已經到那邊的戰場了。”
一聽到‘戰場’一詞我就蒙了,雖然我和白小三熱愛報道客觀公正的事實,但唯有一塊地方,我們不去觸摸,那就是——戰爭報道!
那是我們的默契,跟簡單的個人生死無關,跟能迅速出名也無關,隻是單純為身邊的人著想。本來我要做這行的時候,就已經被禍害那腦袋奇特又不顧我專業是什麽的人大加反對了,所以我也不能太自私的跑到國外去令家裏人擔心。
我許久沒說話,主編那邊不確定的聲音問道“難道這事小瑚沒告訴過你嗎?我以為,以你們的關係,她應該會在走之前通知你一聲吧?那你現在找她有什麽事……”
主編接下去的話,我也沒有聽下去多少,隻是知道一向愛好和平,討厭戰爭的白小三竟然一聲不響的跑去做戰地記者,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?同時還是自己主動申請的,可見她這次受到的打擊有多大了?
“主編,對不起!我還有事,先掛了!”
“那好,明天上班的時候再說。”
於是,我打斷了主編的嘮叨之言,有些憤怒的掛了電話。
然後殺氣騰騰的走到某個隻知道後悔的家夥麵前,劈頭蓋臉的罵道“都是你,要不是你,我家白小三也不會那麽想不開的去當什麽戰地記者!雖說記者要有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,但是那麽危險的地方,你怎麽就讓她一個人一聲不響的去了呢?你這個混蛋,虧我還想幫你來著,可是你看你都做了些什麽?你知不知道你很混蛋啊,有誌氣有魄力了不起啊,非得要把她氣成那樣才甘心嗎?你、你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,消消氣消消氣!他知道錯了!而且他也不知道白瑚會去那裏!”黎禍害抱著罵到快哭出來的我,拍著我的背,安撫著我激動的心情!
“哼!人到那邊去了,不去找回來,那你真是活該!我我……”我眼紅氣急,再也說不下去了。
“早上起的早,床氣還沒有解。”禍害有些尷尬的對彭越那混蛋解釋道,然後又溫柔地對我勸說道“去睡一覺吧!等一下醒來,我絕對跟你報告白瑚的下落好不好?”
黎禍害一直在我身邊,也聽到了電話裏的交談,隻是他沒有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麽激烈,倒是將心比心了一下,他讓我發泄了一會,才打斷了我的話,一邊好言好語的勸著,一邊將我摟回房間,讓我來個‘眼不見為淨’的消消氣!
後來,在禍害再三保證下,我有些疲憊的睡了一會,醒來後大約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,廳裏有一群人的聲音很吵。
我站在臥房的門口一看,果然是石頭小二那一家子,與我家禍害和彭越坐在那裏看電視,但不知道他們看了什麽,竟都神情那麽凝重?
而且,到後來彭越已經來回不斷的走動,似乎非常暴躁也非常不安的神色,我頓時心裏一‘咯噔’,莫非是白小三出事了?
這時黎禍害也注意到了站在門邊上發呆亂想的我,他關掉電視,然後不發一言的端出飯菜來,用嚴肅的態度威逼我吃完後,才把實情告訴了我。
果然是白小三出事了!
今天上午,當我掛了主編的電話沒多久後,那個與白小三一道去的攝影記者就打了電話回國報告,說是在上午十時許,他們又碰見了一場大規模‘反政府武裝軍與政府軍在t國首都的商業街頭發生槍鬥’的暴動事件,然後他們接近現場的第一時間開始報道……
但是,當時現場很混亂,很多記者都必須冒著生命危險才能捕捉到一些真實的畫麵,可也隻能是躲在可以防身的障礙物背後來報道。
後來槍戰越來越激烈,各大媒體的記者都已經無法繼續報道,卻要掩護好自己撤下來再說。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,白小三卻在回撤躲危險的那幾分鍾失蹤了。
據說,那個時候正是荷槍實彈的軍警在追捕那些“混跡於示威群眾中間的恐怖分子”,槍擊聲不時傳出、人流特別混亂。
然後沒多久,由一家國際電視頻道傳送回來的午間國際新聞,證實了這場戰爭發生的時間,還比較詳細的報道了這個事件衝突的原由。
據說當天就有一名y國國籍的攝影記者當場被槍彈擊中犧牲的畫麵,當然也有未統計的傷亡人數……
於是,大家都為這個爆炸性的消息搞蒙住了,我的腦子當時也是被炸的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