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八章王匡

袁芳雖然已經三十來歲,但是保養很好,與劉婉她們相比,身材和皮膚都不相上下。

而且胸前豐滿經過了開發,似乎更加雄偉,讓趙成沉醉其中。

趙成早在看病的時候就被她誘惑得不行,現在肉到嘴邊,自然是大口吃下。

袁芳的確是個怨婦,不但對趙成百般迎合,而且還花樣百出,兩人戰得非常激烈。

後來趙成得出一個結論:熟女也是非常誘惑的!

一夜下來,兩人各取所需,倒也算是好聚好散,該說的說了,不該說的都沒說,建立了最純粹的男女關係。

激情之後,袁芳居然也不離開,就躺在床上和趙成擁著,看樣子像是意猶未盡的意思。

“恕在下冒昧,請問夫人與袁紹大人是何關係?”反正袁芳都不怕,趙成更是放心,摟住了她,聊起天來。

“賈郎真是聰明,一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!”袁芳妖媚的樣子,讓趙成雞皮疙瘩都抖了一地。

“本初是我堂弟。”原來這袁芳是袁紹的堂姐。

“哦,袁家四世三公,權傾朝野,夫人的家事真是顯赫啊!”

“你怎麽還夫人夫人的叫人家?顯得好生分呀!”袁芳有些不樂意了。

“那你要我怎麽叫?”趙成無奈地問。

“我要你叫我芳芳!”

“……”趙成差點把穿越之前吃的方便麵都吐出來了。

“芳…芳……”要不是有著視死如歸的勇氣,趙成絕對叫不出這兩個字來。

“嗬嗬!這樣親近多了!”袁芳笑著把身體向趙成擠了擠,豐滿之處全貼了上來。

這倒讓趙成覺得非常的舒服。

“唉,你隻知我身在豪門的好,卻不知我有多委屈?”袁芳歎了口氣,哀怨地對趙成說道:“妾身十六歲那年,被父親強迫嫁給了王匡,當時這老頭已經四十有餘,十多年來,我不知忍受了多少寂寞,紅紅少年,卻被葬送在這深閨裏……”

袁芳說得淒切,眼裏馬上閃出了淚花。

“這王匡有何能耐,會讓令尊如此刻意拉攏呢?”趙成經過了剛才的激情,當然明白袁芳的‘寂寞’有多深,為了不繼續糾結於這個問題,趙成趕緊把話題轉到王匡身上。

“王匡當年是河內太守,冀州名士之一,算來也是一名地方大員。”

原來是這樣,像袁芳這樣的家庭,婚姻已經進化成了一種手段,再不摻雜一絲絲的感情了。

十六歲就嫁給四十多歲的人,趙成隻看這一點,就多少對袁芳有了些同情。她現在三十出頭,正是虎狼之年,而王匡已經成了公雞中的軟雞雞,這不就是守活寡嗎?

“之前見你擦的那清靈香是從何處得來的?”趙成出於同情,想告訴袁芳香水有毒的事實。

“那是一個月前,聚紅樓的老板娘送的!怎麽?你也聞出那清靈香的濃鬱了麽?下次我就擦那香水來!”袁芳還以為趙成是喜歡那香味呢。

“下次!?”趙成愣住了,沒想到就在他不明不白中,已經成為了一個徹底的‘小三’。

“聚紅樓”是巨鹿裏有名的妓院,和那裏的老板娘有來往,說明袁芳早就有了偷腥的前科了。

“呃……那香水有催情之效,以後還是少用為好!”知道了袁芳的秉性,趙成也不想再多說了。

“哦!難怪秋娘一直囑咐我不可常用,我隻以為是她吝嗇,卻不想是因為那香水還有這功效?”袁芳恍然大悟了。

“恐怕我的病就是由那香水引起的吧?”袁芳朝趙成問道。

“嗯,芳芳久處空閨,加上清靈香之功效,才引發了這抑欲症!”趙成這次說的的確是袁芳的那個抑欲了。

“哎!聽了賈郎之言,我才想起每次擦完香水都是心癢難耐,原來因由在此!”袁芳說著抬起一隻玉腿,壓到趙成身上,開始慢慢摩擦起來。

很明顯,她現在又已經是“心癢難耐”了。

本著“救死扶傷,樂善好施”的行醫之心,趙成毫不猶豫地翻身上馬,又開始了針對袁芳的“救苦救難行動”。

這下袁芳的病自然是痊愈了,兩天後王匡按照之前的約定,領了趙成一起去找朱漢。

可惜在軍營裏轉了一圈也沒見著朱漢的影子。

拉了一個士兵來問,才知道朱漢還在聚紅樓裏。

“放肆!這已近正午了,擅離職守不說,還目無法紀,出入這些風月之地!”王匡發起怒來,確實有幾分威嚴。

“走!帶上我的親衛,我去尋他!”看來王匡是要給朱漢一些顏色了。

趙成跟著王匡,領了一隊親衛,直接來到聚紅樓外。

這聚紅樓共有三層,一樓是大廳和歌台,二樓是餐廳,三樓是廂房。趙成以前雖然知道這裏,但是從來沒進來過,隻知道外麵掛了滿樓的紅燈籠,一到夜裏這裏都是鶯歌燕舞,迎來送往的。

他也從沒有過要取締這些場所的想法,因為他很了解這類場所存在的必要性。做妓女的人,都是社會底層的人,她們要麽被買賣而來,要麽被強搶而來,反正已經沒了獨立生存的可能了。

而這樣的職業能讓她們從富人那裏得到不菲的收入,成為這個社會裏平衡財富的一個重要角色。

當然,要理解到這一點,必須先把禮義廉恥拋到九霄雲外才行。

趙成其實沒有想這麽多,他隻是覺得這個行業與人類文明並存了上千年的時間,自然有它存在的理由。

現在是早上,聚紅樓裏沒幾個人,除了門口掃地的老婦人和櫃台上算賬的老先生之外,就隻有兩三個剛起床來的客人和陪客的女人。

“快讓朱漢給我滾出來!”王匡一進大門,朝著算賬的老先生就吼了起來。

那老先生正在用心算賬,沒發現來了這麽多人,被王匡的吼聲嚇了一跳。不過他也不慌張,馬上陪了個笑臉,朝著王匡迎了上來。

“大人!朱將軍在軟玉房,要不要小的去幫您叫他?”

趙成看著這算賬的老先生,覺得有些麵熟,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了。但是看了他剛才的樣子,趙成覺得他有些不簡單。

不但沒被王匡嚇到,而且還看出了王匡的來者不善,所以先朝王匡示好。

怎麽說伸手也不打笑臉人,王匡自然不好繼續朝這算賬的發飆。

“你快去叫!隻說王匡找他!”王匡生氣地坐在了大廳椅子上,等著那老先生去叫朱漢。

那老先生先吩咐了掃地的老婦去給王匡倒茶,然後才上了樓。

沒過多久,朱漢衣衫不整地從三樓跑了下來。

“大……大人,你找我何事?”朱漢看了王匡的表情,知道事情有些不妙,心裏一緊張,說話都有了些結巴。

王匡看到朱漢狼狽的樣子,心裏的怒火更是加了一層。

“身為巨鹿領兵,早操時還在這裏睡覺,你說我找你何事?”王匡一拍桌子,朝著朱漢發起火來。

“大人,下官知錯了,這就回軍營去!”朱漢說著就要出門。

“回來!”王匡一聲大吼,叫住了朱漢。

“大人!”朱漢被王匡一吼,知道這次肯定是要挨罰了,趕緊低頭領罪。

“你可知如今冀州又有黃巾賊出沒?”王匡問道。

“下官知道!下官……”朱漢趕緊回答。

“你可知巨鹿運往並州的糧草已經被劫數次?”王匡沒讓朱漢多說,接著又問了起來。

“下官知道……”這回朱漢的聲音有些小了。

“你可知,主公已經下令限我一月之內,務必清剿巨鹿郡內所有黃巾亂賊?”王匡的語氣則越來越冷。

“下官知道……”趙成看到朱漢的手腳已經開始發抖了。

“既然你都知道,為何還不加緊練兵?還整日混跡在煙花之地?”王匡終於發飆了,氣得臉都紅了起來。

要知道這老頭在聞到清靈香的時候都沒紅臉的。

“你且去軍營裏看看,那些士兵眼裏可有軍紀?訓練時萎靡不振,欺負百姓時卻凶神惡煞!此乃匪,而非兵!你朱漢就是巨鹿的匪首!”王匡還真會比喻。

不過這話趙成倒是覺得貼切,從他到巨鹿的遭遇來看,朱漢帶兵的確像土匪。

“大人教訓的是,我回去之後一定嚴整軍紀,並以身作則,重樹我巨鹿軍雄風!”朱漢的嘴上功夫看來也不錯,認錯態度極佳,而且保證連連。

“唉!”王匡看了看朱漢,忍下怒火,長歎了一聲,又坐回了椅子上。

“自河內都官從事,到現在巨鹿領兵,你都一直追隨著我,若不是念你忠心,我今天一定把你就地正法了!”王匡的態度軟了下來。

“大人!大人您開恩啊,朱漢雖然無德無能,但是對大人一直忠心耿耿啊!大人!”朱漢也感覺時機到了,趕緊跪在地上求饒。

“死罪可免,活罪難饒。我暫扣你一年俸祿,降官三級,雖還是巨鹿領兵,但是權由周副將代行。若是你能平了黃巾賊,就還你原職,若是平不了,那就與我一起提頭去見主公!”

王匡的這個處理,其實就是個激將法而已,主要是想讓朱漢加緊去練兵,什麽罰不罰的都是小事了。

“是!謝大人!下官一定盡力平定黃巾賊亂,讓大人和主公放心!”朱漢終於逃過了一劫。

“這位是你前幾日強征入伍的軍醫,他救治夫人有功,我同意讓他離軍,你帶他去收拾行李,然後讓人送他到客棧,好生招待。”王匡處理完了朱漢,就解決趙成的事。

“是的,下官領命!”朱漢自然不敢多說什麽。

“賈大夫,這裏有五十兩銀子,區區薄禮,難比你救治夫人之恩,還請笑納。”王匡倒還挺大方的。

趙成看了親衛端上來的銀子,心想連人家老婆都睡了,這銀子還客氣什麽。於是果斷領了王匡的賞。

“好了!走吧!”王匡處理完事情,起身就要離開。

“太守大人,您難得駕臨我這小店,不如先小飲幾杯再走啊?小女子雖然沒什麽才能,但是還能燒得一手好菜。”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二樓傳來。

聽到聲音,趙成就怔了一怔,因為那聲音他太熟悉了,明明就是淩秋的聲音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