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二十章 鸞神重現

星空的秘密無人能解,在浩瀚的星空中到底存在些什麽也無人可知,或許隻有站在神道之上,一代人族大帝才能洞悉吧。

自從黑色宮殿逃遁而出,星空巨獸在星河各處出現,每日以星光淬體。

黑色幻龍的一爪拍裂星空,縱然他以保命神術逃開,但那一擊穿碎了星空,將他打的重傷。

葉凜澈也感覺有些過意不去,每日在體內以聖血為其療傷,小世界中葉凜澈也勾動星光修煉,同時在思索如何回到五域,那裏有太多讓他牽掛的人和事。

星空無垠,葉凜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此刻在那裏,也無法確定那顆是屬於五域的大星。

這一日,星空獸吼動天宇,有一股莫名的興奮傳出,葉凜澈露出異色,不由走出小世界想看看發現了什麽,這一看讓他神色驚異不安。

浩瀚的星空中一條巨大的星路橫空,這是由無數星辰匯聚而成,宇宙間所有的星係似都與之共鳴,有百河匯海之勢,所有的星係像是最終都要回到這裏。

“這是什麽樣的存在?”葉凜澈驚歎無比,麵對這樣一條浩瀚的星海,無不為其折服。

星空巨獸吼動,傳音給葉凜澈,告訴他這是一條亙古長存的路,匯聚了萬千星係的天驕人物,能走到路的盡頭的人,皆是一代人雄,也是星空下的第一強者!

葉凜澈震撼,萬千宇宙匯聚在一條路上,這是何等壯闊,這條路一定是血殺漫天,隻有從屍山血海,踏著萬族天驕頭顱走到路盡頭的人才能稱為星空下的第一強者吧。

“有朝一定要來這路上走一番。”葉凜澈感慨的說道。

星空巨獸帶著敬畏之心離去,葉凜澈也回到小世界,不知多少時日的星空修煉,讓他的肉身寶爐徹底圓滿,升天秘境隨時可破。

升天境,號稱九步升天,以脊椎骨為秘境一衝直上,由於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,葉凜澈也不敢確定自己在寶爐境待了多久,所以一直沒有進行突破。

這些日子他一直在錘煉帝尊骨,引無盡星光淬煉,由原本拇指長化作三寸多長。新生的帝尊骨符文深奧,光華越加燦爛了,金色的骨上有神秘而恐怖的氣息,經文纏繞,若神魔誦經,非常的不凡。

“轟隆隆”

小世界一片震蕩,葉凜澈一驚,這絕不是星空巨獸碰上了隕石造成,因為沒有隕石能承受星空獸的肉身,那就是碰上什麽大敵了。

一人一獸現在是一體,葉凜澈自然不可能讓星空巨獸單獨對敵,讓星空獸撐開一片星陣,他直接出現在星空獸背上,頓時神色古怪無比。

一座山嶽漂浮在星空中,上麵數十道鎖鏈飛舞,整座大山都被符文籠罩,神秘的偉力對抗星空之力,在那山巔上一位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。

這女子麵帶嗔怒,貌若天仙,黑發根根輕靈,眉間一點朱砂添上一絲嫵媚,皮膚晶瑩剔透,正手持仙劍,吞吐神芒而立,一身白衣獵獵,似來自九天之上的仙女。

“水師姐!”

葉凜澈笑的很燦爛,揮手與那女子打招呼,心中激動萬分,怎麽也沒想到,會在星空中相遇。

那女子神色一滯,看著那巨獸背上的少年,笑的燦爛如花,雖身負鎖鏈,卻還能看清是誰。

水墨畫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與少年重逢的場景,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這裏重逢。

這座山正是雲海宗當年宣布封山後的山,當年鸞神以無上神法,拔動仙山而去,數十個荒古世家與聖地一起出手都沒能攔下,震撼了五域。遁入虛空,恐怕就算是世人都想不到這座山會在星空中漂蕩。

雲海山的符文打開一條通道,葉凜澈讓星空巨獸跟隨仙山而去,星空巨獸其實也不敢走,他看見山嶽下有一頭遮天蔽日的凰鸞,黑色而暴虐的眸子正看著他,那一身黑羽若神金澆鑄。

剛一進山門,一群當初還留在雲海山的弟子們就圍了過來,水墨畫站在遠處美眸水霧頓起。

“小師弟,這些年怎麽過的,身上怎麽纏一堆鐵鎖,不會是讓人抓了給放逐星空了吧?”

“就是,當年你可是鬧的雲海山大亂,如今怎麽這麽淒慘?”

“小師弟,師哥我都寶爐境巔峰了!”

當年葉凜澈是雲海山的風雲人物,很多人都記得這個聖體小師弟,沒有人想到葉凜澈是突破寶爐境後才墮入虛空的,因為聖體不能突破寶爐境,很多人都知道。

葉凜澈一笑,肉身之力蕩了開來,一尊寶爐在身外迅速放大,數十萬斤的神力頓時擴展開來,一層地麵都崩陷而去。

“轟隆隆”

一群弟子大驚,隻覺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偉力蓋來,所有人運轉神光蔽體,但沒有用,神光破碎,一群人都倒飛出去。

“等會再聊,我要去見鸞神!”葉凜澈急忙逃走,被一群人圍著,都想來探探自己的實力。

當中有不少人都是他曾經收拾過的,再留下來可不妙。

“小賊,那走!”

一聲嬌喝傳來,水墨畫身化百丈水流,纏動而去,多年不見,水墨畫竟已是升天境的高手,這在五域也是神子級的人物。

葉凜澈笑了,當初水墨畫這招可讓他吃足了苦頭,雖然如今水墨畫實力更高,但葉凜澈也不是沒有進步,直接大手演化陰陽寶術,逆轉而出。

百丈難以轟斷的水流被攝入手中,水墨畫被葉凜澈橫抱在手,而後凰鸞法一展,直接消失在了此地。

一群弟子目瞪口呆,一些新加入的弟子也是張大了嘴巴,這人也太強了吧,那可是雲海宗的大師姐啊。

“小師弟他突破寶爐境了?!”

“而且還是以聖體突破的,他打破上古禁忌了!”

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,知道聖體傳說的人,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麽。

“放開我!”水墨畫掙動不安,俏臉粉紅的誘人,葉凜澈肉身強的難以想象,就是聖主不小心都要吃大虧,升天境自然掙脫不開。

葉凜澈麵帶笑意,道:“放什麽啊,不是說陪我征戰三千界麽,到時和我一起回去。”

心中還有疑惑,葉凜澈覺得水墨畫變了,不僅是相貌的變化,還有一種氣質上的變化,這是從根本上的變化。

兩人在一座山石上停了下來,葉凜澈給她講這些年的經曆,就連黑色宮殿也沒有隱瞞。

水墨畫聽的時而美目含淚,時而樂的開懷,當聽到專踢人腦門的大灰驢時,更時笑的明豔動人。

而水墨畫也給葉凜澈講這些年在星空漂浮的趣事,當葉凜澈聽到仙山曾在數顆有人居住的古星停留時,他不由震撼,難怪剛才一群弟子中有不認識的。

“淩師妹與我合一了!”水墨畫突然傷感的說道。

鸞神發現淩紫荊與水墨畫是一種變異的雙生體質,而後讓兩人閉關衝擊境界,在寶爐境時,淩紫荊甘願化做人體寶爐成全了水墨畫。

葉凜澈久久無語,想到那個少女一身紫衣,裙帶飛舞,想不到那最後一麵竟是永別。

“她走時,說她很對不起你!”

葉凜澈深吸一口氣,覺得心情有些沉重,沒有誰對不起誰,也許這就是宿命。

夜晚,山上篝火燃起,一群人歡呼不斷,連雲海宗主都下來了,看見葉凜澈時也是一陣感慨,當聽到葉凜澈突破寶爐境時的艱難,更為震動。

也有一些人沒到,若當初說要再與聖體一戰的絕無情,留在了一顆古星尋找屬於自己的道,踏出了創道的一步,總之機遇無常,很多人都追求自己的道而去,若那戰神戈風!

“這位魔君真是一位人傑!”莫問宗主感歎道。

隻是聽了一些傳聞,他也能想到魔君那蓋世神威,與拆骨成全葉凜澈,這是一種莫大的恩情,也需要大氣魄才有如此魄力。

這一夜所有人都喝醉了,沒有人用神力壓製酒勁,所有隻求一醉,更有人醉酒問道。

第二天一大早,葉凜澈就去見鸞神了,這個自七夜魔帝時代靠自封而活下來的真靈,所傳凰鸞法讓葉凜澈很多次死裏逃生。

“你進過七夜的道場,並學得了幻化聖訣。”

剛一塌進山嶽內部,鸞神就平淡的說道,似乎並沒有生氣葉凜澈學得大敵之法。

葉凜澈沒否認,在鸞神麵前否認也沒用,一眼就能看穿。

“如煙的往事啊,當年七夜天帝確實成道之日怒拍七掌而下,遠古七教派都被其毀滅。”鸞神沒有否認一切而是給葉凜澈講起遠古之事。

原來當年的七大教派主宰大荒,以一種陣勢凝聚天地大氣運,一教不滅,億萬裏大地靈氣匱乏,這是集結了五域之氣運加身七教派,可謂一家富貴,萬家乞食!

而七夜魔帝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成道,當日於星空怒拍七掌,毀滅了遠古七大教派。

“太虛觀的人重現世間了。”葉凜澈告知了鸞神一些五域事情。

誰知鸞神輕輕一歎,道:“誰道魔帝無情,當年七夜未成道之時,曾拜師太虛觀和雲海仙居,當年想來是魔帝故意沒有推平兩大教派,看來不是雲海仙居太強大,而是魔帝心中有情啊。”

葉凜澈聽的也是唏噓不已,果然是大帝之心不可測啊,世人隻道魔帝無情,誰又知道魔帝卻是為天下太平而戰,又留下了兩顆火種,非無情,而是有情之人。

“那條路號稱萬族至尊路,走到盡頭的人都是一片星空之下無敵手的人!”鸞神告訴葉凜澈所見到的那片星海來曆。

而後又向鸞神請教了一些問題,葉凜澈所經曆的都沒有隱瞞,沒有小鼎,唯有鸞神這個活化石能夠解釋一切。

“五域的座標我有,你一個月之內必須出發,因為再晚,幾萬年一次的星空動蕩就要開始了。”

“雲海仙居不重現五域麽?”葉凜澈很想鸞神能一起回去。

“太虛觀既然已經重現人世間,雲海仙居自然不會落後,你先回去,我們會晚一步回去。”鸞神很平靜的說道,目光卻似穿破星空而去。

隨後葉凜澈又問了一些修煉上的事情後就退了出去,鸞神需要刻畫一幅星圖,指引葉凜澈回去,最少要十天時間,星空太浩瀚了,縱是鸞神這種強者要精準的刻畫出來也需要時間。

一個月的時間葉凜澈放下了修行,每日與一群弟子論道,一些生命古星的修行方法給葉凜澈了很大的啟發,讓他在道之一路上不再單調。

當中以一個來自神魂古星的少年為重,他們那一古星一生隻修神魂,在神魂攻伐上的造詣遠超五域,還有一個來自天兵古星係的少年,所把寶體當作器之一道來祭煉,據傳有人曾在此道走出了很遠,肉身能比肩大聖之器。

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,離別之日大家都很傷感,水墨畫沒有來送葉凜澈,要說的每晚都說過了,水墨畫也無法和葉凜澈一起回五域。

葉凜澈有五行枷鎖護身,能夠橫渡星空,也能抵禦星空獸穿梭星空所帶來的壓力,但再也帶不上任何一個人,所以這一次還是獨自上路。

踏上星空獸身上,一群人在山門前目送葉凜澈,星空獸現在可是願意當葉凜澈的代步,這一個月時間,鸞神傳了他不少修行法門,讓他得到了足夠的好處。

如果說之前他還不滿被一個人類驅使,那現在是真的心甘情願了。

將星域刻圖傳入星空獸腦海,葉凜澈告別眾人後,就直接進入小世界內閉關,回五域定然血戰連天,一些大敵如果得知他回來,必然也會找上來。

他有一種危險的感覺,修行到了他這一步,絕不會無故出現這種征兆,必然是有事情影響到了天心運轉。

五域此刻卻時發生了大變,一場襲卷五域的征戰在醞釀,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