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元新笑著給她倒了一杯茶:“是差不多一起來,但我在這裏的時間,可比你多多了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

顏詩第一次覺得思想跟不上他。

楚元新賣著關子,慢悠悠的品著茶,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。

顏詩抬腳就踹了過去,凶的不行:“快說!”

“都是成大小姐的人了,怎麽還這麽暴躁。”楚元新吐槽著,放下茶杯跟她細細道來,“我被師父傳送到三年前,你是現在。”

“大師兄他們呢?”顏詩追問著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楚元新!”

“我是真不知道。”楚元新歎了一口氣,“師父啟動了一個傳送陣,讓我們好好發展,過來幫你,其他的什麽都沒說。”

顏詩單手撐著腦袋,心情總算是舒暢點了。

片刻後。

想著剛才的事兒,她眉心微微擰了擰:“所以,剛才那位靈者那般針對我,也是你的主意?”

“不是。”楚元新果斷甩鍋,“他就是那樣的人。”

不在場的韋瀾吐出一口血:中隊,你良心不痛嗎?

顏詩盯著楚元新看,明顯不信他的話。

“行行行,是我安排的。”楚元新敗下陣來,略帶無奈,“我這不是知道你來了,想試探一下,看你還是不是跟以前一樣富貴不能yin,威武不能屈嗎?”

顏詩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。

她單手一攤,冷漠的吐出兩個字:“給我。”

“什麽?”楚元新一臉懵。

“地圖。”顏詩說的可直接了,不帶丁點兒客氣的,“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事兒。”

當初她在地圖曆練的時候,師兄師姐們又不是不知道。

甚至於後麵幾張,還是他們一起上的。

“現在還不能給你。”楚元新直言相告,“你什麽時候成為神靈營的人,我什麽時候才告訴你。”

顏詩小拳頭緊握。

楚元新指著她:“這是師父說的!別想著動手!”

“說的好像誰稀罕似的。”顏詩冷哼一聲,帶著幾分嫌棄的看著他,“把通道給我打開,我要回書院了。”

“著什麽急。”楚元新拽著她的手,帶著她去了神靈營外人不能踏入的地界,“帶你去看看神靈營的寶貝!”

顏詩一頭霧水,跟著他去了。

到了之後她才發現,這哪兒是什麽寶貝,完全就是現代化的武器裝備。

飛機,巴雷特,各類先進現代東西。

“別用這種眼神看它們。”楚元新跟她解釋著,說起這些東西時眉眼間帶著幾分認真,“外表看起來跟現代的一樣,但真正的用法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”

“比如那轟炸機,它能發出十種攻擊,金木水火土風雷力黑白。”楚元新開口道,說著改良後的功能,“換而言之,任誰操作,他都是全係。”

顏詩略帶意外。

楚元新抬了抬下巴,帶著幾分小嘚瑟:“帥吧。”

“還行吧。”顏詩是不會讓他尾巴翹到天上去的。

楚元新抬手就想給她一下。

又帶著她去下麵介紹了一些其他的,本打算再帶她去看其他東西,哪知韋瀾那邊傳消息來表示書院的人要離開了。

他也隻好將她送去跟書院的人會合。

臨走之前,他特意叮囑道:“切記,不能隨便被男人拐著走了,懂?”

“這可說不一定。”顏詩故意整他,“人家對我好,又送這送那的,我很難拒絕。”

楚元新:“?”

他正想問那個人是誰。

書院的人就已經走了過來,所有人整整齊齊的對著楚元新頷首行禮,表達敬重。

楚元新回了禮。

“顏詩。”邢蘇衝了過來,擔心又不敢問。

顏詩回以微笑,示意自己好好的。

楚元新磨了磨後槽牙,視線在她身上轉悠著,終究忍不住給她傳了音:【哪個不長眼的惦記你?】

顏詩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沒說話,轉身就跟副院長他們會合了。

他不告訴她地圖,她也讓他體驗一下這種感覺。

哼哼!

“靈者,顏詩她……沒惹什麽麻煩吧。”周長老抿抿唇,心有餘悸的問著。

“回去好好管教。”楚元新負手而立,身上已經換成了一襲淺藍色衣袍,一改常態,帶著幾分嚴肅道,“年齡這般小就想著兒女情長,此乃修行大忌,更是神靈營中斷斷不許的。”

顏詩:“?”

狗東西!

眾人心中震驚不已,視線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,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對靈者起了那份心思。

“靈者息怒。”副院長嚇得渾身一顫,“回去後定會加以管教,不會再讓此類事情發生。”

“如此甚好。”楚元新滿意了。

他不知道還不能棒打鴛鴦嗎?

小東西。

副院長三人再一次拱手行禮,隨後才帶著顏詩和其他學生離開了神靈營。

白光一閃。

幾人到達了書院。

“顏詩,你!”副院長憋了一肚子的氣,正打算罵時瞧見後麵一堆人在,“其他人回去休息,顏詩跟我來!”

“是。”眾人附和。

待顏詩被副院長他們帶走,議論聲便開始了。

先說話的是顏清瑤,聽得出來她話語裏的幸災樂禍:“真是丟我們書院的顏麵,犯花癡也不看地方。”

“說話也要講究證據的。”邢蘇對著她懟了過去,“顏詩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
“你說不是就不是?”邢柯然對自家妹妹一點兒都不待見,“靈者的話大家都聽到了,隻不過礙於麵子才沒明說,顏詩看人家長得好看起了心思,妄圖走捷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”

“你靈者肚子裏的蛔蟲啊?”邢蘇心裏帶著不爽,“靈者都沒說的事你知道?”

邢柯然眸子裏的厭惡之色很明顯:“要不我們打個賭。”

“打就打!”邢蘇說的極為幹脆。

她知道。

顏詩不是那樣的人。

“倘若顏詩就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,你就滾出邢家,自廢筋脈如何?”邢柯然湊過去,一字一句。

邢蘇眸光與他直視:“倘若沒有,你得跟顏詩道歉並自廢筋脈。”

“滾出邢家就算了。”

“那個惡心的地方,正好跟你相配。”

邢蘇言語說的直白。

這算是在書院內,兩人第一次這麽公開的表現出對對方的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