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也沒第五說的那麽嚴重。”朱雀翅膀撓了撓頭,“若真的遇到危險,把那些人全部殺了就好,隻要阻止消息傳回去就好了。”

不管他們有沒有接受那幾個人的委托找尊上。

它都不允許任何意外的事情發生。

尊上,必須安全。

顏詩微微一笑,心裏卻開始考慮怎麽保護他們兩個了。

恰在此時。

鍾離陌重新走了出來,圓溜溜的眼睛帶著疏離:“聽聞你八月十七要跟顏清瑤比試?”

“嗯。”顏詩點頭。

“把她重傷。”鍾離陌語調冷漠,嗓音雖稚嫩卻不像是在開玩笑,“最好是打碎她的驕傲,讓她徹底恨上你。”

顏詩:“?”

她誤以為自己聽錯了:“什麽?”

“本尊說的還不夠清楚?”鍾離陌語調有那麽一丟丟冷。

“你之前不是還讓我別怎麽招惹她嗎?”顏詩略帶不解,著實不明白大佬這操作,“怎麽現在又要這麽對待了。”

以顏清瑤的性格。

她要真的將她按在地上摩擦,將她的驕傲和自尊全部踩碎的話,她絕對會記恨一輩子。

甚至於之後跟她是不死不休。

“笨死了。”鍾離陌略顯嫌棄。

顏詩手裏忽然出現一把菜刀,凶巴巴的看著他:“好好說話!”

鍾離陌:“……”

朱雀:“……”

“與其跟那個組織對上,不如跟顏清瑤對上。”鍾離陌負手而立,稚嫩的嗓音帶著沉穩,“隻要你將她那渾身傲骨打碎,讓她意識到不是她努力就能追上你後,她就會跟那個組織合作。”

“她跟那個組織合作了,他們就不會派多餘的人盯著你,你也相對安全。”

“不會吧?”顏詩想了想,說著自己的看法,“顏清瑤招人煩歸招人煩,但她應該不會跟那個跟過街老鼠一樣的組織合作。”

那惡毒少女,自尊心強,又喜歡別人的誇讚和追捧。

這樣的人,是不會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地步。

“魂滅在上玄天是過街老鼠,但在你們這裏,他們擁有的本事堪比一流宗門,甚至於比一流宗門更強。”鍾離陌分析著,教她認清事實,“顏清瑤不傻。”

“邪門也可洗白。”

鍾離陌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。

顏詩琢磨著,想通了的她眉心微微擰了擰:“啊這……”

“會不會你自己清楚。”鍾離陌視線跟她撞上,提醒了一個事,“雖說你不是她,但隻要你現了灰瞳,不論是不是,魂滅組織知道後都會帶走你,並取走你的灰瞳。”

“在你沒有強大起來之前,不可隨意使用。”

“好。”顏詩應下。

鍾離陌見提醒的差不多了,抿抿唇,重新轉身回房間。

顏詩因為剛才的話多了幾分好奇,叫住了他:“等一下。”

“有事?”鍾離陌一如既往的冷。

“當時在無妄崖下,你是不是因為這雙灰瞳,誤以為我跟天罰女帝有關係,才沒殺我?”顏詩眨巴著眼睛,八卦之心熊熊燃燒。

鍾離陌眸色微動,冷嘲的話脫口而出:“難不成是看你長得漂亮又會說話?”

顏詩:“……”

倒也不必這麽記仇。

“別對本尊有任何非分之想。”鍾離陌主動補了一句,高冷的一批,“懂?”

“懂懂懂。”

顏詩回答的可快了。

就在這麽短短幾息時間裏,她已經在腦補了一場大戲!

比如大佬是怎麽暗戀人家女帝不得而終,又比如大佬看到她那雙灰瞳時,心裏是不是想著自己終於可以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了。

之所以腦補了這些。

全是當初無妄崖下大佬看到他灰瞳時的反應,她到現在都還記得真切。

那麽冷酷無情的人,突然頓住了,足以見得灰瞳對他的震驚有多大。

“顏姑娘,你別把尊上的話當真。”朱雀生怕顏詩真的沒有非分之想,迅速小聲道,“他是典型的口嫌體直,越那樣說,越希望你喜歡他。”

顏詩順了順它的羽毛:“有時候咱們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
朱雀:“?”

什麽?

“你家尊上,沒你想的那麽清心寡欲。”顏詩意味深長的緩緩道。

朱雀眨巴著眼睛,腦袋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。

顏詩繼續撫摸它的羽毛:“以後別再亂點鴛鴦譜了,感情的事,順其自然就好。”

“顏姑娘,你能說的明白些嗎?”朱雀一頭霧水。

“總而言就是別再將我跟你家尊上湊一對。”顏詩表明態度,仿佛已經看到大佬暗戀天罰女帝的事了,“我不喜歡他,他也不喜歡我,明白了嗎?”

搞砸了大佬的暗戀,她可擔待不起。

朱雀試圖解釋:“不是……”

“我要去準備下午的課了,先走一步。”

顏詩揮了揮手,離開了小院子。

朱雀在桌子上站了好一會兒,才領悟到了顏詩的話。

也明白了一個事兒。

顏姑娘!吃!醋!了!

“愣在外麵幹什麽。”鍾離陌的嗓音在房間內響起,視線看著顏詩離開院子,“還不進來。”

“這就來。”

朱雀紅光一閃到了他身邊。

鍾離陌薄唇抿了抿,一邊品著茶,一邊看著手裏的書:“你跟顏詩在外麵說了些什麽。”

“沒什麽。”朱雀不敢說。

鍾離陌停下喝茶的動作,眸色極冷的看過去

朱雀渾身打了一個寒顫。

她支支吾吾的:“真沒說什麽。”

“給你三息時間考慮。”鍾離陌輕抿一口茶,悠閑自在的將杯子放在桌上,“是想清蒸,紅燒還是烤。”

朱雀:“!!!”

不至於吧!

“三。”

“二。”

“顏姑娘好像吃醋了!”朱雀顧不得其他,先保住小命再說。

鍾離陌眸光微動,仍舊是那稚嫩又冷漠的語調:“吃醋?”

“之前顏姑娘一直以為您在無妄崖下沒殺她是因為她長得好看,又會說話。”朱雀說的一本正經,小心髒嘭嘭嘭的,“剛剛您解釋是因為女帝的灰瞳才沒動手,她應該是失落吃醋了。”

朱雀說完便將頭低下去了。

鍾離陌唇角不自覺的弧線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,似又覺得這樣的行為不符合他的人設,立刻收斂了。

“與本尊無關。”

“尊上……”朱雀試圖勸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