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龍跟白虎見狀，也不好多攔著，就讓顏詩自己去了。
他們想的也簡單，尊上那麽高的修為，就算受了很嚴重的傷，還是能輕而易舉的察覺的外麵的情況的。
既然尊上沒叫他們跟上，他們就不去打擾顏姑娘清靜了。
他們都清楚。
顏姑娘最近心情不太好。
顏詩騙過他們後就走出了魔尊殿，給鬼滅傳了一道消息出去。
這一幕被魔皇看到了，他忽然間出現在顏詩的麵前，問了一句：“你打算離開？”
“你怎麽在這兒？”顏詩有些意外。
“看你鬼鬼祟祟的特意跟過來的。”魔皇還是用以前的語調跟她說話，知道她不喜歡被可憐，“你這是打算把鍾離陌拋棄了？”
“你看了信？”顏詩想到的隻有這一點。
魔皇沒說話，承認了。
誰讓她看信的時候避著鍾離陌去了，沒避著他。
他不想看到也難。
顏詩也不管了，直接跟他攤牌：“你要攔我？”
“我攔你幹什麽。”魔皇不會攔她的，把話也說的明白，“我說過，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，但你確定這樣一走了之之後，鍾離陌不會生氣？”
“我管不了那麽多了。”顏詩隻能說愧對陌陌，“師父他們的事情不能再拖了，我總得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他們救回來。”
“如果你是寄希望於天人永恒，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，沒有。”魔皇修為也到了這個地步，“普通的魂飛魄散或許還有一點機會，但你師父他們這種是沒有的。”
這是相當於跟異族同歸於盡。
同歸於盡後，怎麽可能還他存在。
“天罰女帝的天人永恒跟你們的天人永恒是不一樣的。”顏詩解釋，“說不定會有希望。”
最重要的是，師父他們是因為她才出事的，或許能複活他們的，也隻有她。
魔皇見她這般，也沒再勸了。
愛怎樣怎樣吧
反正小丫頭片子很固執，沒人勸得動。
不過……
“鍾離陌呢？”魔皇想著一個關鍵點，“他今天怎麽沒跟著你？”
“給了下了點東西，讓他睡著了。”顏詩捏了捏眉心，都能想到陌陌醒來之後生氣的樣子了。
魔皇：“？？？”
魔皇有些懷疑人生了：“你確定他是真睡不是裝睡？他的修為可又突破了，估計已經達到了天人永恒之上，你這修為煉製的東西，能將他弄暈？”
“比較特殊，真暈。”顏詩給了肯定的答複。
說起這個她就覺得腦闊疼。
對陌陌用那個東西還真是一個冒險的行為，第一個吃虧的就是自己。
好在隨著次數增多，她下的東西也竄進了他的意識之中，最終成功讓他睡下。
不然還真沒辦法。
魔皇好奇了：“什麽東西，給我一點兒？下次我也試試。”
顏詩：“……”
她給了一句：“你試不了。”
“不給就不給，這麽小氣做什麽。”魔皇也沒有跟她多墨跡，提醒了一句，“你要走的話趕緊走吧，就算鍾離陌現在中了你的東西，以他的修為也能在短時間內恢複。”
“那是明天的事了。”顏詩對於自己下的劑量還是清楚的。
魔皇還想再說點什麽的時候，鬼滅出現了。
他看著顏詩，眸色裏有複雜。
“我回天罰殿。”顏詩主動開口說。
鬼滅話少：“好。”
緊接著。
他開啟一道金色的通道。
就在他打算帶著顏詩離開的時候，魔皇攔住了他們，話是對顏詩說的：“不帶上我？”
“天罰殿外人不可踏入。”鬼滅一字一句道。
“我是外人？”魔皇指著自己，順帶著提醒了一下，“要不要好好想想，要不是我的話，小丫頭片子能這麽快將那些異族給解決掉？”
鬼滅：“……”
不能。
魔皇又跟顏詩說的：“要麽你將我一起帶走，要麽我現在就把鍾離陌給弄醒，讓他來跟你談。”
“讓他一起吧。”顏詩緩緩道，“異族能解決，他出了不少力。”
“你是天罰殿的主人，你說了算。”鬼滅一字一句。
有了這句話後，魔皇就跟著顏詩一起去了天罰殿，天罰殿從外麵看起來就是一個帶著浩然正氣的殿宇，整個殿宇非常宏大。
魔皇環視一圈，感應了一下：“怎麽一個人都沒有。”
“天罰女帝就位後，其他人自會出現。”鬼滅解釋著，“但若一個月內沒有天罰女帝出現，天罰殿也會就是消失。”
“成為天罰女帝後，過去的記憶會被抹掉嗎？”顏詩問了句。
鬼滅回答了：“不會。”
顏詩放心了一點。
不會就好。
“但你的七情六欲會被拿走，換而言之，即便你現在很在意你的師父師兄們，成為天罰女帝後你都隻會把他們當成尋常的人。”鬼滅跟她講了一個殘酷的事實，“你會覺得生死有命，不會去想辦法將人複活。”
人的感情一旦被抽走，哪怕還有記憶，也感受不到當初的那種痛苦和不舍。
就如同過眼雲煙，不會過多在乎。
顏詩腳步一頓。
她整個人都怔住了：“什麽……”
“你還有反悔的機會。”鬼滅之所以說的這麽詳細，全是因為楚元新很在乎他這個小師妹。
顏詩腦子一片空白，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麽了。
倘若真的變成那樣，那她成為天罰女帝還有什麽意義呢？
以自己的天賦，要修煉到天人永恒，她不知道要多久，但她等不了那麽久。
師父他們魂飛魄散，隻有短時間才有可能救回來。
時間一長。
就真的什麽都沒了。
“不反悔。”顏詩心裏已經下了決定，“我相信我自己。”
見她堅持，鬼滅便帶著她去了天罰女帝的閉關室：“隻要站在中間，啟動法陣，就可恢複。”
“好。”顏詩點頭。
鬼滅站在那裏等著她。
顏詩沒動。
一時間，氣氛有些尷尬。
鬼滅看著她，像是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樣子。
“可以等一個時辰再來嗎？”顏詩考慮了一下，還是有一點不相信自己，“我想給自己寫兩封信。”
“可以。”鬼滅答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