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什麽時候讓你們發的天道誓言?我怎麽不知道。”顏詩索性轉移了這個話題。
也知道發了天道誓言的情況下,她不能再追問。
萬一三師兄一個心軟告訴了自己,到時候他就灰飛煙滅了。
她不能這樣做。
“送你來這邊之後。”楚元新倒是沒有瞞著她。
顏詩沉默了。
怪不得。
“雖然有些事情不能跟你說,但你修為的事情可以告訴你。”楚元新跟她談著,“你的確要等到異族解決之後修為才會突破。”
“為什麽?”
“不能說。”
“……”
顏詩默了。
她揉了揉眉心,斟酌再三又問了一句:“那有什麽事可以說的,你把其他能說的都告訴我。”
“能說的都說了。”楚元新無情的送了幾個字給她。
顏詩腦門上一串串問號,眼睛也跟著稍微睜大了一些:“都說了?”
“嗯。”楚元新點頭。
“就剛剛那一些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不是我自己猜出來的嗎?”顏詩隻覺得師父真的套路深,三師兄的套路更深,“這也算你告訴我?”
“你是猜出來了,但是你自己並不是很肯定不是嗎。”楚元新真的是個狡猾的人,“三師兄我告訴你之後,你就肯定了。”
顏詩:“……”
我謝謝你!
她整個人都有些煩悶。
又看了楚元新好幾眼後,她站起身不打算再跟他談下去了。
“幹嘛,這就走了?”楚元新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,叫住了她。
“不走還留著幹什麽。”顏詩說話非常直接,“難不成你還會告訴我點其他的?”
楚元新:“不能。”
“那不就是了。”顏詩說了這幾個字就出去了。
本來她隻是在煩惱自己的事情,現在知道三師兄他們當著師父的麵發了天道誓言後,她煩惱的就更多了。
為什麽會有天道誓言?
師父到底瞞著她一些什麽?
最重要的是,她的修為為什麽得等異族解決之後才能突破?
一連串的問題,讓顏詩整個人都有些悶。
每當這個時候,她就特別的想鍾離陌,畢竟以前不管什麽事情,他都能幫自己分析找到線索。
越想,心情越沉重。
魔皇看著她這些就問了她一下,得知她跟楚元新的談話內容後,他就顯得無所謂了:“就這點兒事也值得你愁眉苦臉的?”
“什麽叫就這麽點事兒?這是大事兒好嗎?”顏詩跟魔皇說著,解釋了一下,“師父師兄師姐們對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人,他們莫名其妙發了天道誓言,我能不著急?”
要是其他的,她或許還比較淡定。
但那可是天道誓言。
若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,師父壓根就不可能讓他們發。
“你著急也沒用。”魔皇每次都說著大實話,“以現在的情況來看,你知道和不知道最大的區別就是,知道之後你會比現在更加愁容。”
顏詩:“……”
這家夥,到底會不會安慰人。
“你想想在你三師兄沒跟你說這些之前,你是不是隻是疑惑。想不通?”魔皇總是能找到關鍵點,“但現在,你開始擔心,焦急。”
“他們是我的親人。”顏詩隻說了這幾個字。
因為是親人,所以會擔心。
“聽我的,別去想了。”魔皇安慰人的方式可另類了,“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異族給解決了,把修為提升上去,修為高了,辦事兒才會更加方便。”
顏詩沒開口。
但她就是對解決異族有些抵觸。
她的修為得解決完異族之後才能提升,總感覺是故意讓她快點提升修為一樣。
有種怪怪的感覺。
“想什麽呢。”魔皇抬手在她的腦門上戳了一下,無情的很。
“我現在這情況想提高也提高不了啊。”顏詩回他一句,“得等明天去拜訪完人家,跟人談完之後才能做決定。”
魔皇盯著她。
顏詩茫然。
幹啥?
這表情怎麽感覺有東西在裏麵。
“我能進去。”魔皇強調了一下。
顏詩:“……”
她覺得魔皇就是典型的不記她之前說的話:“我知道,但是我們不是說好了嗎?得跟人拜訪之後再進去,不然不好。”
“你還想不想提高修為了?”
“不想。”
一句話。
把魔皇接下來想說的話堵的死死的。
他怎麽都沒想到,小丫頭片子竟然能說著這兩個字!
“行了,你不用擔心我,我緩緩就好了。”顏詩也知道魔皇是在擔心她,“我就是一下子想不通。”
“說的好像你緩緩就能想通了一樣。”魔皇每次都是直接說到重點,“你師兄他們發天道誓言也不能讓你知道的事情,大概率是你知道後會遭受很大的打擊或者接受不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想到了。
若不是這樣的話,他們不會這般費盡心思的隱瞞。
可她還是想不到,有什麽事情能有這麽大的打擊?
要是師父突然出來找她一下就好了。
哎。
“我先去打坐。”顏詩也不打算再想下去了,畢竟再怎麽想,也沒用,“今晚你可別擅自去闖人家的塔,知道嗎?”
“要你多說。”魔皇很嫌棄的幾個字,“勞資才沒這個閑工夫。”
顏詩看了他一眼,最終還是回房間打坐去了。
到了夜深時刻。
所有人都在認認真真打坐時,魔皇身形一閃就去搞事情去了。
他的修為到了這個地步,人界幾乎沒有什麽人是他的對手。
他去那座塔也是很快的事兒。
但他隻去了裏麵一下就出來了。
出來的時候一臉嫌棄,仿佛看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一樣,嫌棄的不行,用靈力將渾身給洗了一遍又一遍!
第二天一早。
顏詩等人打坐完畢。
她跟邢蘇和三師兄他們談了一下,打算自己跟魔皇去。
若是去的人太多的話,不太好。
畢竟誰也不知道宿家的人好不好相處。
“小丫頭片子。”魔皇欲言又止,還是在出發前叫了她。
顏詩麵帶茫然之色:“幹嘛。”
“要不咱還是不去了?”魔皇輕咳一聲,跟以往的他有些不一樣,“你不是說那個地方是人家自己人都不能踏入的禁區?你們要是去的話豈不是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