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皇一頓。

他也沒有不好意思,還是剛才那氣人的態度:“我不管,反正我是不會用那溫聲細語的嗓音說話的,勞資可是魔皇。”

“你確定?”顏詩開始威脅。

魔皇挺直胸膛:“確定!”

這點事兒他都不確定,還怎麽當魔皇。

“那我就用火把顏清瑤給燒了。”顏詩掌心忽然出現火焰,說的輕飄飄的,“我這人,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不聽話。”

魔皇:“!!!!”

靠靠靠靠!

這小丫頭片子怎麽一言不合就放火。

能不能有點姑娘家的矜持和溫柔!

“行了!不就是用她的聲線說話嗎?勞資用還不行?”他氣急敗壞,是真的不明白,這麽一個低階位麵,是怎麽出現可以對他造成威脅的火的。

這不合理!

顏詩火還沒有收,為了確保他不會搞事情,提了一個建議:“用她的聲音叫我的名字。”

“你叫啥?”

“顏詩。”

“這個土的名字誰給你取的。”魔皇說話一點兒都不考慮人的感受,“真難聽。”

顏詩掌心的火焰燃燒的更厲害了:“再多說一句試試。”

魔皇:“……”

他瞅了火一眼,輕咳兩聲開了口:“顏詩。”

“我讓你用顏清瑤的聲線,不是你的。”

“顏詩。”

“你以為你把你的聲音放軟了點,就是她的了嗎?再不老實我可燒了。”

“你煩不煩。”魔皇暴躁了,用了顏清瑤的聲線,“逼我一個大老爺們用姑娘家的聲音,你也真是夠變態的!”

顏詩滿意了,把火給收了,提醒了一句:“之後若有其他人在場,就別說什麽大老爺們和髒話了,要是暴露了身份,我不介意把你扔給那些人研究。”

“知道了,囉嗦。”魔皇對顏詩就沒好脾氣。

顏詩也沒跟他計較。

她現在很慶幸這裏是一個修行世界,要隻是一個尋常的地方,發生這種女身男魂的事,她都不知道該把他往女生宿舍帶還是往男生宿舍帶。

談完事情後。

顏詩就帶著魔皇朝著跟邢蘇的房間去了。

當初她離開後,邢蘇跟唐疑越他們分了小隊和寢室。

邢蘇想跟她一個,就跟楚元新談了,這種小事兒也沒什麽影響,楚元新也就答應了。

到了房間門口。

顏詩叮囑了魔皇一句:“你先在這兒站著,我進去一下,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進來。”

“你們那總隊說了,要我一直在你的視線之中。”魔皇故意懟她,他就是想折騰這個小丫頭片子。

不給麵子把他拆穿就算了。

還讓他用女人的聲線說話。

他可是魔皇,上玄天獨一份的魔皇大人!

顏詩都懶得搭理他,知道他這是在找茬。

她進去後就找了邢蘇,看到她剛研究完功法後就主動跟了她說了外麵的事兒,輕咳一聲帶著小尷尬:“我得帶個人進來一下,不知道方不方便?”

“這有什麽方不方便的,咱們倆還說這些。”邢蘇對於這種事兒一點兒都不在意。

已經過了洗筋伐髓,就不用洗澡和換衣服。

每日隻需要打坐調息就能淨化掉身上的汙漬和身體裏的一些雜質。

男女一個房間都不會有什麽不合適。

“他有點特殊。”顏詩也不知道邢蘇能不能接受,“是男魂女身。”

邢蘇一頓。

她生怕自己聽錯了:“你說什麽?”

“就女人的身體裏住了一個男人的神魂。”顏詩解釋的比較通俗。

邢蘇:“!!”

顏詩輕咳一聲:“要是不方便的話,我重新去找總隊要一個房間。”

主要是神靈營申請房間的流程有點麻煩。

一般來說都是固定好的。

“沒有不方便,快帶進來!”邢蘇從來沒見過這種,難免有些激動和好奇,“讓我看看她長什麽樣,是怎麽做到魂體進去的?”

“真帶?”

“快去,別墨跡!”

且不說她是真的不在意,就說顏詩跟她雖然是同一個房間,但其實一個房間裏麵又單獨開辟了兩個房間的。

類似於兩室一廳的房子。

顏詩見她是真的不在意,也就出去叫魔皇了。

帶著她進去後,邢蘇腦門上一串串的問號,她嚴重懷疑顏詩是帶錯了人。

“這……這不是顏清瑤嗎?”她是知道顏清瑤跟顏詩之間感情不和的事,兩人完全就是仇敵的關係,“你怎麽把她給帶進來。”

顏詩抿抿唇,做了一個解釋:“她就是我跟你說的女身男魂。”

邢蘇:“???”

她腦門上一串串的問號。

不是她不相信,實在是這張臉是顏清瑤啊,跟顏詩是仇敵的那個顏清瑤!

“你該不是被騙了吧?”邢蘇將她拉過去說著悄悄話,很小聲,“她是不是故意這樣說騙取你的信任,好將你給殺了?”

“不是,她身體裏真的住著一個男魂。”顏詩說的很認真。

邢蘇帶著疑惑的朝顏清瑤看去,搖了搖頭,還是不相信:“我覺得你還是謹慎一點為好,以顏清瑤的腦子,她不是想不出來這種事,萬一是她裝的,你可就危險了。”

顏詩抿了抿唇,忽然不知道這話該怎麽解釋了。

她該怎麽說,才能讓邢蘇相信這個真的是換了一個靈魂呢?

“你們到底要嘀咕到什麽時候?”魔皇一個不慎就用了自己的聲音,拽的不行,“我可是魔皇,將我晾在這裏不管不顧,真的合適?”

邢蘇:“……”

她剛才的堅持一下子煙消雲散:“我信了。”

顏清瑤是做不出這種神態和表情的。

她身體裏,的確換了一個靈魂。

“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別用自己的聲音說話?”顏詩擰了擰眉心,帶著幾分警告,“要我說多少遍?”

“知道了。”魔皇不情不願的換回了顏清瑤的聲音,覺得別扭極了,“煩死了。”

顏詩:“……”

邢蘇:“……”

她瞅了瞅坐沒坐相,囂張不可一世的人,問了一下顏詩:“他占據了顏清瑤的身體,那顏清瑤呢?我記得昨天咱們抓她的時候,她不還好好的嗎?”

“她也在身體裏,隻不過被這家夥強行占據了身體。”顏詩給了一個解釋,順帶著把之前的事情也詳細說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