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濫殺無辜?哈哈哈!”
楚凡仰頭大笑。
“你、你笑什麽。”李景龍顫聲道。
“那夜之後,你扶持二房上位,清洗父親的親信,暗殺楚家忠義之輩,害楚家名存實亡。”
“今日我登門李家,你又一心想斬草除根。”
“你對楚家動了滅族之心,並且付諸了行動。做了這些,你說你無辜?嗬嗬!”
李景龍狡辯道:“你就說,你父親是不是我親手殺的吧?難道,你一點道理不講嗎?”
“道理?我要你死,這就是道理。”
楚凡嗤之以鼻,青岩劍橫掃而出。
哢嚓!
李景龍的腦袋整個飛了出去,身體也是被陣法衝得直接爆開,血肉橫飛。
楚凡既然動了手,哪怕李景龍說的是真的,也不可能留下活口。
留著以後報複自己?
既然開殺,就必須殺到底,不能留下任何禍患。
更何況,李家根本不無辜。
楚家大難,李家和黑衣人,都脫不了幹係。
滅了李家,也算先給犧牲的族人一個交代。
“至於黑衣人,得先驗證一下,李景龍死前所言,是否真實。”
楚凡喃喃自語,隨即快步離開李家,找到了徐逸等人。
“家主回來了!!”
“看起來毫發無傷!”
七十二人頓時長舒一口氣。
他們雖然相信楚凡,也完全按照楚凡的吩咐,負責維持陣旗。
但他們畢竟去不了現場,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難免擔心。
現在看到楚凡平安歸來,才安下心來。
“家主,李家那邊,如何了?”徐逸問道。
楚凡回道:“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
“家主說的死了,是指?”
“死了哪些人?”
“最主要的是李景龍。”
好幾個人插嘴道。
楚凡補充道:“李府上下,全死了。”
“啊?!”
眾人大驚,紛紛猛吸一口涼氣。
他們想過最好的結局,就是楚凡把李景龍殺了。
沒想到是直接把李家滅了!
好狠、好強。
但也好爽!
李家常年與楚家為敵,無所不用其極,現在總算遭報應了!
“好,好啊!”
“死得好!”
“大快人心!”
“家主威武!”
“家主無敵!”
眾人興奮至極,不禁高呼起來。
這時,他們手中的七十二把陣旗,已經變得灰暗,變成了一片塵埃,飄散於空氣之中。
李家上空的滅絕大陣光幕,也是隨之消散。
“咦?家主給我的小旗子沒了。”
“我的也沒了。”
“變成灰了……”
“難道這是一次性的?”
眾人驚疑道。
楚凡笑了笑,道:“當然是一次性的,一套陣旗中,隻能煉入一種陣法。使用之後,陣旗就會失效。”
“也是,這東西要是能重複使用,那也太逆天了。”眾皆釋然。
“諸位,此事已定,李府中應該還有些財物,你們自行去搜取吧,就當是今日的戰利品了。動作快一點,搜完就走,免得引起多餘的麻煩。”楚凡接著大手一揮,道。
“哈哈哈,好!”
“李家這些年,估計攢了不少錢。”
“寶貝也不會少的。”
眾人滿心歡喜,快速去清理戰場了。
楚凡則是叫住徐逸,問道:“徐逸,那夜黑衣人襲擊楚家,具體的時間你還記得嗎?”
徐逸想了一下,道:“大約是子時,家主,怎麽了?”
“沒事,有些細節我想查一下,你跟他們一起去吧。”楚凡丟下這話,先行離開。
現下,隻要能查到,李景龍子時真的在春香樓,就能確定黑衣人是另一方勢力了。
…………
春香樓,乃是天海城最有名的風雅之地。
說白了就是個高端青樓。
盡管裏麵的消費很高,但每天都人滿為患。
樓內美女如雲,許多文人騷客、世家貴族,常常流連其中。
楚凡雖然是天海城土著,但還真的沒去過春香樓。
倒不是他多麽正人君子,主要是這些年都在鎮守魔族,怎麽可能去逛窯子?
到地方時,天已經亮了大半。
春香樓大門敞開,但廳內沒有一個人。
楚凡大步走了進去,喊了兩聲,才走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。
“哎喲,這位公子,我該說你來的太早,還是太晚呢?”女人扭動著腰肢,熱情地挽住了楚凡的胳膊。
“姐姐怎麽稱呼?”楚凡客氣地道。
女子咯咯直笑,道:“公子說話真是好聽,你這般年輕,我一個半老徐娘了,哪配得上這聲姐姐?我是姑娘們的媽媽,你叫我紅姨就行。”
“那行,紅姨。”楚凡微微抱拳。
紅姨輕歎道:“隻是,公子如果想來玩,怕是要換個時候了。這大白天的,誰家青樓營業啊?要不,公子晚上再來?”
楚凡擺擺手,道:“紅姨,我主要是想打聽一個事。”
紅姨道:“公子但說無妨。”
“紅姨可認識李家,李景龍?”楚凡開門見山。
紅姨點頭,道:“李家雖不如四大家族,但也算是城內上遊的大家,他們的家主,我自然知道。”
楚凡接著道:“上月十五日,李景龍來過春香樓嗎?”
紅姨很無奈,道:“公子,我這店裏,每天接待的客人數不勝數,我哪記得住啊?不是我不想回答你,是真的回答不了。”
“其他姑娘呢,可有人記住?”楚凡又問。
紅姨指了指樓上,撲哧一笑道:“其他的姑娘,大多在接客,還沒起來呢,公子總不能挨個房間去問吧?”
楚凡有些尷尬。
這要是挨個房間去問,確實有點不地道了。
保不齊有人正在春宵一刻呢……
紅姨又道:“不過,上月十五日,我家的頭牌姑娘‘柳瑤’出場了。她記憶力超群,應該能回答公子的問題。”
楚凡心喜,道:“這位柳瑤正在……咳咳,接客嗎?睡醒後能不能讓我見一麵?”
柳瑤嘟囔道:“公子莫要胡說,柳瑤賣藝不賣身,連我都使喚不了她。她現在也不在店裏,你若想見她,隻能今晚來。不過柳瑤脾氣古怪,心思難以琢磨,許多富豪一擲萬金,她都不多看一眼。公子能不能跟她說上話,就要看你的本事了。”
“那好吧,我晚上再來,多謝紅姨告知。”楚凡道。既然有了線索,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了。
“如此,就恭候光臨了。”柳瑤微微欠身道。
楚凡正要告辭,卻見一個壯漢,提著一個黑色的大布袋,來到了樓外。
壯漢把布袋扔在地上,道:“紅姨,有新人,買嗎?”
“瞧瞧成色。”紅姨淡淡道。
壯漢把布袋打開,放出一個被蒙著嘴、綁著手的少女。
少女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,生得頗為俊俏,惹人憐愛。
紅姨看了,讚道:“誰家的姑娘?生得頗有顏色。”
“紅姨,開個價吧?”壯漢嘿嘿一笑,然後衝少女露出狠色,道,“下賤的東西,敬酒不吃吃罰酒,以後你就在這裏為妓吧!”
少女滿臉驚恐,奮力掙紮著,可惜沒有任何作用。
當她看到楚凡時,卻是微微一怔,努力發出聲音:“嗚!嗚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