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,付珩宇又回了房間。
隻是手上多了一個冰袋。
他去衛生間拿了條毛巾,裹著冰袋輕輕敷在腫脹的腳踝處。
他蹲在她身前,眉眼低垂,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但付杳杳能感覺到,他好像很不開心。
隻是他為什麽不開心,她無從得知。
“二哥?”付杳杳叫了他一聲,沒有得到回應,便又提高音量叫了一聲,“二哥。”
“嗯?”付珩宇這才回神,抬起頭看向她的目光溫暖柔和,“怎麽了?”
付杳杳說:“我沒事啊,我是想問你怎麽了,魂不守舍的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付珩宇搖搖頭不再說話。
見他不想說的樣子,付杳杳也就沒再勉強。
敲門聲響起,付珩宇以為是那個侍應生來送藥了,起身去開門。
打開門後才發現,不是那個侍應生。
“先生您好,丁夫人找您,您看要過去一下嗎?”
“什麽事?”
“夫人沒說。”
“不去。”
剛要關門,付杳杳的聲音響起,“二哥你去就好,我一個人也可以,可能人家找你有事呢?”
付珩宇想了想,轉而對她說:“那你別亂跑,我很快回來。”
抬抬腳,付杳杳指了指腳踝上的大包,呲牙道:“我這情況,你讓我怎麽亂跑?”
房門被關,付珩宇跟著侍應生離開。
過了沒多久,再次有人來敲門。
付杳杳心想,這次應該是來送藥的吧,她一蹦一跳到了房間門口。
打開房門,一個人影度閃進房間。
警惕心起,付杳杳一個擒拿將人製住。
“啊疼疼疼,你放開我!”被擒住的人大喊。
美眸中寒光乍現,“你是什麽人?想做什麽?”手上的力道一點沒鬆。
那人掙紮著,“你先鬆手。”
付杳杳沒理會他的話,甚至加重了幾分。
對方掙紮間腳踝處被碰到,身上的力一下子泄了。
疼得她眉頭直皺。
那個被她鉗製住的人翻身而起,付杳杳一下子成了弱勢。
“你問我?不是你叫人找我過來的嗎?”
男人緊貼著她,這樣近的距離跟一個陌生男人接觸,讓她一陣惡心。
忍著腳踝處的疼痛,付杳杳往後蹦躂幾步,拉遠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“我沒讓人叫過你,是你搞錯了吧。”
一邊說話一邊往方才坐過的沙發那邊蹦。
那人見她如此也不急,隻是挑釁又猥瑣地笑著,“沒搞錯啊,不是你叫我,我會過來嗎?”
“女人,我會好好疼疼你的。”說著往她這邊邁動步子,“怎麽,現在要是後悔,那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哦,招惹上我,你得承擔後果。”
從在大堂見到她的第一眼,就被吸引住。
即便對方穿著衣服,他也能知道,這身衣服下的身材絕對是個極品!
趙成覺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在翻騰。
他要她,他要這個女人!
當看到她竟然搭訕男人時,嘴角玩味的笑容更甚。
看起來也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嘛,那剛好,他能還省點事。
所以當那個女人找上他,說她在這個房間等他時,幾乎沒有思考立馬上來。
付杳杳打量著眼前的男人,高瘦,有點長相,但眼底的黑眼圈和萎靡的精神一看就是縱情聲色的花花公子。
看他身上穿的這身衣服,絕對不是普通人家。
也是,今天能到這裏的人,哪裏會有普通人。
她不想惹事,但也不怕事。
所以,就在他撲上來,想要對她圖謀不軌的時候,付杳杳從包裏拿出一根銀針,接連刺入男人幾個穴位。
趙成覺感受到幾下刺痛,沒用多久,就反應過來身體上的變化。
驚訝地看著身下,他好像……起不來了?
恐慌填滿內心,他憤怒地盯著付杳杳,“你剛剛做了什麽!”
付杳杳將手裏的銀針亮出來,隨意地拿捏在手上,“沒什麽啊,就是讓你安分一些。”
“你他娘的找死!”趙成覺很憤怒。
他釣過那麽多妹子,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。
她竟然敢對他下手,是不想活了嗎!
想要抓住她,但又害怕她手裏的銀針,隻好放著狠話,“我給你機會,現在立刻讓我恢複,不然我讓你連怎麽死都不知道!”
付杳杳可不是被嚇大的,這種已經用過的銀針沒辦法使用第二次,小心處理過後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。
她聳聳肩,回答說:“不好意思啊,我不會。”
“你!”
見她手上的銀針被處理了,趙成覺感覺自己又行了。
欺身上去想要強迫她就範。
隻是,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麽,房間門竟然從外麵被打開。
令他心驚的人黑著臉出現在房間門口。
“顧、顧少。”
顧澤希走進房間,是個人都能感覺到周圍氣壓瞬間降低。
四麵八方而來的壓迫感讓趙成覺喘不上氣。
“你們在做什麽?”冰冷的,不帶一絲感情的話從冷麵閻羅嘴裏吐出。
一瞬間,趙成覺感覺自己見到了真閻羅。
大氣都不敢喘。
“腳崴了,疼。”
旁邊的女人竟然語氣嬌柔地向顧澤希撒嬌……他瞪大眼睛看向女人。
女人竟然朝著顧澤希張開雙臂。
更讓他絕望的是,顧澤希當著他和外麵那些看熱鬧的人的麵,從沙發上抱起了女人。
圈子裏可都聽說顧少最近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,不會就是這個女人吧……
趙成覺仿佛已經見到了自己的死期。
完了完了,他竟然惹到了顧少的女人。
“顧少……”他張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麽,腹部的巨大衝擊讓他整個人摔倒在地往後滑行。
身體裏的五髒六腑好像移了位,顧澤希這一腳,是真的想要他命。
事實證明,顧澤希真的想要他命。
要不是付杳杳按著他的胳膊,憤怒地顧澤希能直接踹死那個躺在地上的人。
抱著付杳杳離開房間,門外的人主動退讓開一條路。
竟然還有人敢碰他帶來的女人,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。
反正已經來過了,這場宴會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。
付杳杳窩在顧澤希懷中,任由他抱著。
反正她腳疼,這比她自己走路省事多了。
顧澤希抱著她走到一個年輕男人麵前,穿著考究,氣質不凡。
“如州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
付杳杳心裏明了,原來他就是今天的主角。
“許先生抱歉,現在不太方便落地,祝你和丁小姐訂婚快樂呀~”
“哪裏。”許如州表情鄭重,目光瞥向那個房間,“該說抱歉的是我,今天讓你有了不好的體驗,改天一定登門道歉。”
寒暄幾句,顧澤希帶著她離開會場。
人群之外,付珩宇看著他們兩個遠去的背影握緊了拳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