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甜還不知道,自己搞破壞的事情已經暴露,畢竟賽方對外沒說。
顧澤希也不跟她繞彎子,直接說明了原因。
“第一,你抄襲別人的作品,這本身就違反大賽規定,第二,你惡意毀壞別人作品,隻是取消你的名次,沒有對你做出懲罰,已經看在京大的麵子上特別照顧,怎麽?還不滿意?”
“怎麽會……”田甜不敢相信。
董青青明明說一切都安排好了,那天晚上也沒有攝像頭,他們怎麽能調查到她身上!
但看著顧澤希嚴肅認真的模樣,根本讓人產生不了懷疑。
為了把影響降低,田甜隻好硬著頭皮說:“不是的,是有人指使我這麽做的!”
現在,她需要把這個鍋給扔出去!
聽到這個消息,付杳杳有種果然如此的放鬆。
顧澤希一樣,剛剛就已經聽付杳杳說過這種可能,因此並沒有太過驚訝。
一想到有人還在暗中想要對付杳杳不利,顧澤希目光漸冷。
絕對不允許,任何會威脅到付杳杳的因素繼續存在下去!
他薄唇輕啟,問:“誰?”
田甜被顧澤希冷得一哆嗦,有種獵物被盯上的感覺。從頭發絲兒涼到腳後跟兒。
不過,很快就忽視掉這種感覺。
現在,解決掉當前的麻煩才是最主要的。
她壯著膽子,跟顧澤希討價還價。
“顧總,如果我告訴你是誰,您能保證恢複我比賽第一嗎?”
“你是在跟我談條件?”顧澤希聲音更冷幾分,這女人大概還沒弄清楚自己的位置!
“你以為,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?”
也不知是空調溫度格外低,還是衣服穿的少了些,田甜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她咽口唾沫,強作鎮定,“您難道不想知道誰是主謀嗎?您要不答應的話,那可就沒機會知道了。”
嗬?
她可真把自己當回事。
“你以為,你不說,我就不知道了嗎?”顧澤希往椅背上一靠,“我想知道的事情,早晚都會知道,如果你現在不說,那麽這件事你就是始作俑者,跟我顧澤希作對,你很敢啊。”
說出的話輕描淡寫,但聽到的人,心驚膽顫。
誰也不會傻到忽略這話裏的威脅。
田甜還不打算放棄,一步三扭走到顧澤希身邊。
手搭在椅背上,緩緩向下。
“顧總,其實我好崇拜您啊!”田甜羞澀微笑,內心已經開始激動。
男人都拒絕不了送上門的美人!
“啊!”剛一碰到顧澤希的肩膀,整個人就被一股力推開。
腳上還穿著將近十公分的高跟鞋,這一下可真是突然得很,踉踉蹌蹌沒站穩,就歪倒在地上。
她震驚地看著顧澤希,怎麽會有這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!
他怕不是不行吧?還是說不喜歡女人!
顧澤希原本還想賣京大個麵子,把這件事淡化處理。
隻要她說出是誰跟她合作,至少就不對外公布她惡意毀壞別人作品,影響比賽公平性的事情。
但現在看來,完全沒有這個必要。
拿起內線,給楊雲撥了電話過去,“發公告,說惡意毀壞付杳杳作品的人已經找到,證據表明就是田甜,我們對這件事一定會嚴肅處理,絕不姑息!”
田甜一聽完全慌了。
這都不在她的計劃之內啊!
怎麽可以不按照她的計劃發展呢?!
“別啊顧總,我說,這都是董青青讓我做的,付杳杳是宋家剛找回去的千金您知道嗎?董青青不喜歡她,所以才讓我去做點什麽給她點教訓,都是董青青指使我的!”
聽完她的話,顧澤希又給杜林撥了個電話,“來把人帶走。”
田甜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,隻是一切都隻是徒勞。
一直到杜林把人弄走,付杳杳才從休息室出來。
董青青嗎?
倒是也有可能。
但找這麽一個合作夥伴,董青青是真沒腦子啊。
“這件事你想怎麽處理?田甜雖然說是董青青指使的她,但沒有什麽證據,隻有一個田甜打給董青青的通話,其他再無。”顧澤希詢問著。
這些都是先前調查的時候的可疑點,就是沒有直接的證據。
付杳杳托腮思考,沒有說話,他繼續道:“如果你不想放過董青青,我會向宋家施壓,如果有必要,讓宋家破產也可以。”
剛還在想事情,一聽讓宋家破產,付杳杳立馬清醒。
“不行!宋家不能破產!”
好嘛,她投了那麽多錢,還沒回本呢,就給搞破產。
眼刀剜了眼顧澤希,“你休想擋我財路!”
顧澤希很無辜,他隻是想讓她高興一下的。
如果是董青青的話,付杳杳現在就不著急收拾了,反正早晚會有那麽一天的。
她叮囑道:“你給她找點麻煩就算了,宋家的生意你不允許插手,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。”
說著往門外走去,“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學校了。”
顧澤希哪能讓她回學校。
好不容易見個麵,當然不能這麽輕易放她離開。
連忙伸手拉住付杳杳,顧澤希說:“要不,一起吃個飯?”
餐廳裏。
顧澤希殷勤地給付杳杳夾菜,一直到付杳杳再也吃不下,他才放下筷子,認真道歉。
“對不起,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,我承認,那天看到你陪別的男人吃飯我很吃醋,所以就找人調查了那輛車的主人,隻是我沒想到,是你哥借用了他的車,更沒想到,付家曾經救過你的命。”
聽完這誠懇的道歉,付杳杳就已經知道他完完全全調查過她了。
但,他需要道歉的問題,本質跟付家救過她無關。
“按照你的意思,如果不是我哥,而是別人,一個並沒有救過我命的人,你就可以隨便囚禁別人嗎?隻是因為你的吃醋,就能棄別人的安危於不顧了?”
“不是的!”顧澤希立馬否定,“我知道單純用語言表達過於蒼白,你還不信我,但我真的認真反省過,有些事情,或許還有更好的處理方法,我不應該選擇最粗暴的辦法。”
付杳杳看著他焦慮但又真誠的眼睛,認真說:“記住,我不反對以暴製暴,有些人,道理講不通,暴力能省很多事。但我不喜歡隨便因為一件莫須有的事情就肆意踐踏別人的生命,你明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