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杳杳為了最後成品,最近一直往熱度跑。
她不喜歡在製作成品時被人圍觀。
隻是有個小問題。
她來的次數多了,行蹤便不知道怎麽就被泄露了。
Judy敲門進來,對她陰陽怪氣道:“哎呦,有些人啊,就喜歡關起門來殺狗,我一個單身狗做錯了什麽,至於這麽虐我嗎?!”
“他又來了?”付杳杳手裏的動作沒停,問得有些滿不在乎。
Judy抱怨道:“可不是嘛,你前腳剛來,他後腳就到,他是在我們店裏裝了監控還是買通了內奸?真服了你家這個戀愛腦。”
付杳杳眉頭皺皺,不是很喜歡他的說法,糾正道:“注意,我跟他沒關係,那不是我家的謝謝。”
剛解釋完,Judy湊上來,一臉八卦小聲問:“怎麽?吵架了?”
恍惚間,手微頓,她想起那晚的爭吵。
吵架是有,但他們之間的關係跟吵架無關。
揮揮手,把旁邊的人趕到一邊,“你煩不煩啊,這麽閑就多接幾個單子,整天跟個碎嘴子老媽子一樣,怪不得沒女朋友。”
Judy眼眸幽深,看著付杳杳,隻一瞬便挪開視線。
他沒有女朋友,是因為他心裏已經有了永遠不屬於他的人,可不是因為他嘴碎。
不過,他並不像讓她知道。
他打趣說:“我要是有了女朋友,可就不會替你掙錢了,那以後掙了錢都得歸我女朋友,你損失大了去了!”
付杳杳做了一個敲他頭的動作,“快閉嘴吧,我忙著呢,沒工夫跟你鬥嘴。”
Judy深深看了她一眼,悄然退出設計室,把時間和一切留給那個正在發光發熱的人。
認真工作的女人最美,付杳杳尤其。
看著那個等在VVIP會客廳的人,Judy翻了個白眼。
他平等不喜歡每一個打付杳杳主意的人。
在知道付杳杳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後,Judy便下定決心默默守護她。
並不是因為付杳杳拒絕過他。
隻是相處越久,他越能清楚認識到,他配不上那個像太陽一樣閃耀的她。
但是,一個太陽未免有些孤單,她總是需要能跟她勢均力敵的月亮。
即便太陽和月亮沒有辦法見麵,但它們都是無可替代的,互相陪伴著對方。
如果是顧澤希做那個月亮,倒是可以好好保護他的太陽。
他徑直走向顧澤希那裏,坐在他旁邊,手裏玩著手機,但話卻是對著旁邊的人在說。
“顧少,有意思嗎?你這樣每次跟來,我們杳杳看都不看你一眼,有什麽用呢?”
顧澤希不認識這個人,但看他的外形,尤其是這一頭栗色中短發,大概也能猜出這是誰。
跟Judy一樣,顧澤希也平等討厭每一個圍在付杳杳身邊的男人。
更何況這人跟付杳杳好像還關係很不錯。
尤其是那句“我們杳杳”,他更煩躁了。
他語氣不善,“跟你有關係嗎?麻煩滾出我的視線好嗎?”這是他最大的禮貌。
顧澤希不開心,Judy就很開心。
情敵被虐,他有什麽理由不開心呢?
隻不過,他還得給自己找點虐。
他要親自給自己情敵牽線。
“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為什麽會這樣,又有什麽辦法能把我們杳杳追回嗎?”
顧澤希並不以為Judy會真心想幫他,但……人總是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喜歡病急亂投醫。
既然是好朋友,說不定他還真的了解付杳杳。
一想到這個,心裏難受的厲害。
跟付杳杳相處這麽長時間,到頭來發現,他好像一點都不了解她。
他沒有再趕Judy,這是他最大的容忍。
隻是骨子裏的驕傲不允許他討好。
顧澤希用命令式語氣說:“如果你能幫我,條件隨你開。”
Judy收起手機,“嘖,你這是求人的語氣嗎?一點誠意都感受不到,那我可走了。”
這人,說走就要走,顧澤希急了。
“那你想怎麽樣!”
對方停下轉身,他第一次被別人居高臨下這麽看著。
很不爽,相當不爽。
但要忍。
隻要能讓付杳杳原諒他,一切都值得。
對方眼睛一眯,像隻成精的狐狸,要耍什麽詭計。
狐狸Judy口吐人言,說出來的話能氣死人。
他說:“求我。”
顧澤希拳頭捏緊,青筋都快爆了。
他再忍。
咬著後槽牙,幾乎是從嘴裏一點一點擠出兩個字,“求你。”
“求我什麽?”
“你別得寸進尺!”話剛說完,看著對方自信到拿捏他的笑,最後還是忍了,“求你告訴我怎麽追回杳杳。”
Judy總算給自己順了口氣,沒再逗他。
繼續坐回沙發上,後背靠在沙發背上,悠閑地問:“先說說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吧。”
顧澤希沒有隱瞞,把事情的起因經過都說了。
隻是在別墅那段,他隱瞞了自己曾經想要強迫她的事情。
這件事,是他最後悔的一件,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。
“嘖,你可真行。”聽完後Judy冷笑,“完全就是在杳杳禁忌上蹦迪。”
顧澤希不置可否,沒有說話。
Judy繼續說:“你知道杳杳曾經出過車禍嗎?”
顧澤希愣住,他不知道這件事。
“那你知道,付杳杳因為那場車禍,差點命都沒了嗎?”
稍微想象一下,一場可能會奪走她生命的車禍,不由一陣後怕。
不敢想,完全不敢想象那場車禍把她帶走會是什麽什麽樣,他大概會瘋吧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,在那場車禍之後,她留下了後遺症,在10歲以前的記憶都丟失了。”
記憶……丟失?
他原本還很在意,她竟然完全把他忘了,為此非常生氣。
原來,不是她選擇把他遺忘,是因為車禍才不得不忘記他的嗎?
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她竟然經曆過這麽多。
他真的該死,這麽多年沒能找到她。
“杳杳最討厭不珍惜生命和隨意踐踏生命的人,你倒好,竟然因為她直接把人囚禁,對方要是出點什麽事,你覺得她能原諒自己嗎?”
麵對種種質問,顧澤希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