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杳杳別墅外。顧澤希坐在車裏抽著煙。

看著裏麵亮著的燈光,心裏並沒有多舒心。

這是他最不想來的一次。

他知道,付杳杳這次叫他來,一定是為了那個男人的事情。

她為了別的男人,現在要跟他算賬了嗎?

沉著臉走進別墅,門沒關,直接推開進去。

付杳杳正坐在沙發上,聽到他進來後,說:“坐吧,我們聊聊。”

顧澤希一聲不吭坐下,靜等著聽付杳杳說什麽。

付杳杳在他還沒來的這段時間,已經冷靜下來。

下午在看到陸雲樂那樣子後,確實有點慌。

她多害怕她身邊的人會出事。

生命那麽脆弱,本來就會有那麽多的意外可能隨時到來,顧澤希還莫名其妙給人增加意外,她真的很擔心。

但同時她也發現,好像她除了害怕陸雲樂出意外,還擔心顧澤希會因為她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錯誤。

她同樣不想看到他走上任何一條錯誤的道路。

顧澤希坐在她對麵,麵露陰鬱,是她沒見過的表情。

好像除了最開始見過他的陰晴不定後,之後他要麽就是慣會撒嬌裝可憐的大狗狗,要麽就是餓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色狼。

像現在這種冷漠,陰沉,還真是不習慣。

“你想說什麽?是想為那個男人指責我,讓我賠償,還是覺得我太可怕,要離開我?”

付杳杳一愣,好像……這些她竟然都沒有想過。

他賠償是應該的,但沒想過為了陸雲樂指責他,隻是想讓他明白自己的問題,主動去為自己犯下的錯道歉,補救。

而且,也沒想過離開他。

“我沒有什麽立場去指責你,或者讓你去賠償,我隻是想說,你不應該這麽草率對待一個人。陸哥並沒有做錯什麽,為什麽要被你囚禁起來?就算不是陸哥,如果是其他人,你有沒有想過,在你囚禁他們的時候,可能會出現意外?”

“如果他們本身就有什麽先天性的疾病,碰巧在你囚禁他們的時候發病,很可能你就成為殺人凶手了你明不明白?那可都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,你不應該隨意踐踏別人的生命。”

即便她說得再多,得到的回答隻有顧澤希冷到極致的臉色,和一句“他們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係?”

付杳杳恍惚間感覺,他們兩個可能不是一路人。

三觀不同,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多費口舌。

她不可能動動嘴就讓對方改變自己的觀點。

他已經是成年人,這麽多年,這些東西早就已經紮根在他骨血。

付杳杳一下子卸了力,她好累,一句話都不想再說。

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
她起身往臥室走去。

身後出現一股力,接著整個身體落入一個堅硬滾燙的懷抱。

耳邊冷冽低沉的聲音響起,“什麽叫不想再看到我?這就要為了那個人跟我斷了嗎?付杳杳你有沒有心?”

她安靜被抱著,一點掙紮反應都沒有。

回以同樣能冷到凍死人的話,“不好意思,我沒有心,你可以離開了嗎?”

“哈哈哈哈。”忽地,顧澤希笑了,而且是那種大笑,“我早就猜到了,你沒有心,你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對吧,我還自己安慰自己,你很關心我,是愛我的,真好笑,我可真好笑。”

這笑聲和話語刺得她耳朵疼,她煩躁地掙紮著,想要逃出他的懷抱。

但他力氣太大了。

“放開我!”語氣也更加冷了,“我最開始就跟你說過,我們隻是合作關係,互不幹涉對方生活,難道不是嗎?”

“是,沒錯,你說過,TMD是我傻,是我想太多。”

顧澤希把付杳杳打橫抱起,往臥室走去。

“我告訴你,我是不會同意我們之間斷了的,你想都別想!”

付杳杳被扔到**,一切技巧在絕對力量麵前都會被壓製,武力在他麵前完全使不出來。

身上還沒有帶銀針,也沒辦法用銀針讓他身體暫時麻痹。

大意了,她沒想到他會來強的。

雙手被他舉過頭頂,用領帶係起。

付杳杳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,有些被激怒。

“顧澤希你別逼我恨你!”

顧澤希壓在她身上,笑得癡狂,說:“要是不能被你愛,那就恨吧,至少你能記我久一點。”

瘋子,這就是個瘋子!

他低頭吻住她的雙唇,強勢地掠奪她口腔中的氧氣。

都這麽多次了,她還沒有學會在接吻中呼吸。

窒息感一點點襲來,付杳杳因為缺氧而掙紮。

顧澤希放開她,沒等她喘夠氣,又繼續吻了起來。

反反複複三四次,付杳杳軟在了顧澤希身下。

大概是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,顧澤希對她的禁錮鬆了一些。

她隻要抬抬膝蓋,就能從這局麵逃脫出去。

對方就再也不會對她構成威脅。

但她……最後嘴唇都咬破了,也沒能縱容自己傷害他。

她竟不知道,這個男人在她心裏已經有了不輕的分量。

顧澤希正專注於在付杳杳身上上下其手,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異樣。

等他再次吻上她的嘴唇時,滿嘴的血腥味一下子驚醒了他。

理智瞬間回籠,他剛剛在做什麽?他是打算要強迫她?

身下的小女人不覺間已經成了淚人,哭得無聲無息。

顧澤希瞬間慌了。

他連忙下床,急得跑出臥室又跑進來,問:“醫藥箱放在哪?”

付杳杳躺在**沒有動彈,隻是非常平淡地說了一句,“滾。”

顧澤希已經沒了脾氣,悔意翻湧。

深深看了她一眼,沉默片刻,轉身離開。

算了,既然是她希望的,那就滿足她好了。

付杳杳哭了沒多久,顧澤希離開後,她便起身去洗了把臉,順便含了口水止血。

嘴巴裏的傷口不深,很快就沒再流血。

沉默著躺在浴缸裏,泡了個澡,早早回到**睡了過去。

隻是,這天晚上,她沒能睡好。

一夜的夢,醒來時單是她記起來的,就有三四個。

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,付杳杳想,不知道顧澤希昨晚睡得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