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澤希悶悶不樂,看著那輛車離開的方向,問:“那男人是誰?”
十幾萬的車,想來車裏的人也不是什麽有錢有勢的人。
還想跟他搶女人?
心裏已經暗暗記下車牌號,等回去就讓杜林去調查。
他要把對手在無形之中解決!
付杳杳哪知道顧澤希那山路十八彎的心路曆程,看著他的樣子,隻是以為還在因為沒有陪他吃飯不開心。
她拉著他的手,說:“請你去吃飯?學校附近有家餐廳很不錯,要吃嗎?”
顧澤希連忙回握住她的手,生怕她反悔一樣,“要!當然要!我快餓死了。”
車就被扔在樹蔭底下,兩人手拉手走著去了付杳杳說的地方。
學校周邊,高檔餐廳並不是主流。
即便在京大也有富家子弟,但更多的是憑實力考進學校的普通人。
這類受眾,更傾向於便宜實惠的小餐館。
付杳杳知道顧澤希這種大少爺,肯定吃不慣路邊攤,特地帶他去了一家價格、環境、裝潢都相對沒那麽平民的餐廳。
比不上剛剛付珩亦帶她去的那家星級酒店,至少在學校周邊算得上是最有檔次的那類。
她做主,給顧澤希點了幾個菜,剛吃完飯的肚子不餓,但架不住嘴饞。
又給自己點了兩串燒烤。
顧澤希打量了一圈周圍,嫌棄不加掩飾。
“你們學校周圍的餐廳就這?”
付杳杳用熱水涮著餐具,說:“嫌棄啊,那別吃了,我們走吧。”但屁股卻沒動。
她說這話就是為了刺激顧澤希,是他要來找她吃飯的,現在還挑三揀四。
顧澤希嫌棄歸嫌棄,倒是沒真想走。
現在走了,付杳杳肯定直接回學校,他還想跟她多待會兒呢!
看著付杳杳熱水從杯子裏又倒進碗盤裏,顧澤希問:“你這是做什麽呢?”
“涮餐具啊,這樣幹淨一點。”最後碗盤裏的水杯倒進垃圾桶。
顧澤希看著杯子和碗上的浮著的那層油,瞳孔地震。
這是什麽衛生?
就這衛生條件能開餐廳?
難道不會給人吃壞肚子嗎?
想走,但又舍不得付杳杳。
顧澤希學著她的動作,一點點仔仔細細涮了一遍碗筷。
涮完後還不算,又用紙巾把碗筷裏裏外外擦了一遍。
擦完繼續涮,一直到菜被端上來,才停止這種接近無休止的清洗。
付杳杳點的菜都是她喜歡吃的,反正又不知道顧澤希喜歡吃什麽,點自己喜歡吃的就對了。
菜上齊,食物的香味刺激著她的味蕾。
不餓不餓又動起了筷子。
味道是比不上剛剛星級酒店,但她對所有美食一視同仁。
她是海王,全都愛。
顧澤希看著付杳杳吃得香,也忍不住動起筷子。
他是真餓了。
他對這裏有著濾鏡,總感覺食物不夠衛生。
但看著不起眼的食物,吃進嘴裏倒是沒有什麽異樣。
味道確實差了點,但也不至於難以下咽。
大概是因為餓了,吃兩口發現竟然越吃越好吃。
燒烤被端上桌,付杳杳遞給他一串。
他向來不吃這種東西,油膩,不利於保持身材。
但既然是付杳杳給他的,就算是毒藥也得吃!
接過看起來油膩膩重調味的燒烤,皺著眉吃了一口。
眉頭頓時舒展。
這味道……意外的很不錯。
“怎麽樣?味道可還行?”付杳杳充滿期待地問他。
他點頭,“還不錯。”
付杳杳拿起一串,自己吃得嘴角都沾了調料,笑得格外滿足。
“是吧,我也覺得這家的燒烤很不錯,有日子沒吃,還怪想的。”
小舌頭舔著嘴唇上沾的調料,漏掉了嘴角的一點點。
他不自覺伸手替她擦幹淨。
付杳杳望向他,“謝謝你。”眼睛比星星還要亮。
這麽單純不摻意思雜質的目光,誰能想到在**是那麽嫵媚動人。
猛然間小腹一緊,口舌都幹燥起來。
這頓飯,跟他預想的是稍微有點差別,但……也不壞。
兩人吃完,一點菜沒剩,付杳杳摸著被撐圓的肚子,躺靠在椅背上不想動彈。
距離下午上課還有一點時間,顧澤希本想帶著她去開間房休息會兒。
被她嚴詞拒絕。
達咩!
絕對達咩!
他這一肚子壞水兒,還能不知道想做什麽?
她要是跟著進了房,下午還能去按時上課?
小心思被戳穿後,顧澤希臉不紅,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。
說:“那要不去車上休息一下?”
付杳杳確實懶得動彈,想著去車上也行,便去了。
等去了後才發現,她天真了。
剛進後座,顧澤希跟著一起擠了進來。
人還沒坐穩,就被撲倒在座位上。
唇齒相依,口腔裏的空氣被掠奪。
顧澤希的每一個吻都充滿了侵略性,像是要掠奪她的一切。
就在快要以為缺氧暈過去的前一刻,嘴巴終於被放開。
付杳杳大口大口呼吸。
丟人,太丟人!
她剛剛差點就因為接吻而暈過去。
這以後怕是會被嘲笑的!
“小趴菜,接吻都不會。”顧澤希在她耳邊低沉笑著。
付杳杳不甘心啊,語氣恨恨道:“是啊,我不會,顧少可真會。怕是沒少練習吧?”
對準他耳朵呼了口氣,說:“你等我好好練練再來。”
這人可不要太好拿捏,一聽她這麽說就急了。
他撐起身體,眯著眼睛看她,“你敢!你還想跟誰練?”語氣中透露著危險。
大狗狗又瞬間化身捕獵的獅子。
付杳杳也來氣了。
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?
“怎麽,你能練,我就不能?”
忽地,顧澤希臉紅了一片,就連耳朵都紅了。
他張張嘴,小聲嘀咕著什麽,沒聽清。
付杳杳白了他一眼,說:“你沒吃飯啊,大點聲!”
這才聽清他說了些什麽。
顧澤希說:“我沒有,都是跟你,沒有別人。”
這信息,付杳杳有點沒接收過來,愣了片刻,問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你跟我是第一次?”
所以,她拿了他的一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