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澤希自接手公司後,就從別墅搬了出來,一個人住在高檔公寓裏麵。
公寓沒有其他人,隻有偶爾定期來打掃的阿姨。
付杳杳是第一個被他帶回家的人。
剛一進門,付杳杳東瞧瞧西看看。
這房間,還真是怎們看都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。
極簡風不過如此。
整個房子都是灰白色調,除了生活必須的各種家用電器,基本見不到什麽多餘的物件。
廚房裏更是一塵不染,燃氣灶的那層膜都還沒撕下來。
足以見得這個家的主人是怎樣的乏味與無趣。
根本就是一個完全沒有生活氣息的人。
跟她之前生活的家完全就是兩個極端。
一直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的人,難道不會抑鬱嗎?
“你要喝點什麽嗎?”顧澤希打開冰箱,問她。
“礦泉水就好,謝謝。”
接過已經被擰開蓋子的水,付杳杳喝了兩口,說:“你平時都怎麽生活?”
顧澤希見她不喝了,把水又拿過去,“平日裏不怎麽在家,基本都在公司。”
原來還是個工作狂。
她拉著顧澤希坐在床邊,自己坐在他腿上。
雙手捧著他的臉,問:“別扭鬧夠了嗎?”
眼前的人還會口是心非,把頭一別,聲音悶悶道:“我沒鬧別扭。”
付杳杳見他不老實,幹脆在他側過去的臉上親了一口。
顧澤希一驚,又把頭轉過來,她便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。
鑒於兩個人還是剛認識,互相都還不了解對方。
付杳杳給了他機會,她說:“還沒鬧別扭?我喜歡有話直說的人,不喜歡騙人,也不喜歡被騙,所以給你時間說出你心裏想說的。”
沉默三秒,“我其實很介意你跟別的男人親密,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麽關係。”顧澤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就把內心的話說了出來。
就好像,這些話他已經忍了好久,終於有機會一吐為快。
“真乖。”付杳杳摸摸他的頭,“你問,我就說,那個男人是熱度的造型師Judy,我們是朋友,那張照片是董青青借位拍的,我們什麽都沒做,你要相信我嗎?”
她解釋完,顧澤希已經肉眼可見高興起來。
要是身後有條尾巴,現在指不定要搖成螺旋槳。
“信!”這次的回答是發自內心的。
不過,顧澤希又疑惑起來,“Judy……為什麽是個男人?”
她反問:“為什麽不能是男人?”
對方沉默,她解釋說:“這個名字是我給他起的,因為……剛認識的時候他長得真的太好看,太像女孩子了。”
剛高興起來的心稍微又不舒服起來,在看到她身上的紅色長裙後,越發不爽。
好看,但礙眼。
“早知道這樣,我就不去他們店裏給你買這件裙子了。”
即便她說他們隻是朋友,他也嫉妒他們之間的關係。
他才剛跟她重逢,那個男人說不定已經跟她成為朋友好多年。
好氣哦!
付杳杳一愣,“這裙子是你給我買的?”
對方點頭。
她一直以為這是Judy給她準備的,參加慈善晚宴穿的呢……
心裏恍然間生出一絲柔軟。
不過,她還有事情沒有說完。
“但是,我還有話想說。”她再次開口,“我們並不是什麽戀人關係,最多隻是合作,作為合作夥伴,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嫌隙,但我也不喜歡有人幹涉我的交友我的生活,當然我也不會幹涉你,所以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這一晚上的心情,顧澤希像是坐了過山車,七上八下。
剛開心沒兩秒鍾,立馬被打回原形。
他眯起眼睛,明白,當然明白。
“你的意思就是,我們就隻是單純的床伴,你不用我負責,也不想對我負責唄?”
“孺子可教。”
得到了誇獎,但怎麽都高興不起來。
他想要負責的女人不需要他負責,這事兒該怎麽辦?
在線等,挺急的。
生氣,但不忍心朝她發脾氣。
像是要發泄般,顧澤希抱起付杳杳,扔到**。
床墊彈力很好,**的人竟然彈起又落下。
還沒等人安定下來,顧澤希已經脫了襯衣壓在付杳杳身上。
“行啊,既然你的定位是床伴,那就別浪費時間了,做點該做的事情吧。”
快樂的事情誰都喜歡做,付杳杳當然也不例外。
她配合地勾住顧澤希脖子,雙腿盤在他的勁腰上,媚眼如絲。
“好啊,你想做什麽呢?”
顧澤希呼吸一滯,根本不給她任何多餘的時間,狠狠吻住她性感柔軟的嘴唇。
雙手順著胸前一直向下,一路點火。
就在手要探向那個隱秘又充滿**的向往之地時,被一雙青蔥玉手握住。
付杳杳喘息著問:“你、你這裏有沒有套套。”
動作一僵,糟糕……
“不會沒有吧。”
雖然是問句,付杳杳幾乎在問出的時候就知道了答案。
把身上的人推開,說:“睡覺吧。”
箭在弦上,怎麽能說下次就下次呢!
顧澤希找著手機,說:“我打電話給杜林,讓他送過來。”
付杳杳搶下手機,“你可做個人吧,現在都快12點了,你把人家從**叫起來給你送安全套?你自己聽聽,這是人幹的事兒嗎?”
顧澤希仔細一想,好像確實不太合適。
但現在從網上買好像也有點來不及。
他已經憋得不行,急需釋放。
從付杳杳手裏抽出手機,抱著人就進了衛生間。
溫熱的水淋在兩個人身上,付杳杳被一具火熱的身軀抵在牆上。
衣服已經早就被扔在來的路上,現在在她身上的,隻有一雙四處遊走的大手。
大概是常年握筆,指尖有輕微的繭子。
摸在身上觸感尤其強烈。
冷與熱之間是她,身體裏的燥熱無處釋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