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小爺穿越了

高雨的麵前,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子,她焦急的說道:“你快醒醒?”她的神情無助,麵色蒼白。

這是怎麽回事?難道老總對自己的提升不滿意?他似乎也感覺不對勁兒:他沒有接到人力資源的任命,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坐進這個辦公室。

“嗨,美女”高雨頓了下,放低了聲音:“透露點內幕,公司今天過愚人節嗎?”

女人快步走到他身邊,抓住他胳膊,晃動起來:“你快醒醒,這隻是你想要的生活。”

高雨有些困惑,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在哪裏見過。他仔細端詳那張素顏的臉,這不就是昨天雨中送過的那個女子,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

他再想想女人說的話:“這隻是我想要的生活?”高雨心頭一陣,一段時間來諸多的不如意,湧上了心頭。他眼下是個出版社的業務員,奔波在各個城市的邊遠區縣。收入談不上多,也就夠養房養車,自己的大筆資金都牢牢鎖在了股市高點,而現在指數卻和十年前的底部一樣;他的老婆,怎麽說呢,用高雨的話說:誰都有好過的時候。所以除了他無奈於那張還沒簽字的離婚協議之外,高雨不想做任何評述。

可是眼前所經曆的這些:家中賢妻,事業如沐春風,心想事成。一切都那麽完美。女人仍然抓這他的胳膊:“你快醒醒,我們已經沒辦法從車裏出去了。”

這句話像是雨中的一道閃電,在高雨的心頭一亮:她在說什麽,還在車裏?高雨頓時覺得頭皮發炸:“你再說一遍?”他“再也回不去了”

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,看看窗外或者會好些,轉過頭望向窗外:窗外的景色變成了黑白顏色,他曾看過一篇文章說夢中是沒有顏色的,難道是真的在做夢嗎?

慢慢有一個意識告訴高雨,女人上了車沒多久,雨水就從四麵八方滿上來,朝他們湧過來。

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他努力定下心神,他似乎想起來,他們行駛到了立交橋下,前麵的車突然停住了,還沒等他和那女人明白過來,四周忽然出現了很多湧上來的水,之後......他覺得頭大,怎麽從那段之後的一段斷片了呢?

他隻是感覺到了他回家了,難道這些都不是真實的,難道自己隻是在神遊,難道他的車現在水中?難道.....

高雨不敢再想下去,他覺得頭昏沉沉的,於是試圖慢慢睜開眼睛。

房間內似乎影影綽綽屋裏似乎有人在走動,現在幾點了?他想著,習慣性的去摸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,想看下時間。手摸空了,盹醒了一半,想翻身看看輕輕一動,立刻明顯感覺床不是自己習慣的那張,席夢思床怎麽變成了木板床。

他用手摸摸了床鋪,下麵褥子雖然不很厚卻也鬆軟,身上一層薄棉被,也不是平時家裏的夏涼被。

困意全無,他睜開眼睛,仔細回想自己在哪裏。隻是開眼睛的時候,他有點懵了。女人不在了,一麵屏風後人影綽綽晃,狀況有些不清楚,但絕對不是在醫院。

難道還是在夢裏嗎?他歪著頭看了看房間,床邊一櫃子,屏風後麵隱約見一長案,長案後一把靠背椅兩頭搭腦挑出,房間還有其他擺設,但一應木質古典風格。

高雨心下歎氣,看似夢未醒,貼身汗衫很舒適,手摸到肩頭附近竟似有長發,他輕輕拽向下竟牽頭皮,猛一驚坐起身來。

屏風後麵人聽到動靜疾步走來,“二公子醒了!”

高雨跳下床,快步繞過屏風,房間內隻看到三個穿著對襟長衫長裙挽著頭發的女子,並未見攝影機,以及任何一點和現代之物。

媽的,這是惡作劇還是逆天,高雨轉頭問那人“這是哪?”一個年輕女孩子聽到,一手捂住嘴,驚詫的看著高雨,另一年長些也是愣隨即對另一人說:“快快快去稟老爺,二公子他他他出聲了。”

本以為從她們身上能知道些什麽,然而看著她們慌張驚異的眼神,高雨愈發的茫然,站在他麵前捂著嘴的年輕些的丫頭,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,此時她離高雨最近,見她把手從自己的嘴上拿開,然後用指尖背摸摸高雨的額頭。笑著說“好像燒退了啊!”

年紀稍長一把拉住正要抬腳朝外走的一人說到:“回來,等等......要不,這麽大的事先稟告夫人?”那人應聲點點頭朝屋門外走去。

高雨推開小女孩的手臂,惡搞不帶這樣的,這幾天接連的事都讓他頭暈的,他不帶好氣的問。“別鬧了,那個女的呢?”說出來的話,他自己覺得都很怪異,剛剛就已經覺得很不對勁,自己的聲音竟不像平時。這多說了一句,聽到自己的聲音甚是奇怪,怎麽竟然像十幾歲的樣子,他清清嗓子用手捏捏了喉結,微微突起,奇怪。手臂下意識抬起摸了下下巴。早上匆忙本來一天就會稍微感覺到的胡茬此時已經不在,臉上光溜溜的滑。總是覺得哪不對勁。

“鏡子,鏡子呢?”他一邊說一邊環顧四周年稍長者急忙拿過一麵銅鏡,這種銅鏡以前高雨隻在古裝片裏見到過,現在赫然擺在麵前,鏡子中的人雖不似平時鏡子那麽清透,但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的一張錯愕的臉。高雨伸出右手拍臉,鏡中人也一樣,再拍,疼。不是做夢,鏡中人也跟著皺眉。完了,徹底頭腦空白,高雨頓時覺得腿一軟,如果不是那年輕女孩扶住他,肯定會坐在地上。年紀稍大些的嘖嘖的搖搖頭,嘟囔著“看來是未痊愈。我去準備些薑湯。柔兒,你照顧好二公子。”

那小女孩將高雨扶到床邊,見高雨直勾勾發愣,也不說話,幹脆站在床邊,歪著腦袋看著他。

高雨顧不得揣摩她的表情,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,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,接二連三的怪異,現在隻能確定的是,第一,他不是在做夢。第二,這些人叫他二公子。第三,看著自己的頭發,模樣,身材的變化,不是化妝。那麽他是的穿越了?想到這,他不禁更加困惑,他怎麽來的,他來的是哪,他要怎麽回去。

這些問題一下子襲來,他覺得腦袋昏沉沉的。靜了大概一刻鍾的樣子,他看看床邊那個叫柔兒的女孩,中間她有沒有變過姿勢或者表情高雨不知道,隻是此刻,她垂手站在床邊依然歪著頭看著高雨。

高雨定了定神“柔兒?”“在”女孩脆生生的答應。高雨本來想問這是哪,但是轉念一想,對方必然回答這是自己家,剛才的對話大致也聽的出來。又想問自己是誰,想想也沒有意義,對方大概率回答二公子之類的。接下來又不知道怎麽問,索性把想問的問題咽回去,歪頭倒在床上。似問,又似自言自語的說到“我這是怎麽了。”

柔兒,這個王旁房中的小丫鬟,看著滿臉茫然的二公子忽然說話了,雖然她和這二公子相處時間並不是很長,但因為她特殊的身份,竟忍不住開心起來,於是不加掩飾的咯咯的笑了起來:“郎中說您落水受了風寒,您都睡了兩日了,不過這風寒受的可是真好”

高雨心下納悶,還有說風寒受的好的,見她笑的開心,跟著嘿嘿傻了兩下,竟也不知道自己笑什麽。大概是被這一係列的事,搞到自己苦笑不得。

他要問開口問這丫鬟笑的哪出,便聽的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,腳步聲似是很急促,緊接著門被推開。柔兒向後退步,躬身讓出床邊。一個女人快步向王旁的床頭撲來,王旁急忙抽身後撤,直到看清楚這張臉。

這麵龐圓潤,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女人,眼睛裏閃爍這關切的目光。她坐在床邊,又是拉高雨的手,又是摸高雨的頭。弄的高雨很是不自在。他心中暗想,這事可怪了,這女的是誰,難道是我這替身的媳婦?

看她也就是個三十上下,沒穿越之前大概也就是高雨同齡人,若是換在平時,高雨會嬉笑問美女幹嘛?可此時婦人卻飽含熱淚。“苦命的孩兒,燒退了就好,娘去求你爹,準許你陪你哥一起聽先生授課。”

什麽?高雨以為自己聽錯了,他癡呆呆望著這婦人,他竟是現在自己這身體的“娘”。

看著二公子癡呆呆的樣子,柔兒忽然更加想笑,平時二公子就是這樣,她想起那個讓她開心的事,說到:“夫人,二公子剛剛說話了。”

這回輪到高雨眼前這個夫人驚訝了,“什麽?”王旁幾乎看見她的瞳孔瞬間放大好幾倍。

柔兒想是夫人沒有聽清楚,於是又一字一句說了一遍:“剛才二公子能說話了。我聽到了。不信您問她們”她用手指了指,剛剛出去稟報夫人的丫鬟。那丫鬟也使勁的點著頭。

夫人凝神看著高雨,這神情讓高雨非常緊張,她擰著眉頭,這種表情十分複雜。

高雨見她仍拉著自己的手,自己想抽身又抽身不開,於是木訥的隻好說:“嗨,您好”話說完了,高雨更加窘迫,心裏一陣莫名煩惱。

讓高雨沒有想到的是,婦人竟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