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中水氣蒙蒙,幾步遠就看不見任何東西,秦子禾把夏梅扶到大衣架旁的椅子上坐下,發現浴池中的水已經溢了出來,急忙去關了水龍頭,伸手試探了一下水溫,還好,他洗的話這水溫正好,夠燙,可是夏梅洗的話就有點熱了。

秦子禾當然會以夏梅能洗的熱度為標準,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脫了,下到浴池裏拔開下麵的放水堵,把池的熱水放掉一部分後,打開冷水閥往裏放涼水,一邊放一邊試探著水溫,感覺差不多了才關了水閥。

當秦子禾從浴池上來到夏梅身旁時,發現她已經斜仰在椅子上睡著了。他伸手推了推了她說:“夏梅,醒醒,洗了澡再睡。”

夏梅被秦子禾一搖睜開了眼睛,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,茫然的問道:“這是哪兒呀,這麽霧氣呢?”

秦子禾一看夏梅確實喝多了,剛才她扶進的浴室,迷糊一覺就忘了是哪兒,於是耐心的說:“夏梅,這是浴室啊,你忘了嗎,剛才我扶你出來要洗澡,可你卻睡著了。”

“哦!我想起來了,這是你家的浴室。”夏梅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說:“好,你出去吧,我要洗澡了。”說著還用手推了秦子禾一下,就在她的手碰到秦子禾的身子時,才感覺到秦子禾身上沒穿衣服,努力的定神一看,秦子禾確實赤條條的站在自己麵前,一下子就慌了起來:“你、你怎麽把衣服脫了呢?我沒說和你一起洗啊!”

秦子禾解釋說:“剛才浴池的水放冒了,我就把衣服脫了下去往外放點水,現在水溫正好,來,把衣服脫了下去泡澡吧,泡一會兒就醒酒了。”說著上前就要幫夏梅脫衣服。

夏梅本能往後躲了一下說:“你先出去,我要自己洗,等我洗完了你再洗。”

秦子禾嗬嗬一笑說:“你都喝成了那樣,我能放心你一個人洗澡麽?”

夏梅說:“我沒多,我自己能洗,你先出去吧!”

秦子禾說:“夏梅,這樣吧,如果你能站起來自己把衣服脫了,我就出去,你看成不成?”

夏梅說:“我當然能!”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,剛伸手要去脫身上的裙子,身子猛的一搖就向旁邊倒去,秦子禾怕她出現意外,早就有所準備,見狀出手電一把抄住她的腰將她抱住,笑著說:“你看我怎麽說的,你一個人真洗不了,如果摔壞了怎麽辦啊,聽話,把衣服脫了咱們一起洗。”

夏梅雖然還是拒絕著,但態度卻不是那麽堅決,半推半就之下,秦子禾幫她脫去了身上的衣服,然後把她抱進了浴池,一進入水中,水的熱度一激,夏梅不由得摟緊了秦子禾,秦子禾說:“水溫我剛才試了,你洗正好,可能你剛接觸熱水,感覺有些熱,慢慢來,過一會兒就好了!”說著,把夏梅的身體慢慢的浸入水中。

酒為色之媒,這句話很有道理,有許多男女都是酒後突破最後那層關係的,何況秦子禾和夏梅本來就是十分的恩愛的一對,身體無障礙的接觸,再加上酒精的作用,時間不長就很自然的融合到了一起,浴池中翻起了陣陣的洶湧的波濤……夏梅找到了那種久違了的感覺,敞開胸懷盡情的發泄著這近兩年所積攢下來的思念,秦子禾也是全力的投入,劈波斬浪,渲瀉著心中對夏梅的不舍……雲消雨歇,風平浪靜,夏梅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。中國桐江葡萄酒這種酒,雖然後勁大,可來得快去得也快,畢竟隻有15度,被熱水一泡,再加上剛才激烈的運動,身體裏的那些酒精就被蒸發掉大半,她依在秦子禾的懷中,臉貼在他的胸膛上,靜靜的感受著他那濃厚的男人氣息……當得知秦子禾訂婚的消息時,夏梅如同墜入了深淵一樣,眼前是一片黑暗,雖然楚瑤說的話她能理解,但心裏還是十分的悲傷,自己如同童話般的愛情就樣無果而終,傷心之餘更是無所適從。

那段時間她把自己裝在套子裏,誰也不接觸,每天除了學習和臨床實習,就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,用瘋狂的讀書和學習還麻痹自己,可每當夜深人靜,輾轉反側的時候,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他,那個令她刻骨銘心的男人。

她用兩年時間建立起來的堡壘,在見到秦子禾的那一刻就坍塌了,是那麽的不堪一擊,她終於明白,這一輩子再怎麽努力也無法忘掉他、放開他。喝酒的時候她來者不拒,就是想把自己灌醉,用醉酒來遮擋自己心裏放不下的那點自尊!

秦子禾輕撫著夏梅光滑的玉肩,湊到她的耳邊說:“夏梅,時間不早了,我們衝一下回臥室休息吧!”

話說得雖然婉轉,但其意思夏梅是心知肚明,點點頭說:“好的,你也累了一天了,我們衝衝早點休息。”

兩人衝了一下沐浴,擦幹身子後,秦子禾把夏梅抱回了臥室,把她放到鬆軟的大床上,扯過夏被為她蓋上,打開電視後,秦子禾也鑽進了被窩,擁著夏梅看起了電視。

當然,看電視不是目的,隻是一個過渡,秦子禾需要時間恢複體力,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你身體好就可以連續作戰的,需要一個緩解的過程,另外,看看電視說說話,精神能放鬆一下。

夏梅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撫摸著秦子禾的胸膛說:“子禾,這麽長時間你沒想我麽?”

秦子禾擁著夏梅說:“想,非常非常的想,我給你打多少個電話你都不接,急得我都要去美國找你了,但是,以我現在的身份,沒有確切的理由想出國很難,組織部審查那一關根本無法通過!”

夏梅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說:“子禾,我不知道在心裏下了多少次決心,再也不理你了,可是一見到你,我就無法控製自己,看來這輩子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!”

秦子禾聞言心裏一熱,擁緊了夏梅說:“逃?為什麽要逃,我們一輩子這樣豈不是更好?差的隻是一個名份,那個名份是世界上最虛偽的東西了!”

“嗯!”夏梅在秦子禾的懷中用力了點了點頭……

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