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3情書紙條

特務們搖了搖頭:“報告組長,沒有。”

汜安念皺了皺眉,把耳機戴在自己的頭上,錄音裏除了約會就是公安科打去的電話,確實沒有什麽奇怪的。

但他心裏的懷疑並沒有減少,反而覺得南宮爵這個人太深不可測了。

有時候,太完美了,就成了偽裝。

汜安念將耳機放下,掀開窗簾的一腳,看了看不遠處燈火通明的督軍府。

他沒有聽楊姚輝的命令,而是對南宮爵啟動了一級監督。

在他看來,楊姚輝對南宮爵太了解了,了解的有時候就會陷入一個自己設定的誤區裏。

他不一樣。

對他而言,南宮爵隻不過是個嫌疑最大的同事。

這份嫌疑,隨著常久的死漸漸暴露了出來。

他查過那天公安科的通話記錄,南宮爵是第一個被通知的,接著是他,最後才是處長。

在他到達公安科之間,雖然隻有短短二十分鍾的時間,但是並不代表在這段時間內,內鬼沒有機會下手。

後來他將那天的值班人員叫道了辦公室,他說他曾經離開過監聽室五六分鍾,是去給他打電話了,回來的時候也沒見南宮爵進審訊室。

五六分鍾,汜安念食指敲著耳機,他在意的就是這五六分鍾!

那個時候,南宮爵做了什麽,去了哪裏,根本沒有人能夠確定!

汜安念眯了下瞳眸,對著身側的人吩咐:“好好看著,另外想辦法在別的地方也按上監聽器,我想知道督軍府裏有沒有其他通訊工具。“

”啊?其他地方?“特務為難的摸著自己的頭:“組長,這電話竊聽器,都是我們繳盡了腦汁,說了個謊才裝進去的。其他地方是不是太困難了?”

汜安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:“那就盡快克服困難。”

特務苦哈哈的回了一聲是,那頭的人便站了起來,臉上帶著嚴謹:“組長,爵少似乎要出門了,我們要不要跟著?”

“不用。”汜安念將窗簾放下,雙眸微亮:“我在他身邊安排了人。”

窗外的風一下子大了起來,吹的香樟樹沙沙作響。

季未暖由刀鐵售陪著進了昏暗的巷子,巷子裏一展路燈都沒有,迎麵走過來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。

起初季未暖沒拿眼睛看他,誰知這人在擦肩而過的時候,竟伸出手來攥住了她的,微微用了一下力,然後再裝作兩個人什麽都沒有發生過,單手插著口袋,大步的向前走著,拐進了前麵的小胡同。

緊接著,就有兩個黑衣特務跟了過來,嘴裏叼著煙,左右看了看,才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。

那小胡同裏在這一代很有名氣,不少戲子都住在這兒,擱在現代就叫紅燈區。

季未暖的腳定在了原地,她知道自己不能回頭,隻能若無其事的向前走,直至再也看不到特務的身影後,她才住了步子,將手按在方才被男人攥過的衣袖上,嘴角微翹。

那是一張紙條,上麵的字跡很工整,就是分行有點奇怪。

“經證實,瓶子裏裝的東西是某種病菌,我們正在想辦法研製抵抗這種病菌的藥物。”

話說到這裏本來就完了,偏偏下麵還有兩句,一句是被劃掉的,根本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麽,另外一句是沒被劃掉的,單單寫著一個你字。

季未暖看到這裏,不由的笑了,腦海中浮現出了他的摸樣。

肯定是坐在床上,嘴裏叼著煙,眉頭皺成毛毛蟲,想了一會,然後低頭寫,寫著寫著,害羞了,劃掉劃掉!

然後把筆一扔,狠狠的抽了煙,再皺著毛毛蟲,認認真真的寫下了一個意味不明的你字,一雙桃花眸肯定瞪的圓溜溜的,但是他絕對不會咬筆頭,隻會不斷的在那抽煙。

總之,能把東西寫成這樣,南宮爵也是個人才,季未暖總覺得在家夥心裏肯定住著一個又呆又萌的小孩子,否則怎麽可能這麽可愛呢。

刀鐵售很挫的墊起腳來,偷瞄了一下那張紙,撓了撓頭:“老大,剛才那人不會是爵少吧?”

“是他。”拿著紙又看了兩眼,季未暖決定把它收起來,以後拿給寶寶一起看。

刀鐵售看她把一張破紙當成了寶貝,不由的放開了膽子:“一看這紙,就知道爵少肯定沒寫過情書,就寫了一個你字上去裝酷,嗤。”這讓偷看的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。

季未暖看了一眼手上的紙,攏了攏自己的外套:“他確實沒你有經驗。”

“嘿嘿。”刀鐵售被誇的挺直了腰板。

季未暖含著笑,繼續說“一聽你的名字,就知道你情書寫了不少吧?找個時間也給你家boss寫一封吧,倒,貼,受。”

刀鐵售徹底蒙了,這,這,這好像不是在誇她吧?

“走了。”季未暖拍了拍她的頭,率先走在了前麵。

其實,一個你字能夠表達很多東西。

譬如。

你過的好不好?

你怎麽就穿了一件衣服。

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麽嗎?

巷子裏又暗了幾分,走到頭又一拱彎橋,包打聽正在橋頭來回張望著,看到季未暖走進,連忙跑過去:“老大,我踩過點了,不好進去。”

季未暖伸出手來,按了按自己的唇,然後左右看了一眼:“我們進去說。”

三人進了店鋪,把門上了鎖,將桌上的西洋油燈向右扭了三圈,又向左扭了兩圈。

身後的木架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,一條通往地下的木板階梯顯了出來。

包打聽拿著油燈,替季未暖照著下樓。

樓下除了上好的武器裝備,就是一條狗以及各式各樣的衣服。

衣服的類型很多,有旗袍,有洋裙,有軍裝,甚至也有服務生的燕尾服

這些都是季未暖叫包打聽弄來的,在她的左手邊還有一個木架子,木架子上依次擺放著槍支彈藥以及各種胭脂水粉 ==

刀鐵售還是第一次見,興奮的直嗷嗷:“這些都是從哪來的?”

“我偷來的!”包打聽洋洋得意。

刀鐵售對著他豎了豎大拇指,轉過頭去左摸摸右瞧瞧,徹底興奮了。

季未暖指指包打聽,抽開木架的一角,掏出筆和紙來:“說說你看到的內部布局。”

包打聽一邊回憶著,一邊總結:“反正想要進去太困難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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