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邊愛 情挑冷麵上將 116詭異的李家

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,南宮爵微微側過頭來,墨玉一般的雙眸直看進她的眼底:“怎麽了?”

季未暖衝他笑了笑:“沒,李副官在給我講你小時候的糗事呢。”

南宮爵臉上僵了僵,閃過不自在的暗紅,回眸看向已經吃飽了的李副官,渾然天成的英武:“去備車。”

“是,少爺!”李副官一扣鞋跟,小碎步跑了出去。

季未暖卻抿唇笑了笑,這痞子莫不是害羞了?

李府在法租界裏的一處歐式庭院,守門人見是督軍府的車,趕緊拉開了黑色雕花鐵門,車子緩緩開進去,停在一幢白色三層洋樓前。

他們來的有些晚,宴會已經開始了,慣於出入交際場的人都知道,哪能真的準時開始,“遲到”幾乎是所有舞會上的“美德”,大家掂量著時間,唯恐出現得太早了,失了身份。樂隊也是剛剛來,見了季未暖,齊齊遮住了臉,季未暖這才認出是他們了,分明是之前被R國人挖走的演奏樂隊。

看來這李家怕是早就被R國人控製!

進了客廳,季未暖隻覺得晃眼,鑲金紋的天花板極高,正中一頂巨大的西式吊燈,墜了數以千計的水晶亮片,流光四溢。

他們剛剛進門,就被所有目光仍牢牢鎖住了。

季未暖當然知道這些人看的不是她,而是她身側的南宮爵。

男人們感到嫉憤不平,為什麽這個男人可以擁有一切?!江山,權勢,金錢,竟還有這等風采!女人們一方麵議論著昨夜的南宮爵如何俊俏,一方麵格外擔心自己的妝容,一顆顆芳心,瞬間淪陷。

李黎昕和南宮爵是高中同學,此時見他來了,連忙迎上去:“兄弟,你終於來,我等你許久了。”

南宮爵世家出身,從小應付慣這種場麵,自然隨意優雅揮灑自如,加上他外表又瀟灑俊雅,一舉一動簡直就像電視演的高幹子弟:“路上塞車耽誤了時間,李伯伯呢?”

“在樓上換衣服。”李黎昕搖晃著高腳杯,單手插著口袋,眼神有意無意的朝著季未暖掃去。不知道為什麽,他總感覺現在的杜家二小姐和以前不一樣了,旁的不說,就這穿衣打扮也能瞧出一二來。

季未暖倒是笑的坦蕩,糕點什麽的是吃不下去的,有她最愛的紅酒,就招手要了一杯,然後對著南宮爵道:“你們聊,我去旁邊坐坐。”

南宮爵點了下頭,她剛剛擦身過去,他就拉住了她的手,彎腰靠近她的耳:“別自己又偷偷跑掉,等我完事了,一起回督軍府。”

督軍府?季未暖僵了下身子,她此時才想起來,督軍府還留著一個璐小汐,胸口又升起了悶,可她還是答應了他,就像李副官說的對他好點,別讓他難做吧~

南宮爵卻很開心,那種小小的開心,不能告訴任何人,但是足以讓他心中快活。

宴會無非是就是跳跳舞,喝喝酒,表麵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異樣。

可季未暖卻瞧出了其中的詭異,或許是職業習慣,她每次坐下來,都會找個隱蔽的角落,然後去觀測別人的一舉一動。

此時,她分明看到了R國人混在了李家的仆人中,走上了樓。

李家究竟是和R國人做了什麽勾當。

竟要喬裝成仆人進去。

細想起來,之前在碼頭看到秘密倉庫也是李家的。

季未暖有種感覺,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什麽聯係!

她搖晃了兩下酒杯,輕輕抿了一小口,碼頭戒備森嚴,她沒辦法進去,或許可以抽個時間,夜探一下李家……

季未暖抬起頭來,看向霓虹燈下宛如藝術品的男人,其實,她還缺一個幫手,而他無疑是最合適的。

也不知道李家少爺和他說了什麽,隻見那男人勾起一抹笑,閑適、從容、優雅、也帥氣,那笑意卻抵不了他的眼底,眸中,是叫人看不透的深沉清冷。

“黎昕,我倒不知道你如今也和R國人打交道了。”

李黎昕見他還笑著,以為自己說的話有譜,一雙眸眯著,很是高興:“做生意嘛,自然是百利為先。R國人給的價錢往往要比咱們本地人高一倍!有錢不賺,我豈不是成了傻子。再說了,你瞧瞧這渝州城跑的洋車,除了Y國和F國的,還不是人R國的最多,所以什麽R國人不R國人的,能談的來就是朋友!”

“朋友?”南宮爵冷冷的笑了一聲,將手裏的紅酒一飲而進,笑的頗為**:“黎昕,我這人雖愛交朋友,但有兩種人我不碰,一個就是秦檜那種的賣國賊,另外一個就是R國這種的侵略者!”

李黎昕的臉色猛然青了,手指發著顫,緊緊的握住酒杯,語氣低沉,一字一頓:“南,宮,爵!”

“好,很好。”南宮爵壓下了身子,含笑的靠在他耳邊,像是兩人根本沒有發生爭執:“隻要你記得我姓南宮就好,李大少~";

李黎昕知道他如此強調這一點,是在告訴自己南宮家在整個渝州城的影響力,如果把他惹毛了,就算李家和R國人的關係再好,也會有人不買他們的賬,甚至就連生意都很難做下去。

他深深吸了口氣,壓抑住心中的怒火,看著眼前這張從小就樣樣壓過自己的俊臉,雙眸閃過了一絲毒辣~

宴會卻沒有因此受影響,倒是外麵的雨越來越大了起來,人們的興致也不高,就各自散了。

特別公安科裏,楊姚輝曲指敲打著桌麵,雙眸緊閉,微微啟唇,腦海裏不斷閃過那些死去的人。

在他的左手邊是各個小組組長的資料,按照資料上顯示,還是那兩個人最有可能是凶手。

祀安念。

南宮爵。

現在隻要看看他們左臂上有沒有傷,就能確定誰才是那個內鬼。

但之前便全體體檢過,再用這樣的方式是不行的。

因為不管是他們兩個誰身上有傷,都會在體檢中作假。

想要抓那個臥底出來,必須出其不備才行!

棘手的是這兩個人的身份,祀安念是上峰直接派來的,而南宮爵的父親南宮燁幾乎掌握著渝州城的所有兵員調動。

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,僅僅憑著懷疑,他無法對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用刑。

不行!

必須要想個辦法看看他們的左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