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回到秦霄與王二分開之時。
秦霄穿著血衣軍的盔甲在向皇帝龍輦地狂奔。
“快點啊!哥們。”
“勝負在此一舉呀,跑起來!”
此刻,秦霄恨不得身下的馬匹能夠飛起來。
畢竟夜長夢多,鬼知道程晉他們能夠拖住秦朝陽多久。
何況其他皇子,可還是在圍獵場的。
天曉得他們會不會在半路攔截。
一路快馬加鞭。
視線的盡頭,終於看到了龍輦。
“陛下!陛下!是血衣軍!”
趙景看到秦霄的一刻,便尖叫起來。
當秦霄從懷中掏出黃旗。
龍輦所在地傳出震天的歡呼聲。
之前根據斥候來報,眾人皆知南國聖女以及其所領精銳的可怖。
他們居然能與血衣軍拚個旗鼓相當。
要知血衣軍在北境,那可是鼎鼎大名。
是敵人談之色變的存在。
沒想這次圍獵,南國那些人居然在與血衣的交戰中不落下風,簡直不可思議。
“贏了!”
“大乾勝了!”
“還是二皇子靠得住,還是血衣軍靠得住!”
龍輦周圍的侍衛不禁說道,語氣說不出的暢快。
這時。
趙景轉身,跪在龍輦前,高呼道:“陛下,是黃旗!二殿下奪旗成功了!”
“好!”
車輦上的簾子被掀開,皇帝秦冕竟從裏麵走了出來。
“皇上,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周圍兵士立馬跪地,高呼萬歲。
“爾等平身。”
秦冕揮手,立身在車輦前,威嚴的臉上露出淡淡笑意,心道:“不出寡人所料,南國人此次來訪,不懷好意。”
“還好寡人調了老二過來。”
“否則黃旗被南國人奪了去,寡人的臉往哪放,大乾的臉往哪擱。”
蹄嗒、蹄嗒
馬蹄聲越發接近。
秦冕甚至已經想好了封賞。
穿著鮮紅盔甲的兵士翻身下馬。
在眾目睽睽下,走到秦冕所在的龍輦前,單膝跪下。
“兒臣秦霄奪旗歸來,還請父皇過目。”
趙景上前,雙手接過黃旗,邁著碎步跑到皇帝麵前。
“陛下,二皇子奪旗成功,請陛下過目。”
欸?
二皇子?
老子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?
秦霄一臉疑惑,懷疑是不是他耳朵出了問題。
皇帝秦冕接過黃旗,仔細看了一下後,抬頭,一連說了三個“好”字。
“血衣軍!”
“血衣軍!血衣軍!”
“血衣軍!”
……
也不知是誰開的頭,在場眾人開始大喊“血衣軍”三字。
就連趙景也被感染,扯著嗓子喊道:‘血衣軍!’
“趙景,發響炮,叫其他人回來吧。”
“嗻!”
喵了個咪的!
血尼瑪個頭!
老子奪旗歸來,你們這群猴子吼著“血衣軍”三字幹球?
秦霄猛地將頭盔摘下,露出還算俊俏的臉龐。
“兒臣秦!霄!拜見父皇!”
咻——嘭!
剛點了炮仗的趙景愣在原地,腦袋一片空白。
喊著“血衣軍”三字的人們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,頓時禁聲。
皇帝秦冕臉上的表情僵硬無比。
誰能告訴寡人,這是怎麽回事?
他秦霄是怎麽冒出來的?
還特麽的奪了旗!
他多少人馬?
七人!
嗬——
七人奪旗,還是血衣軍和南國精銳在場的情況下。
簡直荒謬!
“兒臣秦霄!拜見父皇!”
秦霄表情木然,再次大聲喊道。
咳、咳咳~
皇帝秦冕咳嗽幾聲,眼神瞟向趙景。
趙景心領神會,連忙來到秦霄麵前,躬身道:“恭喜六皇子奪旗!為此次圍獵勝者。”
隨後轉身喊道:“恭喜六皇子奪旗!”
在場的其他人麵麵相覷,但下一秒便懂了趙景的意思。
“恭喜六皇子奪旗!為此次圍獵勝者。”
“六殿下威武!”
……
有了台階,皇帝秦冕的僵硬的表情才柔和下來,對還跪在的秦霄道:“你做得很好,平身吧。”
秦霄起身,走到一旁垂手站好。
這小兔崽子是如何奪旗取勝的?
秦冕的內心好似被貓抓一樣,癢得不行。
強烈的好奇心使得他不得不開口,“跟朕說說,你是怎麽奪旗的?”
麵對皇帝的請求,秦霄無法拒絕,隻得抬頭徐徐道來。
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,洗好耳朵。
都想聽聽隻帶了六位兵士的六皇子是如何奪旗取勝的。
一進入圍獵場就選擇躲避?
趕馬吸引三皇子的注意躲避追殺。
耐心潛伏。
最後出其不意地換裝入場。
……
秦冕瞪大了眼睛。
聽到最後,兵分兩路,一路誘敵,一路交旗。
所有人看秦霄的目光都變了。
有之前的嘲諷、看不起,變為了震驚。
一種名為“複雜”的情緒在他們心中搗騰。
這時。
馬蹄聲從遠處傳來。
眾皇子歸隊。
小六?
他怎麽會穿著血衣軍的盔甲,獨自站在這?
勝者呢?
二皇子呢?
其他皇子眼裏盡是疑惑。
響炮飛天,勝者肯定已經拿著黃旗回到了龍輦處。
但人呢?
陸陸續續,所有人都回來後。
皇帝秦冕示意趙景宣告勝者。
趙景慢悠悠走到龍輦前,在眾皇子麵前清了清嗓子,隨後用他那獨特的嗓音說道:“此次圍獵勝者——六皇子秦霄。”
啥?
秦霄?
那廢物奪旗勝了?
除三皇子外,其餘皇子不可置信地望向秦霄。
踏馬的,是不是搞錯了。
就他?
母妃是宮女,朝中沒半點根基,甚至連參加圍獵的兵士都湊不齊的家夥,奪旗勝了?
確定不是在說笑?
二皇子秦徹在趙景宣布勝者後的第一時間也是陷入懷疑。
但在看到秦霄身上的盔甲,以及他身後站著的程晉等人後,秦徹臉上露出了然神情。
“原來如此,都被他秦霄耍了。”
聖女向盈盈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秦霄,貝齒輕咬嘴唇。
“可惡,居然被這人耍了。”
“和二皇子爭了個兩敗俱傷,沒想到被這隻帶了六個兵士的皇子占了便宜。”
“氣死本聖女了!”
秦霄此刻眼觀鼻鼻觀心,視身上的目光為無物。
他秦霄做事,難道還要顧慮爾等?
笑話。
何況皇帝老子本就要他出風頭拉仇恨。
這怪得了他?
說到底,是爾等段位太低,活該被耍。
“根據陛下旨意,此次圍獵的勝者可……”
咳咳
趙景頓時閉嘴,轉身望向皇帝。
“朕來說吧。”
“此次圍獵的勝者。”秦冕瞟了眼垂首站著的秦霄,嘴角微翹,“朕將賜婚,迎娶孟將軍之女孟婉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