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
兩天後的晚上，凱麗把馬文帶到一個會議室，馬文要在這裏接受培訓。小x說ｓ屋５$５整?５理裏麵沒有其他人，於是他就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等著。過了一會兒，格瑞絲走了進來。
馬文驚訝地問道：“你就是老師？”。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對，我來負責培訓你。”
馬文想起格瑞絲的身份，於是問道：“對了，我該怎麽稱呼你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你叫我格瑞絲就行了。今天是助手知識培訓，你明天開始實習，最後正式工作。”
馬文問道：“隻培訓一次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對。我很忙的，這次又隻有你一個人，這已經浪費我不少時間了。你想多培訓幾次嗎？”
馬文連忙搖頭說道：“不用了，一次已經夠了。”
格瑞絲緩緩地說道：“好，我們現在開始，首先講一下吸血鬼與人類的關係。吸血鬼都是由正常人轉變來的，但又必須靠吸食人血為生，所以我們對待人類的態度很複雜。人類流傳著很多可怕的吸血鬼故事，而且過去我們也確實傷害了不少人類，所以人類對我們非常恐懼。這樣吸血鬼與人類的關係就很複雜了，而且這種關係也一直在變化。血族現在的基本方針：依附人類生存，盡量不要傷害人類，保守吸血鬼秘密，保衛血族成員。”
馬文想了想問道：“血族成員都支持這個方針嗎？”
格瑞絲猶豫了一下，回答道：“現在大多數吸血鬼都不想傷害人類了，當然還是有個別吸血鬼不認可這個方針。”
馬文不敢再問下去了，看來血族內部的爭議也很大。
格瑞絲接著說道：“下麵講吸血鬼助手的主要職責。顧名思義，助手的職責就是協助吸血鬼完成各種任務。吸血鬼與人類有很大差異，雖然我們有多種奇特的能力，但同時又有一些缺陷，所以單靠我們自己是很難隱藏在人類社會裏的，這就是我們需要助手和雇員的原因。尐?χ說?箼5?手5?5打ち吸血鬼助手直接為吸血鬼服務，需要做的工作具體包括……”
馬文仿佛回到了學校課堂，所以開始走神了。
格瑞絲發現馬文走神了，大聲說道：“下麵講吸血鬼的一些特征。”
馬文被嚇了一跳，不過吸血鬼的特征是他感興趣的，於是就認真聽講了。
格瑞絲接著說道：“助手需要長時間和吸血鬼呆在一起，所以必須要了解一些吸血鬼的特征。人類關於我們的傳說，有一部分確實是真的，但很大一部分是假的。首先，吸血鬼不能生育，沒有天生的吸血鬼，吸血鬼都是由人類轉變過來的。第二點，吸血鬼可以理解為特殊的冷血動物，所以呼吸、心跳、體溫與人類有很大區別。第三點，吸血鬼確實可以永生不老，成為吸血鬼後人體就停止發育，可以青春永駐，而且不受疾病困擾。第四點，吸血鬼靠吸食人血為生，血族現在禁止從人類身上吸血，而是從人類的血庫取血。第五點，吸血鬼有多種奇特的能力，力量很強大，動作很迅速，自愈能力很強，聽覺嗅覺很敏感，特別是對血液很敏感。第六點，吸血鬼的缺陷，怕陽光。”
很多東西格瑞絲隻說了一個大概，馬文忍不住問道：“你不介意讓我問幾個問題吧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既然是課堂，你就隨便問吧。”
馬文立刻問道：“你們為什麽怕陽光？你們怕人造光嗎？”。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這是機密，下一個。”
馬文有點不快，又問道：“轉變過程是怎麽回事？具體是什麽東西在起作用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這也是機密，下一個。”
馬文知道上當了，但也沒有辦法，想了想問道：“人類轉變成吸血鬼，容貌會改變嗎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不會改變，而且永遠不會再變了。”
馬文又問道：“血族和該隱有沒有關係？維克多有多少歲了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我們和該隱沒有關係，那不過是個傳說，我們自己還編造過很多傳說。尐?χ說?箼5?手5?5打ち”
馬文很意外，格瑞絲的話把他弄糊塗了。血族編造了很多傳說，但是該隱的傳說又不是他們編造的，那他們怎麽能確定和該隱沒有關係？難道他們能確定自己的起源？如果真是這樣，那該隱的傳說又是怎麽回事？難道還有另一個吸血鬼種族？
馬文決定不想這些了，就接著問道：“十字架、大蒜和蝙蝠，這些說法都是假的了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對，我們跟宗教沒什麽關係，從科學角度看不合理的大多都是假的。”
馬文連忙問道：“你們也相信科學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當然了。說實話，你的專業知識很差勁。”
馬文有點尷尬，又問道：“吸血鬼奇特能力跟什麽有關係？維克多是不是很厲害？”
格瑞絲想了想回答道：“一般來說年齡越大實力越強，但個體差異還是很明顯的。維克多能夠成為首席長老，除了實力，最重要的是智慧。”
馬文點點頭問道：“有沒有人血替代品？你們除了喝血，還能吃點什麽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人造血目前還沒有，我們曾經做過這方麵的研究。除了喝血，還能喝水喝酒。”
馬文猶豫了一下，問道：“既然你們已經禁止從人類身上吸血了，為什麽還要保留那對犬齒？”
格瑞絲果然有點生氣，問道：“馬文，你是不是要我們把犬齒拔掉？”
馬文有點緊張，連忙說道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我是說犬齒很容易暴露吸血鬼的身份。”
格瑞絲想了想說道：“馬文，這種話你千萬不要在外麵說，後果可能會很嚴重的。尐?χ說?箼5?手5?5打ち”
馬文連忙點點頭說道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不會亂說的。”
格瑞絲說道：“你也不用太緊張，畢竟對人類友好的吸血鬼還是占多數。馬文，你繼續問吧。”
馬文問道：“你們類似於冷血動物，那冬天豈不是很容易就被分辨出來了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對，冬天在戶外我們的體溫會下降，心跳呼吸都會減慢，而且沒有熱氣。不過我們可以通過運動或保暖措施來維持體溫，呼吸頻率也可以自己調節。吸血鬼必須要經過這些培訓才能外出執行任務，當然吸血鬼長期與人類相處肯定會被發現的。”
馬文又問道：“你們還需要理發嗎？”
格瑞絲笑著說道：“當然需要。我們雖然停止發育了，但毛發還會繼續生長，隻是稍微慢一點。不然的話，吸血鬼最珍視的不是自己的血液，而是自己的頭發了。”
馬文想了想，重要的事情格瑞絲肯定不會說，而不重要的事情他遲早都會知道，於是他決定不再問了。
格瑞絲看著馬文，又說道：“下麵再講講助手該怎樣與吸血鬼相處。馬文，你最好認真聽，否則將來會吃大虧的。”
馬文聽到格瑞絲的提醒，頓時對她產生了好感，隨即說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格瑞接著說道：“我們安排任務時都很謹慎，和你們一起執行任務的吸血鬼，對人類都比較友好，但他們年齡比較大，脾氣可能有點怪，所以你們不要得罪他們，最好能和他們成為朋友。”。
馬文考慮到自己不善於與人打交道，就問道：“如果得罪了他們，會有什麽後果？”
格瑞絲猶豫了一下，說道：“血族對吸血鬼的行為也有很嚴格的規定，吸血鬼是不敢傷害人類的，除非他失控了。”
馬文驚訝地問道：“什麽是失控？”
格瑞絲解釋道：“吸血鬼是很衝動的生物，失控是一種本能反應。吸血鬼失控後會喪失理智，會更有攻擊性，對人血也會更加敏感，往往就會襲擊人類，這也是我們住在這裏的原因。導致吸血鬼失控的因素有很多，有心理上的，也有生理上的，饑餓的吸血鬼聞到人血就會很容易失控。”
馬文問道：“那人類住在小鎮還是很危險了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你完全不用擔心，這裏非常安全。小鎮上能夠自由活動的吸血鬼都是通過控製力測試的，而且我們還有一種鎮定劑可以暫時讓吸血鬼平靜下來，另外小鎮有充足的人血，所以不會發生襲擊事件的。”
馬文還是有點不相信，問道：“真的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當然是真的。吸血鬼失控也是有征兆的，發現異常現象，我們自然會采取預防措施的。最近幾十年，這裏沒有發生過襲擊事件。”
馬文這下放心了，笑著問道：“有沒有什麽藥可以讓人血變得沒有誘惑力？”
格瑞絲笑著說道：“這種藥沒有，不過增強誘惑力的藥倒是有。”
馬文以為格瑞絲是在開玩笑，就繼續問道：“和吸血鬼在一起，需要注意什麽細節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盡量不要受傷，如果受傷了，就要趕快清理血液、包紮傷口。吸血鬼的聽覺很靈敏，你們平時盡量安靜一些，不要背後議論他們。要注意吸血鬼的行為，失控前他們會顯得很煩躁。”
馬文認真地說道：“看來和吸血鬼一起出去，必須要帶足夠的人血和鎮定劑。”
格瑞絲繼續講課，說道：“最後談一下血族對吸血鬼助手的獎懲。血族以前對待人類有點殘忍，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，但是對犯了錯的助手和雇員，處罰還是很重的。泄密、背叛、逃跑，這些都是死刑，你千萬要小心。”
格瑞絲接著說道：“當然我們也有獎勵，雇員表現好就可以得到很高的收入，助手表現好就可以得到轉變名額。馬文，你的情況有點特殊，你表現好的話，你的延壽時間是可以增加的。”
果然跟馬文猜測的一樣，他確實有可能多活幾年，這讓他很高興。
馬文想了想，又問道：“轉變名額是怎麽回事？難道隻是為了激勵助手工作？”
格瑞絲猶豫了一下，回答道：“當然不是了。血族方針包括依附人類生存和保守吸血鬼秘密，因此控製吸血鬼數量是必須的。很早我們就禁止私自轉變，轉而采用統一轉變。後來，想做吸血鬼的人類很多，轉變名額就變成了一種激勵手段。”
馬文點點頭，想了想問道：“人類的地位是不是永遠比吸血鬼低？助手除了做吸血鬼就沒有其它發展空間了？”
格瑞絲笑著說道：“馬文，你還挺有誌氣的。除了做吸血鬼，助手確實沒有發展空間，不想做吸血鬼的人都會選擇做雇員。血族裏麵隻有吸血鬼分等級，助手不分等級，確實沒有吸血鬼是被助手管的，不過我們提倡的還是平等關係。”
馬文感到有點泄氣，但還是不甘心，又問道：“難道就沒有例外？”
格瑞絲歎了口氣，回答道：“確實有例外，就是高級助手和高級雇員，他們的地位比普通吸血鬼高。高級雇員一般都是人類社會中精英，數量也不多，你肯定不行。”
馬文問道：“那高級助手呢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這個職位已經被取消了，現在沒有高級助手了。”
馬文驚訝地問道：“怎麽會這樣？”
格瑞絲回答道：“事情很複雜，你現在還不能知道。馬文，當上高級助手非常難，血族隻出現過一個高級助手。”
馬文徹底絕望了，陷入了沉默。
過了一會兒，格瑞絲說道：“好了，今天的培訓就到這裏吧。馬文，你明天就開始實習吧。”
馬文正要問一下實習的事，就聽格瑞絲說道：“我會讓凱麗指導你的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格瑞絲很快就離開了，馬文也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