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唐壬每個人都驚訝的轉頭看向霍離這個不速之客。
小新擋在顧時曉麵前，死死的瞪著霍離。
可霍離誰都不看。
隻一步步走近，看著顧時曉早因為驚嚇，變得煞白的臉色。
將手裏的氣球拿出來，露出上麵掛著的項鏈：“別緊張，我是撿到了東西過來歸還，順便祝小新生日快樂。”
“祝福收到了，你走吧。”
顧時曉這才後知後覺脖子上一片空****的，看向那個項鏈卻沒有動手接過來的意思。
霍離深深的看著她，強忍著內心的衝動，淡笑；“別緊張，隻是原本說過，我結婚一定喊顧時曉當伴娘，這才離開我幾天，你就要出國，實在太意外了。”
“霍離，男人就應該灑脫點，好聚好散，你這樣實在沒風度，讓人看不起。”
季姚譏笑。
可霍離卻連一絲視線都不分給他，目光還是一分不錯的將顧時曉包攬在內：“他們急著送你離開，無非是要躲開我。顧時曉，你欠我的沒還清，不能走呢？”
“我欠你的？什麽？”
顧時曉從頭到尾坐在凳子上，除了一開始見到霍離臉上發白。
很快恢複了冷靜。
直直的看向霍離，不躲不避。
“你知道的，我們的開始，是從哪開始，我現在找你要的，就是什麽。”
霍離眼底都是瘋狂的色彩，俊美異常的臉上帶著隱忍的交織的複雜。
他原本不想出現。
小新的生日顧時曉準備了多久，有多期待，他是看在眼裏的。
出現，隻會破壞氣氛。
可看到下麵的人，拿來的被丟棄的項鏈，和收到了消息，桑卓和季姚都在為了顧時曉離開做足了功課。
他那團火，就徹底的壓不住了。
他就是要出現。
用最瘋狂的手段，讓顧時曉不能忘記他，哪怕是帶著恨。
就像他那個疤痕，脫落了還是隱隱泛疼，他要做的就是那個堵在顧時曉心口最疼的存在。
“眼睛……”
顧時曉不用思考，身體已經給出了答案。
淡淡的開口。
“你別理他，不管當年到底是發生過什麽，就算是移植的，那也是正規手術正規手續，哪裏有誰欠誰的。”
顧時曉搖了搖頭，製止住季姚的話，心裏對於霍離的狠心又多了一次認識。
“當年的事，不是你的錯，可我現在要的就是把小小的眼睛換回來，讓她用最完美的狀態嫁給我。你放心，手術過後，我給你換一雙適合你的眼睛，就算你不小心瞎了。也能給你一筆錢，保證你後半生衣食無憂。”
霍離說的時候，眼神一直觀察著顧時曉的神色，想看出她吃醋不甘的反應。
可收獲的隻有失望。
顧時曉皺眉思索著，突然緩緩站起身，確認般詢問道：“是不是要的就是眼睛？給你了你是不是，從此以後你就不會糾纏我了？”
霍離心裏感覺有些怪異。
點頭。
下一秒，顧時曉突然抓起桌子上的酒瓶，砸向桌子。
拿起殘破的玻璃橫在眼睛上方。
多一寸，就會紮在皮膚上。
霍離用了些力氣才把顧時曉的手一點點拉回，用力一扭，玻璃落地。
變故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就連唐壬都站起身看了過來。
“你瘋了？”
直到鬆開顧時曉，霍離的手還在微微抖動。
他不敢相信顧時曉會這麽決絕，如果再慢一點……
後果他不敢想象。
“霍離，我隻是想要你明白，隻要能和你劃清界限，就算直接變成瞎子，我也願意，手術時間你定，我配合，但是你的人不要再跟著我到處偷拍了。你這樣，隻會消磨我對你的所有情感。”
小新難以置信的看向顧時曉，沒想到她知道。
“我安排好通知你。”
霍離逃一般的離開，帶著不肯麵對現實的落荒而逃。
直到回到別墅。
站在書房的暗門前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。
按下密碼。
門打開。
亮著小燈的房間，一角放著的是紅裙明媚的蘇小小的照片。
剩下房間，幾乎掛著的都是眉眼彎彎，恬靜溫柔的顧時曉。
從車禍後在醫院，到美院頒獎典禮上，和他的第一次交集。
橫跨十幾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