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元遞過了話音。
掀開眼皮盯著女人。
女人始終冷靜恭敬，連一絲情緒都不曾浮現：
“霍董重視我，您不是很又給我換了幾個身份，讓我一直發揮著我的能力，是您栽培了我。
我活著就是為了報答您。
可是……”
盯著照片上的少女，女人不經意露出了暗淡。
“蘇小小已經死了，就算回來，少爺也不會信，還有我的臉……”
摸著臉上纏著的紗布。
哪怕回來還沒見過霍元，就已經被帶去做了恢複手術。
可畢竟當初為了改頭換麵整了那麽多地方。
怎麽可能說變回曾經的人，就能恢複一模一樣。
“我相信你。隻要你出現，霍離就會信你。
隻是一雙眼睛，讓能讓霍離把顧時曉那個女人留在身邊兩年。
看到蘇小小回來。
他會不受控製的跟著你走。你受過苦，就算不能恢複成和從前一樣，那也沒什麽。
隻會讓他更加心疼你。
記得。
主要你自己，要相信，你就是蘇小小。從沒變過。
聽懂了嗎？”
女人低下頭。
將情緒都收斂進眼底。
“是。”
等霍元出了房間。
蘇小小才敢上前，小心翼翼的捧起桌子上，不知道是忘了，還是霍元刻意留下的照片。
指尖輕輕撫摸著照片上霍離的眉眼。
終於痛快的落下淚。
十幾年了。
她改頭換麵，變了那麽多身份。
心裏一直忘不掉每次下雪給她吹蠟燭的那個少年。
更不想奢望，還能重新回來。
“霍離，霍離……”
門外明明早就離開的霍元，不知道什麽時候悄無聲息的回來。
從門外靜悄悄的看著泣不成聲的蘇小小。
露出明了的嘲弄。
“霍董，這丫頭看起來明顯對少爺有意，這麽多年藏的這麽深，當初貿然分開了他倆。
萬一她有異心，不就壞了你的大事。
要不要我去敲打敲打，讓她不要癡心妄想，做好您安排的事就好。”
管家小聲的說出心裏的疑慮。
卻見霍元捏著雪茄，舒心的走在前麵：“不用。”
見管家不懂。
霍元嗬嗬的笑著：
“老夥計。
我要的就是她的這份癡心妄想。
隻有她的感情越真，越發自內心。
霍離才會越信。
也隻有這份癡心妄想越重，她才會越不舍得到手的東西，會千方百計的留在霍離身邊，盡全力發揮自己的價值，看著我這個兒子。
因為我手上的東西，隨時都可以毀了她，她不傻。”
管家恍然大悟。
“霍董，還得是您啊。我可想不到這些。”
霍元得意的笑，十分受用的接受了這份恭維。
“我這個兒子……哼。永遠都別想翻出我的手心。”
……
顧時曉躺在儀器裏。
靜靜的等待著林俊的檢查。
這次的檢查她很重視。
想到霍離說的，就算眼睛不能恢複，也會親手帶著她重新學習泥塑，雕刻。
可顧時曉卻一絲機會都不想放過。
這雙眼睛她還想看遍山河，還想重新畫畫。
還想每天給霍離挑選衣服，將霍離畫在紙上。
沉浸在自己思緒，顧時曉沒注意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靠近。
尖銳的聲音刺穿她的耳邊，“顧時曉？還真是你。”